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原來是姐姐。
你帶着頭顱,坐在小溪邊唱歌。
滴咚、滴咚、是誰在唱歌?
噢,原來是哥哥。
你帶着眼珠,坐在破廟裏唱歌。
姐姐啊姐姐,
你的手不乾淨,要用哥哥的眼珠來擦洗。
哥哥啊哥哥,你的手不乾淨,要用姐姐的血來擦洗~”
稚嫩的小奶包穿着紅裙子,嗓音稚嫩地唱着童謠。
每次殺人,她總會好心情地唱歌……
只是這乾淨稚嫩的嗓音空靈如沒有依託。
落進一衆私生飯的耳朵裏,只覺得是在被魔鬼追殺!
“啊啊啊……救命救命!你這個惡魔,你這樣是犯罪!”
林琦尖叫着後退,此刻已經被砍了一根手臂。
哭得撕心裂肺,恐懼到肝膽俱顫。
“犯罪?吶……小姐姐跟蹤野哥,窺探隱私,在鍵盤後面黑他的時候……又不是犯罪嗎?”
“你這麼壞,壞人得不到制裁……就讓比壞人更壞的本座,來收拾你好了~”
小姑娘乖巧如小白兔一般踩着溫熱的鮮血蹦跳到林琦的面前,手裏的小鐮刀滴着鮮血……
“啊啊啊啊……”
“噓……好吵,舌頭也割掉好了呢~”
鋒利的小鐮刀劃破肌膚,嬌軟可愛的少女穿着血紅色的洛麗塔宮廷風裙裾。
宛如從古歐貴族皇室中走出來的哥特少女。
一大片的墨色烏鴉落在巷子的兩邊高牆上看着這一幕的血腥。
烏鴉們歪了歪腦袋,這樣的死氣讓它們非常地興奮。
墨羽撲着翅膀落在少女的肩頭,歪了歪腦袋去蹭小姑娘軟乎乎的臉頰。
彷彿在求寵一般道:姐姐不氣……羽羽替你收拾這些壞蛋。
“羽羽寶貝……跟着姐姐,總是餓不着你的呢。”
小姑娘在暗處仰頭,雪白的肌膚上綻開幾分血紅的曼殊沙華般靡豔的鮮血。
巷子裏一片血腥蔓延,顏汐眼底沒有絲毫憐憫地站起身。
面上無辜又無害,彷彿只是俯下身繫了一下鞋帶一般的正常。
“黑翼……處理了這裏,把她們都裝進罐子裏。”
看着四肢被砍斷的一個個人彘雛形。
黑翼和血月門幾個高手站在暗處,彷彿對此早就習以爲常。
“是。”
黑翼點頭,讓人清理了這裏,把血腥抹去。
用麻袋裝走切割下來的四肢。
然後把人塞進跟姚惠一樣的罈子裏。
這些私生飯,從不認爲窺探偶像的隱私是罪。
非要生生逼死自己的偶像才罷休。
既然現實中沒有人可以制裁你,那麼教主大人不介意教你做人!
————
顏汐再次走出巷口的時候,血紅色的裙襬在夜風中輕輕搖擺,好似從未沾染過血腥一般。
一陣夜風吹過,徐徐吹散少女身上的血腥味……
夜空中寒鴉飛舞,乖巧可人的小蘿莉蹦蹦跳跳地往回走。
今晚要悄悄回汐夜莊園,也不知道哥哥們會不會生氣。
小姑娘一邊走,一邊想,誰知道還在路上,面前突然停下一雙鞋子。
“顏汐……你是被逼的對不對?我知道你一定是被封司夜脅迫了。”
“顏家現在敗了,就要被江家收購了,顏伯父和悅悅都失蹤了。”
“現在顏家債務危機嚴重……你身爲顏家如今唯一的頂樑柱,難道不該挑起大梁嗎?”
季南辭自上次被打成豬頭以後,就已經在顏汐的生活裏銷聲匿跡了。
但是現在大半夜突然出現攔住她的去路,着實奇怪。
她下意識後退一步,要與他拉開距離。
嗓音稚嫩而冷漠:“季南辭,看來你是上次沒被打夠,皮又癢了?”
“有這方面的需求早說呀,倒也不必這麼趕,大半夜還要我拓展業務。”
“汐汐還忙着回家哄老公呢。”
顏汐:老孃沒空搭理你這垃圾。
“顏汐……就算是分手了,至少你曾經那麼愛我,南辭哥哥自然還是心裏想着你,要照顧你的。”
“我們別那麼生疏好嗎?我知道是我傷透了你的心,你叫封司夜老公也是爲了氣我……”
“我都知道!”
季南辭西裝革履,臉上的淤青散了不少,又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樣。
他自認爲很帥地撫了撫額上的劉海,低眸勸說着顏汐。
顏汐:你知道個錘子!
“不過這次我來的確有事找你,顏家欠債,父債女償……顏伯父,悅悅失蹤了,伯母也成了植物人。”
“現在顏家只有你健康活着,所以顏家欠厲家的錢,恐怕要你來還。”
“你雖然只是封司夜的一個情人,但想來封司夜對女人也不摳,只要你還厲家三個億,他們便放過你……”
“否則顏汐……南辭哥哥也保不住你。”
季南辭說得那叫一個情深意切,幾次三番想要上前去拉顏汐,都被小姑娘利落地避開。
“哦?就這?”
“老孃沒錢,滾!”
顏汐已經警惕地感受到。
季南辭的背後,還有幾十個人站在暗處,彷彿就是特地來堵她的。
“顏汐,你別敬酒不喫喫罰酒,三個億你要是還不上,你別想走得掉!”
“我知道你會打架,但是你一個小姑娘,難不成還能幹得過黑道厲家的勢力?”
季南辭見顏汐已經不喫他溫柔地循循善誘的那一套了,便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顏汐從前的確是個醜八怪,但是現在可有些姿色。
能被黑道厲家的當家人厲擎爵看上,是她的福氣!
“黑道厲家?……汐汐真是好害怕哦。”
顏汐可憐兮兮地後退,一雙清澈的狐狸眼裏彷彿閃爍着淚光。
季南辭臉上瞬間掛起得逞的笑意。
顏悅突然失蹤,此前兩人一起悄悄以顏汐的名義在黑道厲家的地下錢莊借了一筆鉅款。
兩人一起鬨誘顏汐簽上,現在利息越滾越大。
錢莊的人找上來,他聯繫不上顏悅,只能來找顏汐背鍋。
反正顏汐已經被封司夜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