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壓着老子了,??快滾!”
“你們夠了,別撕我衣服了!”
“草,誰的嘴蹭到我的臉了?”
“你們能不能要點臉,??空間一黑,你們都搶着幹什麼呢!”
他們爭執着,??爭執着,??又真刀真槍動起手來。
白嚶嚶好端端地蹲在角落裏,一臉懵逼地聽着嘈雜的聲響。
過了會兒,她感覺自己的腳腕涼颼颼的,就像是被什麼涼涼的繩子劃過一樣。
她又忍不住後退了一步,背後的牆壁雖然軟,卻也十分冰冷。
這根本就不是什麼牆吧?
白嚶嚶一動也不敢動,她能感覺到身後的“牆”不斷起伏,似乎在呼吸。
然後,??那座“牆”朝她傾覆,輕輕抱了一下她。
她幾乎要被冰涼的潮水淹沒了。
身後的“牆”手臂慢慢縮緊,??就像是在抱緊一塊水中救命的浮木,??越抱越緊,越抱越緊。
白嚶嚶幾乎要嵌進牆壁裏了。
“別找了,大姐頭沒在這裏。”
王大寶頗得樂趣道:“你們還真夠有趣的,??在搶空氣呢。”
黑暗爲之一靜。
很快,白嚶嚶背後的人慢慢放開了手。
“你們有照亮的東西嗎?”
王大寶:“不需要,我已經聞到大姐頭的位置了。”
一個腳步聲朝白嚶嚶所在的方向傳來。
白嚶嚶忙站起身,“我在這裏……”
下一刻,黑暗中的王大寶也穩穩地扶住了白嚶嚶的胳膊。
白嚶嚶下意識回頭,卻因爲漆黑的環境,什麼也看不見。
她又伸手摸了一下,??摸到的是冰冷堅硬的牆壁。
雖然是一樣的冷,但是剛纔在她身後的明明該是一個人纔對。
是誰偷偷抱住了她?
白嚶嚶心中隱隱有答案,又覺得不可思議。
“大姐頭?”王大寶擔心地追問,擡起手,輕輕拂了拂她的肩膀和後背,就好像她那裏沾了什麼髒東西一樣。
白嚶嚶笑道:“沒事,我能有什麼事情,我可是白嚶嚶啊。”
王大寶:“那大姐頭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白嚶嚶:“嗯,這個嘛……”
王大寶伸手往白嚶嚶背後撐了一下。
“嘭”的一聲巨響,他竟然把那堵牆推倒了。
“什麼聲音?”
“有光了!”
白嚶嚶回過身,被暖黃色的燈光刺到了眼睛。
她眯起眼睛,盯着地上牆壁殘骸。
“這哪裏是牆壁,根本就是牆紙粘在木板上嘛。”步時昴蹲在一旁,捏起牆紙道。
阿醜也伸手摸了摸,“摸起來確實又牆壁堅硬的感覺。”
白嚶嚶驚訝地看着衣服撕出了好幾個釦子的阿醜。
阿醜朝白嚶嚶眨了眨眼睛。
白嚶嚶捂住了嘴。
我的天啊,如果她當時沒有跑開的話,這副樣子是不是就成她了?
他們是在做什麼?跟她有仇嗎?
白嚶嚶心中感激爲他擋災的阿醜。
“啊,你們看,這個牆壁其實可以推拉開的。”水噠噠指着地面上的滑道。
王大寶露出傻笑,“我也不知道後面有門,只是想要扶着牆壁,誰知道就是這麼輕輕一扶,牆就倒了。”
步時昴冷哼一聲,擡腳邁進這間隱蔽的屋子裏。
白嚶嚶盯着那扇門良久。
“系統,剛纔是有人通過這扇門出來,抱住我了吧?”
系統:【確實是這樣。】
白嚶嚶抓緊自己的手。
她實在不想猜測那個人,可是一切證據都指向他了。
白嚶嚶最後一個邁入屋子。
這間屋子並不大,桌面上擺放着三個信封。
步時昴隨手扒拉了一下,“什麼啊,下一關的任務就放在這裏嗎?”
“這未免也太簡單了吧?”
步時昴拿走屬於自己的那份任務,只看了一眼,就隨手甩在了桌面上。
白嚶嚶疑惑地看着他。
步時昴皺眉,“看什麼看,我又不打算去下一個任務地點。”
白嚶嚶驚了,“你要做什麼?”
步時昴沒好氣道:“不是說要洗刷自己的嫌疑嗎?所以,老子打算一路跟着你了,你最好滿懷着感恩的心接受。”
白嚶嚶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步時昴毛毛都要炸起來了,“不準說!你要敢說出你現在在想的東西,老子會弄死你的。”
白嚶嚶只好閉上了嘴。
步時昴閒着無聊,在屋內到處閒逛。
白嚶嚶走上前,打開了自己的那份任務表,上面寫着“乘坐跨海纜車過海,前往漁人島”。
等她放下卡片,就見所有人都看着自己,王大寶甚至連自己的卡片都沒有翻開看。
阿醜合掌笑道:“白嚶嚶,你跟他們的關係可真好啊。”
白嚶嚶捂着臉。
別提了,這簡直是她從業的黑歷史,明明大家該討厭她的啊。
阿醜對着白嚶嚶眨了一下眼睛,“既然這樣的話,那不妨把我們商量的事情都告訴給他們吧。”
“我覺得他們很在意你,你也很信任他們。”
“你相信他們不會把你最大的祕密泄露出去,無論到哪種情形都不會出賣你。”
一瞬間,所有人複雜又灼熱的目光都朝白嚶嚶望了過來。
步時昴扯了扯自己像是燒熱了巧克力一樣的臉頰,不自在道:“什麼啊,原來你是這樣想我的,切,你這個人還真是傲嬌,根本不會好好表達自己的情感嘛!”
白嚶嚶:“……”
這裏就你沒有資格跟我說這句話好嘛!
論傲嬌,我何能及君也!
步時昴側過身子,“老子原諒你了。”
“……是什麼祕密?”
王大寶茫茫然道:“難道是說大姐頭跟鍾遲遲組成的團體嗎?”
阿醜目露驚訝。
王大寶:“我們早就加入了啊。”
白嚶嚶驚了。
爲什麼我不知道啊!
阿醜與衆人一邊在這個房間內搜尋,一邊給大家介紹自己的組織和白嚶嚶鍾遲遲的團體。
他們沐浴在白嚶嚶“信任”的目光下,忍不住心情激動地加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