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白陽生無奈的看向兒子的臥室。
這孩子也沒和張明瑞差幾歲，怎麼差距這麼大呢？
白陽生看向手裏的文件，搖了搖頭，算了，還是先去公司送文件。
與此同時，在羊城那邊，陳震開始統計了手機這兩天的預定單量。
“陳老闆，公司內部有百分之80的人都訂購了。”
“我也瞭解到咱們員工大多都是替自己的孩子買的，或者是幫別人購買。”
“現在這些個人訂單也並不是很多，個人訂單有百分之76是在發佈會結束以及報紙刊登後兩天預定的，此後訂單量逐漸減少。”
陳震召開了一個簡短的會議，和公司衆人討論分析了一下原因。
明明我們的產品很好，爲什麼銷量提不上來。
會議結束之後，陳震頭疼的給張明瑞打了個電話。
“喂，張先生。”
“陳老闆怎麼了？”
這邊張明瑞正在萌芽科技公司裏幫助員工解決問題。
看到陳震打來的電話就走到了姐姐安靜的辦公室中，站在了落地窗邊上接了電話。
“張先生，我統計了一下鴻圖手機的銷量，不是很樂觀。”
“剛開始的時候訂單量確實龐大，但逐漸就低迷了。”
張明瑞聽到陳震的抱怨，輕笑了一聲。
“陳老闆，這種情況應該早就有所預料的。”
“之前是有點底，可是一想到我們的手機這麼好，凝聚了這麼多人的心血，卻還是無法普及大衆，得到大衆的認可，我這心裏就堵得慌。”
張明瑞能夠體會到陳震的心情，他在落地窗前看着樓下的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手機研發的過程中，是陳震陪着那些技術人員在嘔心瀝血，熬過了無數個夜晚。
但有的時候，結果不會因爲你努力了就有收穫。
這個過程還要醞釀，還要發酵。
陳震知道打電話給張明瑞也沒有用，因爲張明瑞在這之前就讓自己做好心理準備了。
但是還是想向張明瑞傾訴一下，這個年輕人有堅定不移的信念，每次聊天總感覺能夠從他身上汲取到無限的信心和勇氣。
“陳老闆，我們要靜下心來。”
張明瑞停頓一下，繼續說到：“當初我說每個手機都要有序列號，並且限量的用意遠不止於此。”
“第一，現在我們公司雖說是小有名氣了。
但是在手機方面比起諾基亞，波導這些大公司，我們的競爭力遠遠落後。”
“第二，現階段手機質量良莠不齊，競爭力的落後代表名氣不夠大，同時也代表着我們沒有良好的羣衆基礎和羣衆信任。
別人不信任我們，有怎麼會買我們的手機呢？”
“第三，我們手機的價格確實便宜，但仍然有人買不起，和有人看不上。
排除這兩部分受衆羣體。
剩下的人一部分是其他品牌的忠實粉絲，一部分人覺得手機要質量好耐用纔行，他們不信任我們，就不會冒險來嘗試。
最後一部分人就算是買了我們的手機，肯定一開始也沒報多大期望。”
“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購買我們鴻圖手機的人變成我們的忠實粉絲，通過手機理念吸引他們，通過手機質量抓住他們。
這樣的粉絲會自發的替我們宣傳，而這都需要時間。”
限量則是爲了保證手機的升值空間。”
“陳老闆，正是因爲這條路是一條長遠且有意義的路，我們才更要相信現在我們的每一步都是有意義，都是值得的。”
聽到張明瑞一番勸導的話，陳震的臉色越來越爲之動容。
“是我太過過於急功近利了。”
陳震慚愧的說道。
張明瑞知道，這並不能怪陳震。
做商人久了，很難不看重利益。
當初自己就是因爲這點才拒絕去白陽生的公司，相比之下，陳震已經很好了。
心裏這樣想着，張明瑞也就這樣說了。
“陳老闆，你做的已經很好了。
我張明瑞承諾一定不會讓南方科技公司虧錢，日後南方科技館一定會大放異彩。”
“哈哈哈，我相信張先生。”
聽到張明瑞的話陳震哈哈大笑，但卻沒有一絲輕看，他相信這個年輕人一定可以做到。
晚上白陽生回到家了，看到白晨又開始玩起了遊戲機。
想起這兩天調查到的，以及去公司彙報時高層對張明瑞的讚賞。
他心中氣不打一處來。
可是孩子大了，也不好硬講。
白陽生知道，不可能讓所有的孩子都向張明瑞一樣厲害。
“白晨，還在玩。”
聽到父親威嚴的聲音，白晨嚇得一個哆嗦，趕緊放下了手中的遊戲機搖桿。
白天林落雪在還好，可以光明正大的玩，現在自己一個人玩耍，肯定要挨批。
白晨正準備腳底抹油，就被白陽生給叫住了。
“坐過來，我們聊聊。”
白陽生換好鞋子，坐在了沙發上，他將公文包遞給兒子，示意他幫忙放下。
越是平靜白晨的心裏就越是忐忑不安。
“我也知道你平時的成績，如果你高考正常發揮，肯定能上個不錯的大學。”
“你想好要上什麼大學了嗎？”
白晨坐在了父親的身邊，聽到父親這麼問，不假思索的就回答道：“共濟大學！”
“爲什麼呢？
白晨。”
“爲什麼要上這個大學呢？”
“是因爲落雪嗎？”
聽着父親一連串的問題，白晨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確實時因爲落雪，但也不全是因爲她。
張明瑞也在這所大學讀書，我到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厲害。”
“然後呢？
知道張明瑞有多厲害之後呢？”
“之後？
之後當然是努力超過他。”
讓落雪知道我也是很厲害的。
後半句話白晨沒有說出來，他也確實被父親的問題給問懵了。
聽到兒子不知天高地厚的話，白陽生笑了。
“你現在努力都不一定能夠趕上他，何況你還天天打遊戲。”
“我知道說多了你也厭煩，今天你也看到了，張明瑞都有能力獨立給落雪一部手機，你有能力嗎？”
“不說今天，就之前的樓宇對講機你也看到了，你問問自己做得出來嗎？”
白陽生也不想太打擊兒子，他站起身來，拍了拍白晨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