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反正我也不知道你腦子裏到底都在想什麼。”
“不過根據以往的經驗，你的想法應該是錯不了的。”
李燁苦笑連連，每次聽到張明瑞口中崩出這些新的名詞時，都會懷疑到底自己纔是教授，還是他纔是。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張明瑞的前瞻性是相當不錯的，要不然，也不會在他和侯鵬決定開始研究即時通信之前，就獨立完成了網聊聊天室的開發。
“咳咳，你倆先別說這些了，現在有一個更加重要的問題。”
就在此時，張明悅打斷道，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力。
“咱們的網聊聊天室，到底要不要改名？”
“之前你不是提過一嘴，網聊聊天室是那位叫劉星宇大佬的成果，但現在他想和網聊聊天室切割開來嘛。”
“那咱們還繼續沿用這個名字嗎？”
“而且在我看來，網聊聊天室這個名字，雖然叫起來朗朗上口，但感覺並不是一個具有傳播性的名字。”
張明悅侃侃而談道，顯然在這個問題上進行了一段時間的思考，但暫時還沒有得到答案。
“這個，我想想……”
張明瑞皺皺眉頭，這的確是一個問題，畢竟從前世的角度看，並沒有任何一款產品，是叫做“網聊”這種相當粗暴的名字的。
可就在思索時，卻看到李燁看向自己，投來訝異的目光。
“怎麼了？”
張明瑞疑惑問道，還以爲自己臉上有東西。
“劉星宇？
劉星宇……”
“沒錯，就是你見過的那個，長得瘦瘦高高的男生，他馬上要出國留學了，可能每個三五年回不來。”
正當李燁準備詢問“劉星宇是誰”時，張明瑞當機立斷的打斷道，語氣急促。
關於網聊聊天室的事情，雖然其實可以告訴姐姐了，但這件事情仍舊太過於驚世駭俗，擔心姐姐無法接受。
畢竟網聊聊天室的研發，可是在去年暑假完成的，而在那之前，“高三學生張明瑞”，根本沒有時間去做這件事情！
“這樣啊，怪不得要完成切割，肯定是國外那邊有要求。”
李燁笑呵呵着接話道，雖然不知道張明瑞爲什麼這麼做，但還是配合道。
“李老師，如果改名的話，你覺得網聊聊天室叫什麼名字比較好？”
緊接着，張明瑞轉移話題，同時陷入沉思。
以重生者的角度看，產品的名字其實不太重要，畢竟只要用戶多了，口口相傳的人多了，就算一個再難聽的名字，最終也會變得朗朗上口。
目前能夠想到的社交產品名字大概有這些，QQ、V信、Facebook、Instagram……
若不是張明瑞曾經使用過他們，其實還是想說，都挺普通的。
“我想不出來，忽然覺得網聊好像也挺好。”
李燁這邊思索了一會兒後，再次開口道。
“而且網聊已經有了域名，同時有了用戶基礎，在這個基礎上進行版本更新的話，肯定是更加方便的。”
聽到李燁這麼說，張明瑞有些無語……這件事情是萬萬不能做的，因爲這個域名的擁有者是自己，而萌芽公司要使用的話，是需要擁有一個以公司爲主題的域名的。
再三思索後，張明瑞還是決定改名，主要是因爲“網聊”這個名字真的不太行，畢竟整個社交軟件的進化過程，是需要從網頁進化至電腦軟件，再進化至手機app的。
1999年用“網聊”這個名字還沒有什麼問題，可要是到了2020年，還有“網聊”這樣的名字，就實在是太落伍了一些。
“不錯，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還是相當浪漫的。”
張明悅輕笑着，說着說着，忽然愣了一下，反問道。
“那爲什麼不直接叫鴻雁呢？
古人也有鴻雁傳書呀？”
“額，普通人還是說飛鴿傳書的比較多吧？”
……
關於網聊聊天室改名的事情，就此確定下樓。
張明瑞也順勢爲萌芽公司制定了一下接下來的發展計劃。
那就是“網頁”加“軟件”雙線並進的路程。
最開始，用戶們肯定還是喜歡使用網頁版的，不過無所謂，只要爲他們提供了軟件版的下載鏈接，用戶習慣就可以慢慢培養起來。
而就在張明瑞準備爲張明悅指定一些接下來的發展策略時，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忽然敲響了辦公室的房門。
“張老闆，有個事情我必須得跟你說一下，很緊急！”
一個男人走進辦公室，神情有些緊張。
“稍等。”
張明悅卻沒有立即讓他說話，而是回頭向張明瑞介紹道。
“這位是萌芽公司的高級工程師，劉炳良。”
又在看到張明瑞驚訝地眼神時，補充道。
“你過年時候見過的，我的同學，之前在聯想工作，然後來了咱們這裏，並且通過了李燁老師的面試。”
“劉炳良的基礎還是相當不錯的。”
李燁笑呵呵着追加了一句，也不等張明悅再說什麼，便主動問了起來。
“有什麼事情這麼急？”
劉炳良深呼吸了一口氣，雖然不清楚張明瑞爲什麼也在這裏，但還是決定將心中的話說了出來。
“企鵝，企鵝公司那邊，推出了他們的通信工具，企鵝聊天室！”
企鵝聊天室？
聽到這個名字，在場衆人全都愣了一下，端坐直身子，很是震驚！
“這麼快嗎？”
尤其是張明瑞，聽到這個消息後屬實有些錯愕。
去年在自己開發出網聊聊天室後，就早早知道了全國各大互聯網公司，也開始了即時通信工具的研發。
卻沒想到他們的速度這麼快，僅僅不到半年時間，就推出了屬於他們自己的聊天工具！
“張明瑞，現在怎麼辦？
我們是不是沒辦法搶佔先機了？”
張明悅頓時緊張起來，很是緊張的看着張明瑞，畢竟他們的規模太小了，企鵝雖然也不大，但比他們，可是規模大了很多！
“不急，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們先看看他們的企鵝聊天室情況如何，再做應對！”
張明瑞緩緩起身，鄭重其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