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鄴這是典型的喫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他搭訕,就是被姜影的美貌所吸引。

    得不到,就開始謾罵詆譭。

    可詆譭就算了,偏偏他還拿姜影的樣貌說事。

    江羽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質問道:“你說她這副模樣怎麼了?”

    楊鄴疾聲道:“長她這樣的,就是一坨狗屎!”

    江羽緩步走過去,一步一頓道:“她對你出手,是她不對,就此我可以跟你道歉,但你不該……不該詆譭她的樣貌。”

    “我有詆譭嗎?”楊鄴狡辯道,“羅布青菜各有所愛,或許在你們眼裏她美如天仙,但在我眼裏就是一坨狗屎!”

    “你……說夠了吧?”

    說話間,江羽已經站在了楊鄴面前。

    楊鄴高傲的揚起頭顱:“要跟我道歉是吧,好我接受了,老子不跟她一般見識!”

    “道你媽的歉!”

    江羽突然發難,手中凝聚出一枚完整的遁玉,驀然打向楊鄴。

    楊鄴沒想到江羽敢當着夏子盛的面動手,毫無防備。

    不等他回過神來,整個人就如同斷線的風箏一樣倒飛進了天池。

    轟!

    水面炸響,崩起滿天水花。

    夏子盛也傻眼了。

    心說你們一個兩個的,是都沒把我放在眼裏嗎?

    盛會可以切磋,但不允許私下毆鬥!

    咕嚕嚕。

    水中冒起一連串的水泡,楊鄴緩緩浮了上來,一上來就睚呲欲裂:“我要殺了你!”

    接連兩次被打,讓楊鄴幾乎失去理智。

    這可不是簡簡單單丟人兩個字就能夠形容的。

    夏子盛不想把事情鬧大,否則衆人肯定會要求把江羽趕下山,到時候他的計劃可就沒法實施了。

    於是沉着臉跟江羽說道:“江兄,雖然楊鄴的話是難聽了些,但彼之蜜糖我之砒霜,道理還是有的,你至於下此狠手?”

    “哼……我若真狠,他現在已經沒命了。”

    他不願多做解釋。

    但杜卿雲等人卻都心知肚明。

    那姜影和江羽的母親長得一模一樣,楊鄴詆譭姜影的樣貌,就是在詆譭江羽的母親。

    作爲兒子?

    這能忍?

    冷曦凝眉看着江羽,心想着你不過也就舉霞三重境,如何有這般底氣?

    魂易面帶玩味的笑容,對他來說,任何人的死活都與他無關,他甚至還想看江羽和楊鄴真刀真槍的幹一場。

    夏子盛見江羽不服軟,於是飛身至天池水面,勸慰楊鄴。

    “楊兄息怒,千萬莫與他們一般見識。”

    楊鄴滿臉怒火:“老子捱了兩次打,你卻讓我不要一般見識?”

    夏子盛道:“理解理解嘛,蠻荒出來的野蠻人。”

    楊鄴道:“那我給你兩巴掌,讓你理解行嗎?”

    夏子盛:“……”

    沉吟片刻後,夏子盛與楊鄴傳音:“楊兄,此次盛會由我主持,我希望它能夠圓滿的結束,不能有任何的意外,你就當給我個面子。”

    “那我的面子誰來給?此仇不報,我還有何顏面回宗門?夏兄你放心,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最多把他打殘。”

    夏子盛搖頭:“不不不,他們這麼欺辱楊兄,不殺之,如何平楊兄胸中怒火?”

    “???”

    楊鄴當時就懵了。

    這話什麼意思?

    夏子盛繼續說道:“我的意思是,等天池盛會結束後,我可助楊兄將他斬殺!”

    楊鄴眉頭一挑。

    關於夏家和江羽的恩怨,他也有所耳聞。

    他是個聰明人,當即便猜想到了,於是問道:“這便是夏兄邀請他來的目的?”

    夏子盛面如平湖:“此事楊兄心裏明白即可。”

    楊鄴點了點頭,離開水面後,便飛向另一處。

    他衣衫破爛,但身上的傷並不嚴重。

    一來自身修爲高防禦強,二來江羽也沒動真格。

    夏子盛朗聲道:“好了好了沒事兒了,我已和楊兄說清,這只是一場誤會罷了。”

    雖然大家都不知道夏子盛私下與楊鄴說了什麼,但也能理解他息事寧人的做法。

    衆人各自散去,盛會繼續。

    不過。

    有了楊鄴這個前車之鑑,就更沒人敢接觸姜影了。

    甚至。

    就連那些圍着秦野的人,都相繼離去。

    更離譜的是,不少人把杜卿雲等人都當成了瘟神。

    她們到哪兒,還不等開口,人羣便瞬間散去。

    誰能保證這些人不會想姜影那邊突然給他們一頓揍?

    捱揍是小,可丟臉是大。

    修行路上,誰敢說自己百戰百勝?

    輸贏是常事。

    可在座的都是年輕俊才,尤其看重臉面。

    於是。

    他們再也打探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直接被一衆俊纔給孤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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