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酒鬼站在船上,又朝秦野和小孔雀揮手。

    “你倆還愣着做什麼,還不把酒搬過來?”

    秦野稍顯遲疑。

    結界真沒了?

    他們之前在湖邊探查過,湖岸結界阻擋,他們根本就無法接觸湖水。

    “野哥,來!”

    江羽喊了一聲,秦野纔回過神來,立刻運集靈氣,托起十幾罈好酒跳到了船上。

    小孔雀也上了船,但眼中再也不敢有嫌棄的神色。

    她也看出了端倪。

    江羽開了一罈酒,頓時酒香四溢。

    老酒鬼用鼻子嗅了嗅,很是滿足的說道:“這百花釀雖比不得仙人醉,但也是世上難得的好酒了!”

    江羽道:“前輩儘管喝,今兒酒管夠!”

    老酒鬼也毫不客氣,抱着酒罈子就開始猛灌,喝罷還不時的吟兩句詩,若是換上一身乾淨衣衫,倒也頗有古時文人風範。

    老酒鬼只顧着喝酒吟詩,也並未跟江羽聊什麼,江羽就在一旁伺候着。

    夜漸深,風漸冷。

    不到一個時辰,老酒鬼便喝光了酒,倒在船頭呼呼大睡起來。

    “前輩,前輩……”

    江羽喊了幾聲,老酒鬼沒有反應。

    秦野又推了推他,他依舊沒反應。

    秦野便小聲說道:“羽哥,他好像真喝多了。”

    江羽微微凝眉,這老酒鬼他是一點也看不透,即便用至尊魂探查,也發現不了端倪。

    但有一點江羽可以確定,老酒鬼高深莫測!

    因爲江羽的至尊魂無法辨別老酒鬼的具體修爲!

    如此一位高人,十幾壇酒就醉了?

    江羽是不相信的。

    他懷疑老酒鬼可能在試探他什麼,於是便坐在船上,什麼也不做。

    清風陣陣,湖波盪漾。

    直至後半夜,秦野眼瞅着天就快亮了,忍不住催促道:“羽哥,現在若再不登島,天亮後可就沒機會了!”

    江羽看着鼾聲如雷的老酒鬼,心裏雖然也是犯嘀咕,可畢竟擺在眼前的是唯一的機會。

    他朝秦野和小孔雀點了點頭,而後三人宛如泥鰍一般滑進湖中,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響。

    一直到他們游到湖島上,湖邊小舟上的老酒鬼才睜開了眼睛。

    他抱起一個酒罈,只有幾滴百花釀滴進了嘴裏。

    隨後他站起來,負手而立,嘴角揚起一抹弧線,自言自語道:“小子戒備心還挺重。”

    話音落下,無人泛舟船自行。

    小船乘風破浪而去,蓬頭垢面的老酒鬼負手站在船頭,頗有一種仙風道骨的韻味。

    ……

    江羽三人順利登島。

    許是因爲天湖有結界,湖邊還有巡邏徹夜巡查,所以島中便不見巡邏人員,並無什麼戒備。

    入島後,三人小心翼翼的摸索着,不多時便聽到了把酒言歡的聲音。

    有受邀而來的人住在這個小島上,也是徹夜縱酒狂歌。

    “誰?”

    在夜色中縱酒之人都還算清醒,聽到了樹林間的腳步聲,頓時呵斥一聲。

    霎時間,一雙雙眼睛齊刷刷看向江羽三人。

    秦野後背冒起一股冷汗,能接到神丹閣邀請函的,也都是人中龍鳳,有着強大的背景。

    還是江羽夠淡定,從容邁步向前,平靜的說道:“夜來無眠,所以我們去小島岸邊吹了會兒風。”

    “哼!”有人目光不善,“天都快亮了,你們卻跑去吹風,糊弄鬼呢?我看多半是偷偷溜進天湖,欲圖不軌!”

    蒼啷!

    有人當場祭出寶劍,呵斥道:“報上名來,否則休怪我劍下無情!”

    面對衆人,小孔雀暗中傳音:“要動手你就說一聲,這幾人也敢用劍指着我們!”

    她可是五帝城的少城主,脾氣可沒那麼好。

    江羽朝她搖搖頭,旋即拿出一塊腰牌來:“我是姬家的人!”

    一雙雙眼睛都盯着那腰牌,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一掃而散,所有人都換上了一副尊敬的表情。

    “原來是姬家的道友!”

    “恕我們眼拙,剛纔沒有認出來,道友快請,既然無眠,便與我等同飲幾杯!”

    在玄天域,姬家乃第一世家,整體實力也僅次於玄天門,誰敢不給面子?

    江羽並未拒絕,邁步走了過去。

    小孔雀暗暗傳音道:“你什麼時候製作的假腰牌?”

    江羽道:“誰告訴你那是假腰牌?這些人裏肯定有見過姬家腰牌的人,若是假的定會被識破!”

    那是他在祖地得到的腰牌,而今算是派上用場了。

    因爲有姬家的背景在,江羽落座後立刻成了主角,衆人紛紛敬酒,與之攀談,欲要結交。

    江羽也是十分的友好和善,酒過三巡之後,便開始和這一羣陌生人稱兄道弟了。

    一頓酒,一直喝到天色大亮,直至神丹閣的人來請他們去參加開幕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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