然而,卻是沒有哪一方勢力會這樣奢侈至極地只送一人來參賽的。
所以,等無妄神殿一行人到了賽場上之時,立刻就引起了一陣矚目的喧譁!
“我沒有看錯吧,那是無妄神殿的人?”
“無妄神殿那麼高的位置,他們竟然會來參加學院大比?!”
“天吶,那紅帳裏的人,不會是無妄殿主吧?!他長得真好看,那氣度,那樣貌,啊啊啊,我沒了啊!”
“無妄殿主身邊那個女子是誰,我怎麼沒有聽說過無妄神殿有過這號人物?”
“我倒是聽說,無妄殿主前段時間去御靈宗將東宮文琰之妻搶做了爐鼎啊!”
“這事我也聽說了,據說那女子,還是天元國的第一美人吶。”
“……”各方議論聲不絕,東宮文琰站在人羣之中,聽着衆人一波又一波的議論聲,目光緊盯着那高貴而神聖的赤煙烏,那裏面的女子讓他直看紅了眼!
察覺他各異的不對勁,秋映音立刻就握上了東宮文琰的手,安慰道:“文琰哥哥,你別難過了。”
“那女人如今不過也只是一個爐鼎而已,她這樣下賤的身份,自然是配不上你了!”
東宮文琰當即狠狠地就甩掉了秋映音的手,冷聲道:“你懂什麼?!”
他本以爲,鍾離安被高高在上的無妄殿主帶走之後,他可以將她給忘記。
可那以後,他每日做夢,夢到的都是在前世的時候,鍾離安爲了他所做的那一切事情,甚至是她的每一個笑容都幾乎刻印在了他的腦海裏一眼,根本就驅之不散!
他在前世之時,鍾離安於他而已唾手可得,他卻是沒有珍惜。確切來說,前世的鐘離安對他而已,不過是牆壁上的一抹蚊子血,讓他看了也只會覺得噁心。
可這一世不同,鍾離安那樣高高在上,她甚至是再沒有喜歡上他半點,漸漸的,他一直都沒有怎麼在意的那一抹蚊子血,反倒是映進了他心頭,似乎是成了他心頭的一抹硃砂痣。
除了鍾離安,再沒有那個女子可以這樣爲了他付出這麼多,也再沒有誰,可以有這樣的風華絕代和那樣絕世的天資!
東宮文琰的目光在衆人之中,注意到他的人並不多。
因爲此時幾乎所有的目光都向着無妄神殿這邊看了過來,他們都在好奇,究竟是有什麼人可以有這麼大的臉,竟然能夠讓無妄神殿前來此處!
鍾離安的目光在衆多紛雜的各方勢力中巡視着。
這是一處場地尤其寬闊的地方,所有來參加比賽的人都必須在此彙集,等待大賽時間的到來,再被人給迎進城門之中,等待明日比賽的正式開始。雖然如今的鐘離安在無妄神殿的隊伍之中,但是她要站的立場,是紫雲學院這邊,所以,她率先要找到紫雲學院的位置。
看了片刻後,人羣之中一羣十來名的人引起了她的注意。
鍾離安一眼認出,爲首的正是樺翊院長,還是紫雲學院的幾名大師和學員,其中鍾景明和洛瑤青就在裏面。
鍾離安回頭,看向了宗政陽漓,道:“去那處。”
宗政陽漓當即驅動着赤煙烏朝着那處而去,到了固定地點後,他帶着鍾離安從其上躍下。
見宗政陽漓親自過來,樺翊院長頓時就是一陣的緊張無措,他當即和幾名大師心頭就是一凌,然後朝着他恭恭敬敬地跪拜了下去:“見過尊主大人!”
他身後的學員和在場衆人都是怔愣了片刻後,也整整齊齊地朝着宗政陽漓跪了下去:“見過尊主大人!”
頓時,整個場地黑壓壓的跪倒了一片,就連御靈宗衆人也不例外,只鍾離安和宗政陽漓二人身形立在原地!
要知道,無妄神殿可是在這片大陸上至高的存在,他們更是不敢去招惹這位神殿之主。那是一個只需要露一面,幾乎就可以讓弱者臣服的存在!
“不必如此多禮。”
宗政陽漓的眸色淡淡的:“都起來吧。”
這聲音落下,衆人這纔敢起身。
他低頭看向了鍾離安,道:“你們先聊吧,本尊在另外一邊看着。”
要是他待在這裏,只要這些人要戰戰兢兢地大氣也不敢出一口,那麼他的小安可能沒辦法愉快地聊天了。
“好。”
直到見到這位高高在上的無妄殿主走遠之後,衆人這才鬆了一口氣,重新挺直了腰桿。
“鍾離安啊,你這是……”
樺翊院長有些忐忑地看着鍾離安,其實他怕的根本就不收鍾離安,而是她背後的那個無妄殿主。
鍾離安笑了笑:“我既然說了要回來比賽,那自然是要說話算話的。”
樺翊院長欣慰地點頭。鍾離安之前所表現出來的強悍實力他是知道的,要是鍾離安肯回來繼續參加比賽,那麼他們紫雲學院的實力就一定會提升不少,倒也不至於被天照學院甩得太過落後了去。
“小安,你和無妄殿主,究竟是什麼樣的關係?”
鍾景明站了出來,有些擔憂地看向了鍾離安。
他可是聽說過了,這位無妄殿主實力強悍至極,更可怕的是他喜怒無常,殺伐決斷的雷霆手段,這些年來,死在這位神殿之主手下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鍾離安能夠在他身邊活的這麼久,實在是個奇蹟。
“我和他……”鍾離安微微握拳,一時間也不知道到底應該要怎麼回答鍾景明的這個問題。
宗政陽漓之前說過要娶她,是她自己錯過了,而今他們要是非要說關係……
“還能是什麼關係,上次尊主已經說得夠明白了,她就只是一個下賤的爐鼎而已!”
身邊一個星月國的絡腮鬍聽到這話,立刻就嘲諷地笑了起來。
要知道,爐鼎之身,在這片大陸上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權益,她們僅僅只是男人發泄慾望的工具而已,走到哪裏都是要招人鄙夷的。
無數人都是這樣想的,隨着這絡腮鬍這麼說,立刻就有無數的人附和了起來。
“就是,不過只是一個卑賤的爐鼎而已,也不知道她是有什麼立場站在這裏!”有嫉妒者立刻聲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