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時昴“靠”了一聲,??正要站起身,卻被左右兩隻手按住了。
白嚶嚶:“別!”
耿欲:“等!”
步時昴左右看了看,??悶了一口氣,??又蹲在原本的位置上。
屋子裏閃過一絲光亮,??似乎屋子裏的人點亮了什麼,不過,??沒有成功,??光亮又熄滅了下去。
就在這時,藏在安全屋旁邊的兩隻小動物猛地衝了進去。
“放下!”
“投降吧!”
兩隻鼬科小動物同時喊叫着。
可是,??安全屋裏卻沒有傳來第一個進去人的聲音。
接着,屋子裏傳來“噼裏啪啦”地毆打聲和小動物們的慘叫聲。
趁着他們鬥爭白熱化,站在屋頂的少年拍打翅膀,無聲無息飛進去,??似乎想要趁着三人不注意直接把安全屋裏面的東西偷走。
好一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那個長着黑翅膀的少年做的很順利,可就在他快要溜出安全屋的時候,突然伸過來一隻手,??一把揪住了他的翅膀,兇狠地將他拖了回去。
少年翅膀被抓痛,??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
他雙手死死扒住門框,??卻猛然見一道寒光劈過來。
他嚇得當即收了手,??卻止不住高聲叫罵:“靠!你這人也太殘忍了,好歹也是同學一場,你居然要廢掉我的手!”
沒有任何抓手的少年被輕而易舉地拎了進去。
耿欲立刻起身道:“走,??我們進去。”
步時昴卻依舊蹲着不動。
耿欲冷冰冰看着他。
步時昴:“幹嘛啊,我爲什麼非要聽你的吩咐?再說了,咱們三人小隊中的領導者可不是你。”
耿欲:“那你就待着吧。”
步時昴雙手一按膝蓋,自己站了起來,“嘿,你讓我待着,我還就不待在這裏。”
耿欲:“……”
他真的好想揍這人一頓啊!
兩人爭執間,突然發現身邊好像少了一人。
步時昴一驚,“糟了,白嚶嚶!”
耿欲也急忙朝門口望去,就見白嚶嚶已經跑到了安全屋的門口。
兩人趕緊追上去。
離安全屋越近,越能聽到裏面“噼裏啪啦”的聲響,那四個人簡直打成了一團,快要把房子給拆了。
其中還夾雜着“打錯了,打錯了,咱們是一組的”和“草,你到底是來幫忙的,還是來搗亂的”叫嚷聲,可見裏面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白嚶嚶跑到門口的時候,下意識停住了腳步。
她擡頭看了一眼天上的無人機,確保無人機能拍攝到自己後,手不動聲色地按在裝着藥劑的口袋裏。
她一狠心,一咬牙,一跺腳,硬着頭皮就往裏面衝去。
緊趕慢趕的耿欲和步時昴到底還是沒有趕上她,伸手撈了一個空。
兩人便抽出武器,直接莽了進去。
屋內的視線比屋外還要昏暗,白嚶嚶半眯着眼睛往前衝,只能聽到耳邊不斷響起的打砸聲響,以及從頭頂掃過的風聲。
幸好她比較矮,要不然就被打到頭了。
蛇嗎?
“靠啊,誰踩了我的尾巴了?鬆開!鬆開!”
白嚶嚶趕緊退後一步,卻一不小心絆倒在什麼上,整個身子踉蹌的想要摔倒。
這樣就正好。
白嚶嚶捏着試管,想要藉着倒下的力道,砸碎試管,劃破手掌,讓試劑在她自己身上起作用。
然而,就在她快要倒下去的時候,她的腰部突然纏住了什麼,止住了她倒下的勢頭。
白嚶嚶攥緊手裏的試管,“誰!”
手臂的主人攬着她輕輕一旋,躲開了原來的位置。
“哐”的一聲巨響,兩人原本在的位置被砸了個稀巴爛。
步時昴神情激憤道:“誰!放開她!”
耿欲:“你簡直有病,你使那麼大力是想要將兩人一起砸死嗎?”
步時昴:“她自然躲的開!你別給我找事兒。”
耿欲冷笑一聲。
就算是在這麼混亂的場合,這兩人居然還沒有忘記吵架。
正扶着白嚶嚶的主人嘀咕道:“這兩人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這個聲音太熟悉了。
白嚶嚶:“鍾遲遲?”
果然是她吧?劇情把她吸引到這裏了!
鍾遲遲一手扶着她,另一隻手拉着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臉上。
白嚶嚶一愣。
鍾遲遲:“嗯,是我。”
她似乎想要讓白嚶嚶放心,才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讓她好好摸清楚。
白嚶嚶:“幹嘛呀,幹嘛呀,不要用你的熱臉貼我的冷手,我纔不稀罕摸小動物的臉。”
鍾遲遲低笑一聲,帶着白嚶嚶又換了個方位。
她慢慢道:“是你的氣味引領我過來的。”
要不是白嚶嚶確信自己沒有把自己的心裏話說出來,鍾遲遲現在這番話簡直就是在比照着她之前的心理活動說着。
“鍾遲遲,放開她!”耿欲喊了一聲。
然而,這屋子裏本來空間就小,又打成了一團,簡直分不清誰是誰。
“靠,白嚶嚶在這裏!還有耿欲和步時昴!風緊扯呼,兄弟們,咱們趕緊撤!”
“誰不想撤啊,我特麼的早就想撤了,可是一跑到門口就被人打回來了!”
“啊啊,又誰打我,你特麼的居然用鏟子敲我,有毛病嗎?咱們沒有深仇大恨吧?”
“啊啊啊,我不行了,我的作戰儀上顯示我已經被人打破了腦殼,啊啊,腿也斷了,我得裝瘸子了。”
屋子裏鬼哭狼嚎一片,鍾遲遲帶着白嚶嚶躲來躲去,還趁機偷襲幾下,端的是遊刃有餘。
可漸漸的,鍾遲遲發現一件不對勁兒的事情。
耿欲的聲音冷冷傳來:“門不對勁兒,被人關上了。”
“咚!”
似乎有人撞在們門上。
“不是,是外面又籠罩了一層牆壁,把我們徹底關在了裏面!”
“大家不要再打了,我們被暗算了!”
就是這個時候!
白嚶嚶奮力掙脫開鍾遲遲的束縛。
鍾遲遲:“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