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有問題？
江羽忙問道：“玄玉石是假的？”
楚白虹一邊追蹤一邊迴應道：“玄玉石不假，但來歷絕對有問題。”
“……”
江羽不知道該怎麼接茬。
一般在黑市兜售的東西，來歷不都有問題嗎？
楚白虹道：“你昨晚跟我說過，他在臨州黑市賣了不少玄玉石對吧？”
江羽道：“是有人這麼說過，幾乎都懷疑他在賣假貨了。”
楚白虹道：“玄玉石是真的，而且品質很好，無論是什麼人，都不可能每天拿出一塊拳頭大小的玄玉石低價出售。”
江羽道：“那老頭說薄利多銷。”
楚白虹道：“你以爲賣玄玉石是做生意？
玄玉石也算是稀有之物，賣出去只是時間問題，我從未見過有人低價出售。”
她有些急迫，出了黑市之後，直接帶着江羽御空飛去。
她繼續說道：“我猜測，那個老頭很可能找到了一個蘊含有大量玄玉石的礦脈，因爲不敢聲張，所以只能每天挖一塊放在黑市兜售，因爲量大，所以纔會底價出售。”
江羽疑惑道：“可他每次都喊價一億。”
楚白虹道：“他漫天要價，你不也坐地還錢嗎？”
呃……
這話，和那老頭說得一模一樣。
不過也是，像楚白虹這種不還價的很少，瞧剛纔把老頭激動的。
楚白虹迫切的需要玄玉臺，所以在有了這種猜測之後，纔會立刻追擊那個老頭。
那老頭修爲也是不俗，跑得很快。
還好楚白虹的靈識一直將他鎖定。
不過楚白虹並沒有打草驚蛇，因爲老頭今天的玄玉石賣出去了，很可能會再去那個蘊藏大量玄玉石的地方再挖一塊進行售賣。
她想讓那個老頭子帶她找到那個礦脈。
不過那老頭也很警惕，在荒山野嶺奔行了兩個小時，最後跑到一個可以遮風擋雨的巖洞裏喫起了自熱小火鍋。
楚白虹一直隱藏在巖洞之外，她可以用靈識探查，但江羽不能。
因爲楚白虹說老頭有靈臺九重境的修爲，一旦江羽使用靈識探查，一定會被發現。
老頭在巖洞裏吃了自熱小火鍋後，就美滋滋的睡了起來，一覺就到大天亮。
楚白虹和江羽也守了整整一宿。
東方泛白，天邊出現一抹紫霞。
楚白虹忽然推了推江羽，道：“人走了，我們跟上去。”
老頭睡了個好覺，睜眼後就離開巖洞，在山中找到一條溪流簡單洗了把臉，然後慢悠悠的走去。
楚白虹把老頭的行動都一一告訴了江羽，江羽這才明白爲什麼第一次看見老頭他是那麼的邋遢。
要是天天睡巖洞還只洗臉的話，能不邋遢嗎？
老頭漫無目的的走着，也不知道想要幹什麼，而且走走停停，累了就坐下來休息一會兒。
到中午的時候，老頭在山中獵了一隻野物烤着喫，香氣撲鼻。
一個人喫下整整一隻野物，老頭用袖口摸了一把嘴上的油，然後慢悠悠往山下走去。
這條路江羽認得，是他們來時的路。
老頭在原路返回香河市。
因爲速度很慢，所以他們回到香河市的時候，都已經夜裏八點多了。
到了黑市，正好是開市的時候，十字路口的位置被其他人佔據，於是老頭隨意找了個地方，鋪上一張黑色的布，把玉石放在了黑布上。
普通玉石中，又夾雜着一塊玄玉石。
他懶洋洋的叫賣着：“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上層的玄玉石，價格公道童叟無欺！”
當楚白虹告訴江羽老頭又在叫賣玄玉石的時候，江羽十分驚異。
“他昨晚什麼也沒幹，哪兒來的玄玉石？”
老頭並沒有如楚白虹預測那般在礦脈中挖玄玉石。
楚白虹道：“可能他發現的礦脈距離各個城市的黑市都太遠，於是先挖了一部分放在儲物法寶裏，然後一塊塊的兜售。”
目前爲止，楚白虹只能想到這麼一個可能。
江羽問：“那今天還要買玄玉石嗎？”
楚白虹搖頭：“今天不宜現身打草驚蛇。”
她猜測有個蘊藏大量玄玉石的礦脈，於是也就不必因爲心急而因小失大。
三個小時，陸陸續續有四個人詢問過玄玉石的價格，前三天一聽老頭叫價一億，扭頭就走。
第四個人詢問價格後，沒有被一億的價格嚇退，而是在和他討價還價。
“一億太貴了，便宜點。”
“九千萬，不能再便宜了。”
“還是太貴，你給我個實價。”
“看你這麼有誠意，一口價八千萬，這是我賣過的最低價了！”
“還是太貴了……”
“小夥子，你別光說太貴，你說說看，你打算出多少錢？”
小夥子身處五個手指頭，老頭笑逐顏開：“五千萬嗎？
算了，相逢即是有緣，我今天忍痛割愛，五千萬賣給你了！”
老頭心裏都樂開花了。
然後小夥子卻很尷尬的說道：“我只有五百萬。”
“五百萬？”
老頭差點沒蹦起來，“跟我這兒鬧呢？
不行不行，得往上加！”
“那……那還是算了吧，我身上就只有五百萬，貴了也買不起。”
小夥子放下玄玉石就走，剛走兩步，老頭就一把拉住了他，做出一副肉疼的樣子，道：“唉……今天你是我的第一個客人，就算我開個張，五百萬賣你了！”
最終，這塊玄玉石以五百萬的價格成交。
聽到這個信息後，江羽人都傻了。
“五百萬？
這他也肯賣？”
楚白虹的嘴角露出難得的笑容：“如此我就更加肯定，他一定有大量的玄玉石資源，爲了儘快賣出去，什麼價格都能接受。”
和之前一樣，老頭賣掉玄玉石就捲起黑布離開了。
離開的速度很快，和白天回來的時候判若兩人，就像是做了虧心事怕被人發現一樣。
老頭奔行兩個小時，又到了荒山野嶺，但和昨晚的位置不一樣。
他靠在一棵粗大的樹幹上，又拿出一盒自熱小火鍋喫起來。
江羽小聲的嘀咕道：“虹姐，咱總不能一直這麼跟着他吧？”
楚白虹眉色一凜：“再等等，如果他還和昨晚一樣喫完就睡的話，那咱們就來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