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說話,車子就這樣開在路上。
直到司機在後視鏡上面兩度看到同一輛車的出現。
“有人跟我們。”
“直接甩掉就好了。”亞拉伯淡淡的開口,他的聲音有着區別於成年人的成熟,又少了一份年少孩童的稚嫩,一直保持在一種中間的尷尬的嗓音。
讓人聽上去彷彿是一種鳥類的叫聲。尖銳又沙啞。
行駛了一段時間之後,司機卻並不能甩掉後面的車輛。似乎這輛車是鐵了心就要跟着他們了。
“或許是來找我們的?”
亞拉布的母親說道。
“祖母,我送你們回去吧。這位客人我來接待好了。”
後面的四位老人家都點了點頭,表示了同意。等到送走他們之後,亞拉伯直接讓司機開車開到城市裏面的廣場。
他坐在廣場上面,看着這裏的鳥類停下來又飛走,天空並不明媚,但是這些鮮活的生命卻總是那樣生機勃勃的,充滿着令人讚歎的力量。
皮鞋的腳步聲來到他的耳邊。
“先生,您來找我可以直接說。”
常寬也沒有覺得任何不妥,坐在男孩的身邊。
“我是你父親之前的合作伙伴。”
“在墓園的時候注意到你了,站在一個高大男人的身邊。你似乎是爲他辦事?”
不得不說,這個男孩的觀察力還是不錯的。
“是,他和你的父親是好朋友。”
“是真朋友還是假朋友,誰說的準呢。”
男孩的話說的極爲刻意,就像是要將常寬激怒一般。可惜常寬根本就不爲所動,也讓這個男孩有些失望。
“如果你是來勸我的,那就算了。我知道你們這些大人總是看不起我們這些孩子,認爲我們一定會吃虧上當。”
常寬搖了搖頭,“如果你可行,我絕不會阻止,還會鼓勵你這麼做。這是個男子漢應該做的,想必你的父親也會很高興的。
“父親會高興?”男孩茫然的看向天空中的鳥兒,“那他就更會贊同我了。”
“先生,你回去吧。別再跟過來了,這是我亞拉伯的事情,即便是死,蒙塔納神也會因此庇護我的家人的。”
在蒙塔納的信仰之下,所有人都不可以犯殺人的大罪。因爲在他們的信仰體系當中,人的生命誰也無法剝奪。但只有一種情況例外,那就是對方殺了你的家人,即便是天涯海角也有追回的信心,並且還會得到所有人的讚美。這種以眼還眼的方式雖然古老原始,卻透露着一種一報還一報的孽緣。
“有困難可以找我。這是我的聯繫方式,注意自己。”
“我明白。”
“萬事別衝動,要是衝動行事,你這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男孩笑着看向天空,總是這麼的昏昏沉沉,沒有一絲一毫的清澈。
“謝謝你。我明白。”
常寬塞下自己的聯繫方式就離開了。這個男孩是鐵了心要去報仇,該趕緊通知風哥纔行。
嶽風此時正在飛機上,常寬暫時聯繫不到。他只能先回神龍殿,除了剛果地區,其他國家的政務人員也需要趕緊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