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驗證了江羽的身份後,玄天聖主便讓長老們散去了,最後只留下了一人。

    王曄,便是刑獄峯的掌刑長老。

    王曄朝着聖主躬身抱拳:“聖主,刑獄峯那兩人若是不予追究的話,那麼與他們同來的四個小賊又該如何處置?”

    聖主道:“驚風既答應了留他們一條活路,便恕他們死罪,你且將人扣下,讓竊仙門來贖人。”

    “是。”

    ……

    天罰池外,夏驚風蹲在地上陷入了沉思。

    “沒道理啊,天罰池裏究竟有什麼東西?”

    那聲音只有一次,其後再無動靜。

    但通過滿月,夏驚風證實自己並非幻聽。

    刑獄峯頂寸草不生,是不可能存在任何生命的,除非……

    夏驚風蹭的一下站起來,一驚一乍的跟滿月說道:“靠,天罰池鬧鬼了!”

    滿月:“……”

    怎麼這位少主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夏驚風越想越覺得是那麼回事兒,篤定道:“一定是的,一定是曾經那些曾在天罰池中神形俱滅的人冤魂不散,所以才……”

    滿月道:“你剛纔說……神形俱滅?”

    夏驚風:“……”

    是啊,神形俱滅又哪兒來的靈魂?

    於是又默默的蹲下,陷入沉思。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滿月就靜靜的站在那裏,一直關注着天罰池,片刻後夏驚風扭頭道:“你就一點也不擔心她嗎?”

    滿月不說話。

    說不擔心是假的,可剛纔那一道與自己極其相似響起後,她突然有了一種莫名的信念——江羽不會死!

    她也搞不清楚這種感覺是怎麼出現的,但就是如此堅信着。

    時間一點點過去,玄天門的一切都按部就班的進行着,彷彿從來沒有什麼闖入者。

    清輝峯上,王斜坐在門前,用手托腮,也是想不明白:“怎麼可能了,她怎麼會是賊人呢?”

    三日之後,那些個被楊壇打暈的玄天門弟子回到了正陽峯,第一時間便找到了王齊長老。

    一個個都委屈的訴苦。

    “師父你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啊,竊仙門那賊子打暈了我們,還扒了我們的衣裳!”

    “師父,我咽不下這口氣,竊仙門簡直沒把我們玄天門放在眼裏。”

    “師父……”

    看着李濡蒙立等人,王齊只是嘆了口氣,悠悠道:“此事就此作罷,以後休要再提。”

    人是抓找了,可怎麼處置由不得他們。

    可憐這幾個弟子,只能吃了這啞巴虧。

    與此同時,刑獄峯天罰池。

    風雷陣陣,烈火熊熊,那寂滅的池子中,除了狂暴的能量波動之外,沒有任何其他動靜。

    夏驚風來回踱步。

    “已經三天了,到約定時間了,他怎麼還不出來,不會真死裏面了吧?”

    “閉上你的烏鴉嘴!”

    滿月低斥一句,她目不轉睛的盯着天罰池,內心也很忐忑。

    但夏驚風的碎碎念更讓她心煩意亂。

    江羽若是出了事兒,她沒辦法跟九尾王交代。

    夏驚風問:“難道你一點也不着急?”

    滿月道:“着急有什麼用?你不是玄天門少主嘛,一定有寶物傍身,不如你去天罰池中瞧瞧?”

    聞言,夏驚風頓時打了個哆嗦,連連搖頭:“我可不敢。”

    他是身懷重寶,但不敢保證重寶能夠在天罰池中護他周全。

    他不禁望向那懸空殿宇,心想着他父親應該知曉天罰池中的情況。

    此刻,懸空殿宇前。

    玄天聖主揹負雙手,渾身繚繞着寶輝,一雙眸子深邃如星空,似乎能夠看穿一切。

    他俯視着下方的天罰池,沒有任何表情。

    池中。

    昏迷的江羽終於醒來。

    他的腦子還有些混沌,揉了揉額頭後,意識逐漸清醒。

    當聽到風雷聲之後,立刻緊張起來:“我還沒死?”

    他立刻催動一身靈氣,卻發現周圍有溫和的光芒將他包裹,他發現自己身處天罰池中,卻無比的安心。

    就像是嬰兒躺在母親的懷抱中,安全感爆棚。

    他情不自禁的呢喃一句:“母親?”

    這股力量不屬於他,但他感覺很親切,腦子裏驀然產生一個想法,是母親在保護自己。

    他慢悠悠的站了起來,至尊魂釋放開來,瞬間愣在當場!

    他這才發現,竟是一隻雀兒在保護着自己,和十尾羅雀雕像的樣子一模一樣!

    十根尾羽爲他構建了一個安全的光團。

    “十尾羅雀?!”

    江羽驚呼一聲,有些不敢相信,竟是十尾羅雀在保護自己。

    那並非實體,只是一道光影。

    忽地,一個柔和慈祥的女性聲音在江羽耳畔響起:“孩子,你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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