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翊劍眉輕揚,“怎麼,你不相信?”
“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你所有的假設都是污衊。”
白子翊的深眸落在宋初九的臉上。
宋初九的臉色平靜,低垂的眉睫斂住眼底的思緒,讓人不知道在想什麼。
良久後,白子翊笑了。
“你也懷疑過?”
宋初九淡淡道:“這麼巧合的事,多想一想也是正常的。”
不過,就算她想再多也沒有任何用,因爲她沒有證據,只是猜測。
萬一冤枉了好人怎麼辦?
“你準備怎麼辦?”
“不怎麼辦。”
白子翊驚訝的看着她,“不怎麼辦的意思……就是沒有任何行動了?”
“你覺得我該有什麼行動?”
“起碼應該阻止雲曼公主藉口這件事,不斷接近蕭墨清的行爲吧?”
宋初九笑了,“只要我們住在T國一天,這件事就難以避免,你覺得我和蕭墨清現在能走出T國麼?”
先不說她和蕭墨清的個人意願,單說作爲T國金枝玉葉的雲曼公主受了這麼重的傷,國王就不可能這麼輕易的讓他們離開這裏。
他們白天剛和雲曼公主提出要離開,晚上雲曼公主就病了,然後第二天蕭墨清就被國王叫走。
至於談了什麼,宋初九不問都知道。
雲曼公主救了他們,他們難道想“忘恩負義”,就這麼走了?
白子翊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確實,你們是肯定不可能這麼輕易走出T國的。”
他擡起頭,望着宋初九的眼睛。
“你就準備這麼和雲曼公主耗着?”?
……
蕭墨清確實很晚纔回來。
回來之後,他向宋初九簡單的敘述了一下爲什麼回來這麼晚,也對去了雲曼公主那裏如實相告。
宋初九沒什麼太大的反應。
蕭墨清對雲曼公主沒有興趣,自然不會去騙她,只不過……
“我們什麼時候才能離開皇宮?”
蕭墨清的眉心籠罩上一層淡淡的陰霾,“短時間走不掉了。”
“明天還要去雲曼公主那裏看她?”
“嗯。”
宋初九沉默了一會,說道:“你自己去吧,我就不去了。”
蕭墨清擡起頭,黑漆漆的瞳眸倒映着女人面無表情的俏臉。
他薄脣輕啓,“不行。”
“她想見的不是我,我去不去不會影響什麼,何必還要去互相折磨,互相礙眼?還是說……”
宋初九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不去你們會發生什麼不可告人的事……”
“宋初九!”男人沉聲打斷了她的話,深邃的黑眸隱隱浮現出幾分不悅。
“既然什麼都不會發生,我去或者不去,沒有任何的區別。”她淡淡的看着他,“雲曼公主救了我們,我很感謝她,卻還是扭轉不了我討厭她這件事。所以……”
她直視着男人的眸子,“我不想再看到這個人,讓你去看她,已經是我最後的底線了。”
蕭墨清的黑眸深了深,“初九……”
他輕嘆了一口氣,上前想要去擁住宋初九,卻被宋初九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