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萌芽科技公司的燈,亮了個通宵。
太陽與月亮輪流着值班,時間去哪兒了?
時間保存在我們完成的事情裏。
次日黑夜,海鷗商務大廈之中傳來了一陣穿透樓層的歡呼聲。
“耶!”
“這樓上的公司在幹什麼?”
“你說萌芽科技公司呀,我也不知道,他們都忙幾天了。”
“昨天上樓經過他們辦公室,劈里啪啦的全是鍵盤聲,都沒有人說話的都。”
“估計是要放假了吧,要不就是發工資獎金了,也只有這時候我最快樂了。”
“哈哈哈,行了,現在19:52,一會兒咱就下班了。”
“好嘞,喫好喫的去。”
……
“終於完成了,小張總,快來調試一下!”
程序的最後一部分已經完成,張明瑞將它嵌入總程序中,隨後進行調試,修改。
許久,張明瑞的食指放在了回車鍵上,所有的員工都圍了過來,眼皮底下有着熬夜後留下的黑色,雜亂油膩的頭髮狂放不羈的豎立着。
儘管這外表看着十分萎靡,但大家的身上散發出來的感覺是神采奕奕,萬分亢奮。
不過此刻,大家更多的是緊張,涼爽的晚風吹進公司,拂過每一個人的臉龐,帶走了涼爽,卻帶不走臉上豆大的汗水,也帶不走皮膚上的那緊張的紅。
成敗,在此一刻!
回車鍵一按,管理界面行行代碼閃過。
“PASS”
看到電腦上顯現出這樣的單詞,一瞬的靜默之後是更大的歡呼。
“終於通過了,耶!”
“太好了,終於通過了!”
“弟弟,你這也太牛了吧!”
“大家先將程序運用到飛鴿軟件中,將bug修復。
然後我帶你們去喫好喫的!”
“遵命,小張總!”
“明天再給大家放一天假!”
“哇,謝謝張總!”
經此一遭,張明瑞在萌芽科技公司技術員心目中的地位直線上升。
拿什麼征服技術宅?
當然是用技術啦!
雖然這次是和公司的技術人員一起解決公司內部千年蟲問題的,但是這個方法只針對萌芽科技公司的這一種機型有效。
要想普適到其他機器上,沒有這麼簡單,還需要改動。
當然張明瑞是有通用的辦法,但是不是所有人都可信,萬一有人拿着自己的技術去幫其他公司,這也不是不可能。
實力要選擇性隱藏,技術要暫時性保留,人有千面,不得不防。
……
魔都大酒店之中,張明悅和張明瑞帶着公司的技術人員過來喫飯。
也都給公司其他辛苦的員工發了紅包。
點完菜後,張明悅順便給這幾個技術宅要了幾瓶酒。
觥籌交錯之間,幾個技術人員有點微醺,聚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什麼悄悄話。
“炳良,這事確實是我們不對,要不你代表我們去給小張總道個歉?”
“行,我去就我去。”
小醉的劉炳良紅着臉端起一杯酒就站起來,充滿歉意的說道。
“小張總,我代表我們全體技術人員給你道個歉!”
喫着菜的張明瑞看劉炳良來這麼一下,也端着茶站了起來。
“這是做什麼,快坐下。”
“小張總吧,之前是我們不是,不應該看不起你,認爲你在吹牛。
這杯酒,我先幹了。”
張明瑞苦笑不得,也接着把手中的茶水喝下,拉着劉炳良讓他坐下來。
喝醉了之後,劉炳良他們都開始吐露真心話。
“以往編寫程序遇到問題,最害怕的就是編寫半天,改錯半天。”
“對,那能氣死人!”
“但現在有小張總在旁邊指導,所有的錯誤都不用糾結半天,也不用原地踏步許久不動。”
“這樣的編程,就算耗費頭髮,也不會耗費心情!”
“更是在編寫程序上有了十足的進步!以後我就跟着小張總幹了!”
……
“高中畢業,我好捨不得的大家。
馬上我們就要奔去各自的大學,去往各地,從此天涯不相鄰。”
“行了老黑,別煽情了,以後想我了就去我家玩。”
“張開心你說的簡單,我們班四十多號人來着,我去的過來嘛!”
老黑一巴掌拍在了張開心的背上,順勢鎖喉。
高中畢業了,大家都要分道揚鑣,所以約定在拿到錄取通知書之後再聚一次。
“這不好辦嘛,我們來建個羣,大家把羣號記一下,以後去網吧的時候添加一下。”
班級裏只有班長和高考狀元有手機,但是他們用的確是兩個不一樣的聊天軟件。
“班長,你來建羣。”
“行,我用的是企鵝聊天室,你們都在裏面有賬號嗎?”
“企鵝?
我用的飛鴿誒。”
高考狀元打開鴻圖手機說道。
“嗯?
我這飛鴿打開要更新,大家等一會兒。”
“用我的企鵝吧,你看我一下就打開了。”
“我去,我這裏怎麼少了這麼多好友,大黑,張開心,你們把我刪了?”
“沒有呀?
我們是那種一畢業就刪好友的人嗎?”
“別吵啦,我把飛鴿打開了。
我這個飛鴿前兩天也出現了這樣的問題。”
“不過現在更新之後它好了。”
高考狀元拿着自己的手機,一臉驚訝,這才幾天,上次給飛鴿反應,客服也一直在積極迴應,以爲還要一段時間,沒想到這麼快就好了!
這什麼公司來着?
萌芽科技公司,這也太棒了吧!比企鵝公司好太多了。
“大家還有誰下載了飛鴿來着,都試試,看之前出現的問題有沒有好。”
“誒,真的,更新之後就修好了!就是更新的時間有點長。”
“這企鵝的怎麼還是這樣,好幾天前我就給他們的客服說了,還沒解決。”
“看你們,還和我爭說企鵝最好,連這點小問題都解決不了,飛鴿纔是最厲害的!”
“氣死我了,再也不用企鵝了!我好多朋友都不見了!聊天記錄也沒了!”
“我們先把咱的高中羣建好,來來,大家把羣號記住。”
大排檔之中,幾十桌人一邊喫着菜,一邊商量着待會兒去哪裏玩。
“誒,這飛鴿是什麼軟件?
我看這些小孩一直再說。”
大排檔的老闆抹桌子的動作不停,卻在心裏記下了飛鴿聊天室這個新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