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狐整個身子只能趴在封司彥的懷裏,少年耳根子緋紅。
在人山人海的觀衆裏,他們宛如滄海一粟。
而他們之於彼此,微妙的一點觸動都足以勾動彼此的心絃。
狐狸尾巴搖曳,好似就要掃到路人,引起恐慌一般。
少年的耳朵軟乎乎地趴下,仰頭看着封司彥的模樣可憐極了。
封司彥低眸,趕緊伸手安撫着懷裏的少年。
他將黑色的風衣解開披在黑狐的身上,然後順勢攔腰抱起。
“把頭埋在我的胸口,主人帶你離開。”
封司彥的嗓音帶着一種獨屬於他的矜貴意味。
而他的胸膛帶着一種無與倫比的安全感,讓黑狐下意識乖乖聽話。
封司彥抱着少年撥開人羣往外走,黑狐下意識摟住他的脖子不讓自己掉下去。
黑色的風衣下,少年的手像是軟乎乎的狐狸爪子一般,撓得封司彥心尖發燙。
上次少年尾巴搖曳,狐狸耳朵微動的模樣讓他現在都有些魂牽夢縈。
偏偏少年此刻還無意識地勾他,讓封司彥喉結滾動,將少年往懷裏壓得更緊了幾分。
“小狐狸……再亂摸,就罰你自己喫掉你的狐狸尾巴。”
這個喫掉他說得咬牙切齒,又帶着幾分曖昧氣息。
惹得黑狐的狐狸耳朵緊張地豎起,低吟道:“不要,我可乖了。”
“不過還是讓我披着風衣留下來吧,主人現在太危(險)……”
然而黑狐還沒說完,此刻擡眸看向臺上。
剛剛還猖狂的武鑫已經七竅流血地躺在賽臺上。
而他們家柔弱不能自理的教主大人汐汐子乖巧地站在原地。
“……”黑狐:好吧,他早該想到,教主大人才是危險的源頭。
然而他還沒回神,臀突然被人惡劣地一捏。
他趕緊擡眸,就見封司彥一本正經地嚴肅模樣,微微低眸一笑:“小狐狸,比起我大嫂,我看你現在可比她危險多了……”
落入我手裏的小寵物,可沒那麼容易逃出我造的囚籠。
“唔……封司彥你別太過分了,怎麼能亂捏呢?”
何況還是那麼不一樣的地方。
黑狐有些害臊,狐狸尾巴由着他的心思搖曳,差點滑出風衣,讓人看見。
他嚇得趕緊一縮,夾住狐狸尾巴,卻被一隻大掌先一步握住他的尾巴摩挲。
“小狐狸別鬧,你的哪裏主人沒見過沒碰過?”
他一邊笑着,一邊抱着少年遠離人羣,愣是沒有讓任何人碰到黑狐半分。
黑狐被抓住了命脈,眼角溼漉漉的紅:“主人,真不要臉!”
“狐狸尾巴不能亂碰的……”
黑狐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新長出來的狐狸尾巴與狐狸耳朵上彷彿都密佈了神經系統。
誰輕輕一碰他都忍不住蜷縮,何況還是被封司彥拿捏住,狐狸尾巴想要蜷縮都沒地方藏。
“這裏不能亂碰,那這裏呢?”
封司彥帶着他遠離了人羣,成功走進了此刻所羅學院空蕩蕩的教室裏。
他反手把教室的門一關,然後抱着黑狐將他放在了嚴肅的講臺上,俯身撐着手臂壓下……
————
擂臺賽場上,顏卿的出現成功打斷了七長老的動作。
但是以七長老爲首的所羅學院下屬們還是將整個擂臺包圍了起來。
這個少女居然敢殺了他們七長老的寶貝兒子,那可是最厲害古武傳人之一。
武鑫雖然狂,但是那是有絕對資本狂的。
現在卻直接被一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弄死了?
“顏卿?你這麼來了?”
“這裏沒有你的事,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要殺了這個女孩兒爲我兒子報仇!”
七長老武應雷如今可是蛇窩裏的老大九幽最信任的左右手。
憑着這一層關係,讓他不管是在蛇窩還是所羅學院,都有強大的話語權。
所羅學院的高層更是以他爲伍,此刻他要殺一個新學生而已,誰也不敢攔着。
顏卿此刻只是看見了少女的一個背影,那種熟悉的親密感好似瞬間侵入她的感官。
她是誰?
爲什麼她會覺得那麼親切,那麼喜歡?
顏卿便是權傾顏此刻在蛇窩的化名。
傾顏倒過來便是顏卿。
此刻被七長老質疑,她本不該插手這件事的。
可她僅僅只是看見那少女的一個背影,還是忍不住管了。
汐汐,今天媽媽看見了一個跟你年紀差不多的小姑娘,媽媽決定救她。
因爲我家汐汐要是在外面闖了禍,媽媽也希望會有別的人這樣幫助你。
希望她種下的所有善,最後都落在她要保護的寶貝女兒身上。
顏汐聽到女人好聽的聲音,忍不住轉頭,一眼就看到了那一抹灼眼的紅。
她好美啊……她是媽媽嗎?
大概是怕顏汐傷感,江家父子都沒有給顏汐看過權傾顏的照片。
而這次她來得太匆忙,也沒自己去查,可僅僅一眼,顏汐就能感覺出來,她就是媽媽。
因爲血緣就是那麼奇妙。
媽媽不怕了,汐汐來救你了……
這一瞬間,顏汐戴着紅狐面具與顏卿四目相對,兩人眼中都掀起驚詫的神色。
“等等,不能動她,我要是沒記錯的話,生死擂臺賽上臺都需要籤生死協議。”
“既然這小姑娘在擂臺上殺了武鑫,那你們就沒有道理追究她。”
顏卿踩着高跟鞋而來,大長腿筆直,整個人帶着一種凌厲美豔的氣焰。
她如今在蛇窩臥底也算是臥到了高層,專門負責蛇窩的蠱毒研究。
雖然不如七長老有資歷,但在蛇帝九幽面前也是說得上話的。
顏卿以一種公平公正的姿態而來。
她的美過於張揚,讓臺下不少人忍不住爲她側目。
而她一發話,衆人瞬間幡然醒悟:“就是就是,生死擂臺賽本就有契約在線,就算武少爺搭上命,那也是他技不如人,怎麼還能怪顏汐能力太強呢?”
“所羅學院的武試本來就是選拔人才的,她能代表我們新生直接幹掉一個內門弟子,這是多大的榮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