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英毅看向巫宏俊,用力鼓着掌,對牛丹丹的稱讚毫不吝嗇,也不得不說,牛隊在舞臺上的表現是非常有張力的。
“確實聽得讓人激情澎湃呀,不過...”
巫宏俊說着,輕輕搖了搖頭,然後低語道:
“決賽的對手是作爲東道主的米國隊,他們有本土優勢,且米國隊的狀態正好,反觀我們的女排姑娘們,艱難戰勝曰本隊後,體力已經透支了。”
庚英毅想了想,同樣掛上一抹擔憂的神色,稍有停頓後,緩緩說道:
“是啊,體力是大的問題,不過已經走到總決賽了,無論勝負,他們都是我們的驕傲。”
“對!都是我們的驕傲!”
巫宏俊用力點點頭,話語有力。
“跟你表外甥商量一下,這首歌是明天唱還是後天唱,要提前鼓舞士氣,後天下午比賽就要打響了。”
庚英毅說着,看到牛丹丹和馬和順朝着自己走來時,指了指一旁的座椅,讓兩人坐了下來。
“和順同志,聽說是你們周廠長遇到了危險,情況要緊嗎?”
庚英毅急忙問起,巫宏俊也是一臉擔憂地看向馬和順和牛丹丹他們兩人。
“我們周廠長倒沒什麼事,不過有個小孩受了傷,好在並沒有大礙,是雲喜外貿的人乾的這害人的事,應該是嫉妒我們生意好吧。”
馬和順蹙眉用力地說道。
林元肯的事已經風言風語地傳開了,對於社會的影響極其惡劣,此案件已經被當做是典型的嚴打案件了。
可笑的是,林元肯的那個相好,還在等着姘頭回去找她。
“這種眼紅病該好好治治了,太無法無天了,人們傳的是當街衝上來就捅人?”
庚英毅一臉凝重地問道。
一旁的韓睿文,聽着姨夫此時說起這事,纔是知道周於峯原來出了這麼大的事,湊近身子,仔細地聽着。
“對,當時是黑夜,有三個人拿着刀就衝過去了,幸虧當時辦事處裏的男人多,乾經理正在開會,要是晚到一步,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尤其當時還下着雨,整條街上一點亮光都沒有,我現在想想都感到後怕。”
馬和順語氣低沉地說道,聽得人也是心有餘悸,尤其是韓睿文,趕忙問到:
“馬老師,你確定周廠長一點傷都沒受嗎?”
牛丹丹也是直直地盯着馬和順,想要他趕緊說,一直在電視臺裏,這樣的事,她也是才知道。
“應該沒有吧?乾經理說是沒有。”
被大夥盯着看,馬和順都開始懷疑,到底周廠長有沒有受傷。
“老巫,我們過去看看於峯吧,順便歌曲演唱的時間當面問問他。”
庚英毅提議道,其他人紛紛點頭。
衆人都很利索,不到十分鐘就在電視臺門口集合,之後騎着二八大槓往着花朵辦事處的方向駛去...
這個時候,周於峯正與張教授、陳春一起喫飯,關於周廠長的提議,陳春已經口頭答應了下來,以服務部爲根本,首要發展個人計算機,倒是不錯的規劃。
而在酒桌上的表現,周於峯更是遊刃有餘,表現得體,倒是陳春,這個四十出頭的男人,還是有些放不開,對周廠長過於客氣。
這還是最基本的待遇!
這也讓張教授,萌生了跳槽過去的想法,這位周廠長,看着年輕,可他說的那些話,思維緊密,不是一般人能說出來的,也怪不得能把花朵服飾做到如此。
當時砸冰箱,就可以看得出,周廠長是一個做大事的人...
而在醫院裏,沈自染提出兩千的賠償後,乾進來那副小人嘴臉顯露出來。
“我告訴你,沈總,你們別欺負人,我家孩子這麼小就落了殘廢,你給個兩千塊噁心人?哼哼...沒個一萬塊,我們爺倆就跟你過日子。”
乾進來靠在病房門口,守着沈自染不讓她出去。
“你這人怎麼這樣,剛剛醫生不是說接好以後,影響不是很大嗎?而且蘇局那邊,也是提的這個數呀,你怎麼現在就不認了?”
沈自染急着說道,自己被耗在這裏已經一上午的時間了,雲喜那邊還有很多事需要自己處理。
“蘇局他不明白我們池陽村的情況,這落了殘疾,哪有姑娘肯上門的,這孩子很可能就要打光棍了,這錢你不想給也行,我們也不要了,你跟我家小子結了婚算了,那咱就是一家人,也不說兩家話。”
乾進來一臉奸笑着,沈自染因爲這番話,緊咬起了牙齒,但自己理虧,只能是受着了。
“我看行,你要不想給這錢,你就給我找個你這樣的婆娘!”
黑子突然坐了起來,露出比乾進來還要無賴的笑容。
“滋啦”一聲,儲和光突然也站了起來,挪着木牀發出尖銳的聲音。
沈自染轉身看向他,只見男人不吭氣,板着一張臉,靠到了自己身邊。
“這錢你不給試一試!”
儲和光擡了擡手掌,像是要給這女人一個巴掌。
沈自染趕忙後退,然後急着說道:“給,我給,跟我回雲喜那裏吧,我把錢拿給你們。”
早就聽說這花朵服飾是一廠子流氓了,眼下說幾句衝的話,真會挨巴掌的。
沈自染看向乾進來,急忙又說道:“那我們走吧,就按你們提的要求。”
當然,願意答應賠償的,還是因爲沈自染她自覺理虧,不想這樣耗着了。
乾進來點點頭後,黑子和儲和光也便不住院了,收拾着東西準備回去,不多久後,幾人就出了醫院,搭乘着電車離去。
在下午三時,庚英毅、巫宏俊等人率先抵達了花朵服飾這裏,剛停好自行車,就聽到不遠處的呼喊聲。
“呦,庚臺您怎麼過來了,是有什麼事嗎?”
乾進來縮着脖子,快步跑了過來,拿下耳朵上放的煙,遞給了庚臺。
“過來看看你們周廠長,他現在人呢?”
庚英毅問道,擺擺手,拒絕了乾進來遞過來的香菸。
“他應該在樓上吧,我帶着職工剛從醫院出來。”
乾進來說道,同時一夥人往黑子等人望去,沈自染也夾在中間走了過去。
就在這時,一輛面的車駛了過來,停在衆人身旁,沒想到下來的人,正是周於峯和田亮亮。
都是花朵服飾的自己人,只有沈自染一個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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