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白嫩的手臂上緩着一條紅蛇,便是剛纔那一條長着血盆大口要喫人的怪物大蛇嗎?
這血色大蛇居然在漫殊的手裏那麼乖?
蛇窩暗神者統領赤雷一死,其他的暗神者們羣龍無首。
此刻仰望着懸至半空中的漫殊,眼底的恐懼彷彿要把他們的靈魂吞噬。
那種發自靈魂深處的恐懼讓他們瑟縮。
“快撤,快撤,我們殺不了漫殊……”
擁有第三層功法的漫殊都需要千年靈獸騰蛇纔能有把握殺了她。
可是現在,漫天飛舞的血鴉成了她的背景。
騰蛇居然直接臣服,乖乖環上了漫殊的手臂,已然被馴服。
如果他們執意要戰,怕是腦袋要全被割掉了。
“是,我們撤,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他們還有暗神者加工中心蛇窩的存在。
即便現在損失慘重,那也是能繼續創造的。
他們的使命便是殺了漫殊,生生世世,不死不休!
現在跑了,總歸還有下次機會的。
命令一下,他們便要腳底抹油,跑路。
然而懸在半空中的紅紗少女指尖臨空一劃。
只見萬千變異的血色毒花擰成藤枝,將他們所在的位置全然包圍起來。
想要逃跑的暗神者一接觸到血色藤枝。
就被藤枝直接穿入冰冷的軀體。
以他們的身子爲養料,穿透血肉。
從他們的顱頂破開,綻開一朵朵沾染着鮮血的曼殊沙華花朵~
畫面極度頹靡美豔,一如漫殊的絕豔容姿,一顰一笑,盡態極妍。
“想跑?經過本座允許了嗎?”
“招惹本座,便再不配活在這世上……”
漫殊殷紅的脣瓣緩緩一勾,邪戾又嗜血模樣,眼底的血光彷彿要侵蝕天地一般。
墨羽凌空煽動翅膀,無數烏鴉衝向花藤包圍之中,直接啄向那些腐肉。
有的烏鴉甚至俯衝直接用尖利的嘴刺進暗神者的眼眶,取食裏面誘鴉的琉璃珠。
輕輕一咬一擠壓:嘖……是爆珠的快感呢~
“小乖乖……到你爲本座效力的時候了呢~”
漫殊眼底血光濃郁,像是臨世妖女。
騰蛇收到命令,直接從漫殊的手臂上下去,臨空再次化作巨大的血色巨蛇。
盤纏着蛇身仰着上半身吐着蛇信子盯着被帶毒花藤包圍的暗神者。
漫殊身子一躍,直接赤着玉足落於血色巨蛇的頭頂,輕蔑又冷漠地盯着被包圍的暗神者們。
“血月神教聽令,取滅靈刃,吾要他們……神形俱滅!!!”
不是血月門,而是血月神教……那纔是他們的源泉,那纔是他們的根。
一時間血月神教教衆們熱血沸騰:教主回來了,教主功法精進,吾主漫殊……覺醒了!
於是他們從手腕裏取出隨身所帶的滅靈刃。
直接操縱着戰機與巨蛇同時俯視着花藤包圍着的螻蟻們。
教主大人一聲令下,整個嗜毒花藤包圍圈裏的暗神者們宛如籠中鳥一般任由他們屠殺。
宛如天火之劫,轟隆隆直要把整個蛇窩暗神者滅乾淨……
而看見這一幕,漫殊一雙嫵媚妖冶的狐狸眼裏劃過一瞬間嗜足的興奮和快意……
看着痛苦如螻蟻掙扎的暗神者們。
她的狐狸眼一轉,歪了歪腦袋,迷茫又無辜地看向還活生生站在地表上的帝江衆人與暮神黑手黨衆人……
少女舔了舔紅脣,露出惡劣的笑意……
彷彿在說:呀……還有活口呢,都要被本座殺掉哦~
這一瞬間,黑狐和黑翼彷彿看見了千年前那個練功快要走火入魔的教主大人。
“不好,教主殺紅眼了!!!”
黑翼與黑狐對視一眼,暗叫不好。
陸鬱之出來時,看見這一幕時已經徹底懵逼了。
汐姐呢?
那臨空而立,跟在拍魔幻劇的女人是誰?
好美,好魅……
“趕緊阻止教主大人,剛剛突破第四重南冥神功,又惹了那麼大的殺戮,不殺光她看得見的所有活人,她停不下來!”
黑狐皺眉,整個人激動擔心到一種緊繃的狀態。
封司彥出現在他的身後,修長的指尖落在黑狐的脖子處輕輕一撩撥:“小狐狸,你也有害怕的時候?”
那晚在浴室,可也不見你害怕呢。
“封司彥,你怎麼來了?”
明明起牀以後,他要趕來前線服侍教主,怕某條大尾巴狼又要把他抓回去伺候他。
於是當時,黑狐在牀上時突然摟着封司彥的脖子親了他臉頰一口。
然後趁其不備,一把拉過男人扔在牀頭的衣服,灰溜溜地爬下牀。
自己穿着個褲衩就席捲着封二少的衣服跑了……
而封司彥則是氣定神閒地躺在牀上。
雙手相扣閒散地壓在腦後,看着耳朵赤紅的少年急急忙忙地跳下牀跑路。
欣賞着少年纖細白嫩的後背,腰間被留下他昨夜扣太緊時磨出來的紅印。
脖子上那被他故意吮吸咬弄出來的小梅花。
“小狐狸,怪不得昨晚非要主人掛空擋陪你睡覺,原來是存了這心思呀?”
“原本主人還以爲……小狐狸喜好特殊,偏好那樣的呢~”
封司彥慵懶地側臥看着黑狐一邊跑一邊提褲子穿上,有些驚慌失措地回頭看他。
眼神譴責,彷彿在怪他口無遮攔。
這什麼很什麼呀?
他們昨晚明明啥也沒有,不過是互相幫忙了一下,至於說得那麼曖昧嗎?
好好一矜貴優雅的封二少爺,偏偏生了一張嘴。
真晦氣!!!
“你閉嘴好不好?你還是好好想想你今天怎麼能出這個門吧!”
他可是爲了效忠主上十分忠心的黑狐,怕封司彥中途找出來,直接把人手機也順走了。
看你這樣掛空擋還好意思出這個門不,今天就好好待在這個房間吧。
“閉嘴?小狐狸不用什麼堵住主人的嘴,主人怎麼閉?”
封司彥淡淡開口,掛着一副清冷斯文的容顏調侃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