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驚風有點蒙。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夏驚風,你要是沒暗戀滿月的話,怎麼會偷偷畫下她的畫像?沒猜錯的話,是不是每到夜深人靜,你就將此畫拿出來聊以自·慰?”

    “……”

    夏驚風當時就給整無語了。

    江羽對自己的推測很滿意,這也就能說通夏驚風爲何要給自己機會了。

    他在展現自己的大度,也在展現自己的權力。

    用一個機會,來換取滿月的傾心。

    哼……

    你小子算盤打得挺響啊!

    不過話說回來,江羽覺得這次把滿月帶着一起來是極其明智的決定。

    夏驚風咆哮般的說道:“這是江滿月的畫像,十尾羅雀江滿月啊!”

    江羽和滿月同時震驚。

    江滿月的畫像?

    江羽看看畫像,又看看滿月,驚歎時間竟有如此相似的兩個人。

    而且!

    這都是化形後的樣子,他們的本體也一樣,除了那十根尾羽。

    關鍵是……兩個人的名字都一樣。

    一個巧合或許是偶然,但諸多巧合集於一體,那就絕對不是偶然了。

    滿月與十尾羅雀之間,一定存在着某種淵源。

    所以……

    這就是九尾王讓自己來盜取十尾羅雀雕像的理由嗎?

    滿月內心也掀起了無盡的波瀾,從記事起,九尾王就沒跟她說過自己的身世,只說她是一個孤兒。

    而現在,看見了一個與自己如此相似的人,也不得不讓她浮想聯翩。

    夏驚風收起畫像,道:“行了,現在不是討論畫像的時候,你還是想想你能不能活着離開吧。”

    江羽問:“夏兄,究竟是怎樣的考驗?”

    夏驚風道:“跟我來,到了你就知道了。”

    江羽忙道:“其實吧,夏兄,我這個人最怕美人關。”

    夏驚風回頭:“你他媽想得美!”

    ……

    在江羽去往刑獄峯的時候,懸空大殿中,白髮長老蹙眉道:“聖主,咱們當真要將他置入天罰池嗎?”

    “聖主,這種考驗,是不是有待商榷,他若死了,我擔心九尾王那邊……”

    其餘長老也在附和。

    玄天聖主道:“你們以爲我如此放任他,當真是因爲九尾王的緣故?”

    衆長老皆露出疑惑之色,難道還能有其他原因?

    玄天聖主道:“我讓他進天罰池,只是想驗證一件事。”

    “驗證什麼?”

    “他的身份。”

    玄天聖主也不敢百分百斷定江羽就是十尾羅雀的兒子,所以纔會這麼做。

    如果江羽不是十尾羅雀的兒子,那麼死在天罰池也無所謂,玄天聖主也不需要跟九尾王交代什麼。

    如果他是,他就一定可以從天罰池中活着出來!

    ……

    刑獄峯,江羽在山腳下就聽到了轟隆隆的雷鳴聲,刑獄峯的上空更是白芒閃爍,銀蛇亂舞。

    滿月望着昏暗的天空,頻頻蹙眉,她感受到了一種恐怖。

    彷彿此峯便是人間煉獄。

    夏驚風解釋道:“這裏便是我們玄天門的刑獄峯,山中有地牢,關押着犯了錯的弟子。”

    江羽驚道:“夏兄,不是說要考驗我嗎,怎地要將我直接下獄?”

    夏驚風笑笑:“江兄莫急,我夏驚風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說了給你機會就一定會給,只是考驗你的場所,在此峯之巔。”

    江羽內心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問:“究竟是什麼考驗?”

    夏驚風依舊不回答,保持神祕。

    沿着山道拾階而上。

    江羽的步伐越來越沉重,可也只能默默的跟在夏驚風身後。

    他不敢輕舉妄動。

    恐怕一旦自己產生歪念,暗中的絕頂高手可能會在瞬間將自己鎮殺。

    雖不知前方兇險,但至少目前爲止,尚有一線生機。

    越往上,那雷鳴聲就越響,似乎還伴隨着呼嘯的風聲。

    而空中閃過的光芒,也夾着一縷縷赤紅。

    登頂之後,江羽感受到了天劫的氣息。

    繼續往前,一個不算大池子映入眼簾。

    池中無水,有的是狂暴的颶風,沖天的火焰以及熾盛的雷霆。

    風捲,火燒,雷動……

    三災集於一池,充斥着毀滅性的力量,讓江羽都不敢靠近,彷彿一靠近就會化作飛灰。

    恐怖的力量席捲四方,整個刑獄峯山頂都寸草不生。

    而且池中的風火雷三種力量,比之天劫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夏驚風指着前方池子說道:“江兄,這裏便是我們刑獄峯的天罰池,只要你能夠在裏面待三天而不死,我便任由你們離去,我說到做到。”

    就連夏驚風,都不敢離天罰池太近,眼中充滿忌憚。

    江羽當時臉都綠了。

    媽的這叫給機會?

    怕是給一個投胎的機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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