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着麥哲倫一副食髓知味的舔脣,溫紅又是一陣火熱衝上臉頰,“你,你……”

    “我怎樣?”

    “你,你……”

    “你想再來一次?”

    “當然不是!”

    “喔,那真是太可惜,我倒是很想再來一次。”

    溫紅胸口裏怦怦跳着,她閃避麥哲倫盈滿笑意的眼。

    他真想抓她過來再品嚐一番,不過小美人好像有點招架不住呢,麥哲倫欲上前摟住她的腰,不過小美人驚得倒退三步,惹得麥哲倫失笑,不諱言,溫紅有些惱羞成怒。

    麥哲倫大手一抓,羞憤想要落跑的小美人無處可逃,“放心,我何必急在一時,我們往後有的是時間,不是嗎?”

    麥哲倫眨了眨眼,帥得溫紅心跳漏一拍,腰上的大手沒有抓疼她,但很牢,溫紅怎麼也甩不開。

    “不要掙扎了,時間不早,我送你回去吧。”

    溫紅吐了一口氣,她能說不嘛!雖然兩人達成協議,但她真的要和這男人繼續來往嗎?溫紅頭皮發麻,心卻撲通撲通跳着,他對她也是如此嗎?

    週三下午,溫紅與她到歷史博物館看畫展,或許是因爲展覽末期,參觀的民衆不多,館內只有輕微的腳步聲,因爲溫紅的關係,讓她對於西方畫作也略有涉及。

    這些畫作溫紅在法國的奧塞美術館.米勒廳裏都看過,但此次真跡畫作空運來臺,展覽爲期三個月,還是吸引溫紅前來欣賞。

    溫紅駐足在其中一幅畫作前,驚豔米勒詮釋農村生活的寫實手法。

    “拾穗,米勒,一八五七年。”

    溫紅循着聲音出處看去,柳閏不知何時來到她的身邊,雙手交負在後而立。

    柳閏將視線從畫作移回,面對溫紅微笑說:“這幅拾穗.是尚·法蘭斯瓦·米勒於一八五七年的創作。”

    溫紅伸手一指,指着畫作左下方的小方格,“不必你說,這裏也有寫。”

    小字條標示,尚·法蘭斯瓦·米勒,一八一四至一八七五,“拾穗”,一八五七年,收藏於奧塞美術館。

    柳閏的臉有點黑,面子有點掛不住,不過嘴角一勾,“尚·法蘭斯瓦·米勒是巴比遜派畫家之一,法國兩次革命結束時盛行風景畫,但米勒寫實描繪農民生活,拾穗一作,賦予辛苦農民崇高的意境,也因此此作於一八五七年在巴黎展出時,一度遭受保守人士抨擊,這上面可沒寫吧?”

    溫紅舉起手上簡介搖了搖,“這裏面有介紹。”

    “拜託,我可不是看了簡介才說。”柳閏真想翻白眼,該不會里面又和他說的一樣。

    “這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溫紅繼續往前走,似乎沒打算與他有牽扯。

    “今天真是巧啊,沒想到在這裏遇見兩位,上次在游泳池的事情我真抱歉,希望你們不至於耿耿於懷。”

    “不至於。”

    “這樣吧,爲了表示我的歉意,讓我帶兩位去我的畫廊參觀。”

    “多謝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溫紅擺了擺手。

    “我說真的,收藏畫作是我的個人興趣,否則一般半調子如何清楚畫作的背景?”

    溫紅停住腳步回頭,柳閏雙手環胸,掩飾不住一副得意模樣,他只差沒站三七步。

    “你到底是誰?”

    嗯,有點出乎他的預料,“我不就是健身中心的主管嗎?”

    “你不是,我們問過健身中心與飯店,沒有柳閏這號人物,你爲什麼要接近我們,有什麼目的?”

    她身後的她一身戒備,讓柳閏有些傷心啊,“我確實不是健身中心也不是飯店裏的人,不過那天去泳池找我弟是真的,接近你們的目的嘛,不就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柳閏雙手一擺,一雙眼透露無辜與清澈,“大家做個朋友的話,兩位不介意吧?”

    溫紅考慮的模樣讓她擔心,就怕小姐讓他口中的畫作給拐了,“小姐,我們直接回去吧。”

    柳閏暗歎口氣,他又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壞蛋,陸美人爲什麼不能對他敞開心胸呢?這一點他之前在泳池就注意到,還是這女人的警戒性一向比較高?也難怪,她得保護主人嘛,還是上次在泳池出的差錯讓她印象大打折扣?都怪Jeff那個蠢小子,都給他找一些什麼泳裝模特兒來啊!

    “我個人投資的畫廊就在大馬路上,車水馬龍的大馬路上,燈火通明的大馬路上,拉了門就可以呼喊的大馬路上,兩位肯賞光的話,我萬分歡迎。”

    溫紅回頭,她受不了,小姐又是一副應該沒關係的表情,她真的很慶幸她當初學了一點拳腳功夫,萬一緊急的時候還能派上用場。

    “柳閏你帶路,如果這次你畫方是路邊牆壁塗鴉的話,我馬上把你的頭剁下來當球踢!”

    柳閏一驚,這女的不是很有氣質嗎?

    週四晚間,晚餐過後,溫紅與她窩在房裏,昨天下午去了柳閏的畫廊,她沒有把他的頭剁下來當球踢,因爲那傢伙的畫廊還真不是蓋的,她和她大開眼界,離去之前,柳閏甚至送給她們一人一副不菲的畫作。

    柳閏是個大方的人,她也是個識貨的人,她與她正苦惱回送柳閏什麼畫作纔好,地面讓一幅幅畫作佔據,兩人只能趴在牀鋪上。

    溫紅伸手指着其中一幅海港風景油畫,這畫在她的收藏等級裏算高的,“你說這幅畫作送他適合嗎?”

    “柳閏似乎偏愛人物畫作,尤其是強調女性肢體的畫作。”

    “我想也是如此,可是我沒有一幅是女性裸體畫啊。”

    她也盯着地面煩惱,雖然柳閏跌破她的眼鏡,有兩三下真材實料,不過品味與小姐南轅北轍,小姐的收藏以風景、靜物畫居多。

    房門讓人敲了兩下,“小姐,樓下有位池先生找您。”

    溫紅從牀鋪上爬起,“麥哲倫?”

    “是的。”

    溫紅慌張的在牀鋪上踱步,“唉呀,我忘了他跟我說週四晚上要過來家裏一趟,怎麼辦怎麼辦?”

    “他是要過來一起喫晚餐?”

    “不知道,他只跟我說要過來,沒說什麼事情。”

    “現在晚上九點多,我想他應該不是過來跟小姐一起用餐,小姐只要換個衣服下樓就好了。”

    溫紅看看身上的衣服,“對,先換個衣服。”

    “而且小姐,麥哲倫過來,你爲什麼要這麼緊張?”

    溫紅擡頭,不解的望着她,對,她爲什麼要緊張?

    “小姐,你換衣服,我先下樓去。”她轉身暗歎,小姐好像跟惡魔打交道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