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風察覺到這句話當中不尋常的地方,抓住大夫的手就開始問,“唐大夫,你說一下這個刺激到底是從何而來。”
唐大夫沉吟了一會兒。
“您既然是病人家屬,就來我辦公室一趟吧。”
嶽風知道有些話不太方便在外面說出來,那就這樣還是去辦公室比較好。
嶽風讓夏雨桐在這裏稍微等一下,他隨着大夫去了一趟辦公室。
空蕩蕩的房間裏面,女人被束縛帶捆綁的嚴嚴實實的。一擡頭就是白花花的天花板,再沒有其他的景色。
窗口有一雙眼睛望着自己。有時候是醫生有時候是護士,但是這一次這雙眼睛自己好像不太記得了。
她似乎忘記了很多的事情。最近記性總是迷迷糊糊的,只剩下一擡頭看到天花板時候的場景了。
白色的原來也這麼令人壓抑。
窗臺的光很少,總是讓這個房間有些黑黢黢的感覺。她還是比較喜歡亮堂的地方,這樣會很舒服。可是每次她想要提一下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們都會將冰涼的液體注入自己的身體當中。
她不是沒想過反抗,可是一旦反抗針劑就會加重劑量。那麼她會一整天都醒不過來。
好像,是因爲自己做了錯事所以纔會到這兒的。
她好像叫做陳魅。
陳魅扭過頭看向那邊窗戶。
與夏雨桐的眼睛對視,不由自主的流淌出眼淚水。
可是被綁住的嘴巴,嗚咽得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她想要出去,哪怕她現在什麼都記不住了。
“嗚!!!”陳魅的聲音從裏面傳了出來,讓夏雨桐有些害怕。可是在這樣子的環境下,不管怎麼樣都是害怕的吧。
“護士!護士!”夏雨桐找來了護士。
“怎麼了?”護士手上拿着很粗的針管,這是專門用來針對這些不聽話具有暴力傾向的精神病患者的。
夏雨桐身體當中的戰慄不由自主的攀爬到自己的頭頂。
“我能進去看看這位病人嗎?”
護士在夏雨桐說完之後看了一眼裏面的情況。
“這個病房裏面的病人是不允許進去探視的。”
“我是她的朋友也不可以嗎?”
“不可以,患者很具有暴力傾向。”
夏雨桐看着裏面那雙無助的眼睛,聽嶽風說過,陳魅當初也是在戰場上縱橫馳騁的人。
只是現在竟然落到了這步田地,到底是爲什麼。
“不是該喂藥了嗎,你去喂藥,我在邊上看一看就行。”
“不行,這不符合規定!”
“她又不是強制收診的犯人,爲什麼不能探視!”
“她現在的情況根本分不出你是誰,你就是進去了又能怎麼樣呢?”
“你這人!”還沒等夏雨桐說完,夏雨桐的胳膊就被人強有力的拽住了。
夏雨桐回頭一看。竟然是嶽風。
“嶽風!他們……”
“邊走邊說。”嶽風神情晦朔的看了一眼裏面的情況,又拉着夏雨桐離開。這件事情爲難一個護士也確實不是辦法。
“好吧。”夏雨桐點了點頭,跟着嶽風一起離開頂樓去了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