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公司衆人十一點就到了飯店，喫完飯後不過一點鐘，回公司休息了一會兒後，張明悅和老闆直接啓程，前往星瑞公司。
1998年的華夏，城市發展還是不怎麼平衡的，北方的帝都，南方的魔都，是兩個最重要的城市。
所以，在這個年代成立的企業，一般都想着要往這兩個城市紮根。
星瑞公司自然不會例外，在年初的時候於魔都成立，並且迅速開始研發起星瑞殺毒軟件。
不過因爲行業人才缺口極大的緣故，再加上星瑞公司相對而言不是特別大，所以一直招不到合適的人選，就想出了和其他公司合作這麼一招。
但因爲星瑞公司本身規模不大，再加上研發殺毒軟件的公司並不多，所以只能從朝陽科技這樣的小公司裏碰碰運氣。
本以爲不會有什麼好消息，卻沒想到，這家名爲朝陽科技的公司，竟然真的攻破了星瑞公司所設置的防火牆，拿到了他們的專屬聯繫方式！
“看來這家公司裏，還是有能人力士的啊。”
星瑞公司老闆牛星瑞驚喜道，之前跟朝陽科技的老闆說過，只要他們在三天時間內解決問題就行了，但結局出乎意料，竟然僅僅用了不到一天時間，就完成了任務！
而且在他看來，華夏目前最厲害的一批技術人員，應該都是在帝都的，就算魔都出現了這樣的人才，也會因爲帝都更有吸引力，紛紛投入帝都懷抱。
但現在，他們還真的給撿漏成功了！
“老闆，朝陽科技公司的確解決了這個問題，不過我剛剛看了一眼，破解咱們公司防火牆的IP地址，根本就不在他們公司裏面。”
看到牛星瑞如此開心，技術總監本不想打擾了他的興頭，可想了想，還是決定爲公司前途負責，說出了這件事情。
“不在他們公司？那在什麼地方？”
牛星瑞愣了一下，並沒有責怪技術總監，因爲他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具體位置我還不太清楚，想要鎖定的話，還得花費一段時間。”
技術總監輕嘆道，知道朝陽科技的具體IP，也是因爲對方提供過，想要鎖定一個陌生IP的具體位置，以現在的技術，大概需要用個半天一天的時間。
“所以你的意思是，朝陽科技請外援了？”牛星瑞皺皺眉頭，再次問道。
“應該是，不過我也不太確定，如果朝陽科技的員工回家後完成了這個任務，也有可能是其他IP地址。”
“無論如何，先見了他們再說，如果請了外援，還剛好在魔都的話，這個人我們直接拉攏過來！”
牛星瑞擲地有聲道，更希望這件事情是個意外之喜。
兩點半鐘，張明悅和老闆準時來到了星瑞公司。
星瑞公司位於浦西區，距離共濟大學復旦大學等高校都很近，顯然是想要招攬一些有能力的高材生。
相較於朝陽科技只有不到十個人的規模，星瑞公司就要大上一些，員工數量大概在三十個，按理來說，研發一款殺毒軟件已經綽綽有餘，但還是在外尋找了合作伙伴。
“二位好二位好。”
牛星瑞同樣作爲一個創業公司的老闆，並沒有太大的架子，邀請二人進入會議室坐下後，開門見山道。
“實不相瞞，給朝陽科技設置的考題，還有其他幾個公司正在解決，不過你們朝陽科技的速度是最快的，超乎了我們的想象！”
“這位女士上次沒見過，請問你是？”
張明悅趕忙迴應道。
“牛老闆，她馬上就不是我們公司的技術副總監啦，因爲這個問題，就是她解決的！”
老闆很是自豪道，強調了一下張明悅的新身份。
“女中豪傑，女中豪傑！”
“不知道張明悅女士是如何攻破我們公司防火牆的，可否細講一下？”
牛星瑞眼前一亮，魔都的程序員不少，但有實力的不多，女生就更少了，實力又強長得還好看的女程序員，幾乎就是稀有物種！
“可以。”
張明悅微笑道，可以感覺到牛星瑞的眼神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不過並沒有任何工作以外的意思，倒是還可以讓人接受。
用了五分鐘時間，大概將整個入侵流程講完後，牛星瑞扭頭看了一眼自家的技術總監。
他贊同的點點頭，如果由他來進行入侵的話，大概也會採取相同的辦法。
“張女士，還有個問題，我們這邊顯示的被入侵時間，大約是在昨天晚上的七點多鐘，當時你是在公司，還是在自己家裏？”
星瑞技術總監試探問道，頓時讓張明悅表情一滯，本以爲自己學會了入侵方法後，合作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卻沒想到，星瑞的技術總監竟然問了一個如此刁鑽的問題！
如果回答自己在公司，那麼他肯定知道IP地址對不上號，可要是回答在家，自己的老闆就識破了這個騙局！
“在家，我們老闆怎麼可能讓我們加班呢？”
不過張明悅並沒有猶豫太久，在兩權相害取其輕的情況下，選擇了這個回答。
“呼！”
就在牛星瑞和技術總監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老闆這邊愣了一下，但迅速“反應”過來，笑哈哈着衝牛星瑞說道。
“那個時候，張明悅當然是在家的。”
“我本來都說了，這個問題今天上班在解決也不遲，非要晚上回去自己弄。”
“你說這樣的員工多好？”
老闆很是自豪道，根本沒有意識到IP地址的問題，反而單純以爲，張明悅是在維護自己的形象，倒是更讓他對張明悅滿意了。
“明白了。”
“不過如果你在家的話，就意味着，這個問題是你單獨解決的？”
星瑞技術總監再次問道。
這個問題只有一種回答的可能性，所以張明悅迅速點了點頭。
“明白了。”
牛星瑞也微微點頭道，但再次看向朝陽老闆的表情，忽然變得嚴肅起來。
“如果星瑞和朝陽合作的話，我們是希望朝陽可以幫助星瑞解決多個問題的，可如果你們公司只有張明悅一個人擁有這樣的技術能力，那很抱歉，我們的合作暫時無法達成，二位請回吧。”
牛星瑞說完，起身便走，看得張明悅和老闆心裏一驚！
不是說好了解決問題就能合作嗎？怎麼情況竟然變成了這般模樣？
“牛老闆……”
朝陽老闆心情急切，想要追問，卻根本沒有得到任何迴應。
“老闆，這……”
張明悅也懵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先回去吧，回去再想辦法，這不是坑人嗎？”
老闆怒罵一句，沒想到自己竟然被耍了！
只是更讓他沒想到的是，星瑞公司的計劃，竟不僅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