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裳應了一聲,關上門走了出去。
雲淺月看着剩下的幾本小書,沒了再看的心思,遂扔了書仔細冥想,腦中除了她前世的記憶和如今接收的這些書中知識外再無其它。她嘆了口氣,想着難道是這個身體主人的一筆風流債?不是她齷齪,而是容楓那句話讓她不這樣想都不行?
容楓說幾年不見……也就是說他們是認識的!
雲淺月感覺頭有些隱隱疼了起來,用手扶住額頭,立即打住了探究的想法。愛咋地咋地,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雲淺月,自然不必要爲此糾葛。想到此,遂起身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擡步向書房門口走去。
剛走到門口,就見青裳又急急走來,見到她立即道:“淺月小姐,我家世子說您不必看了。雲王府的大管家來接您回去,如今馬車就等在門口,說天色晚了,您不必和他告辭了,這就回去吧!”
雲淺月腳步頓住,看向容景的房間,只見那裏並沒有掌燈,簾幕拉着,隱約有一個身影立在窗前。她收回視線,點點頭,“好,我這就回去!”
“奴婢送你出去!”青裳連忙頭前領路。
雲淺月再不耽擱,擡步向外走去。
出了紫竹林,就見吊橋涼亭上坐着兩個年輕公子,正是那日她進來時候在門口見的兩人,也是容景的兄弟。她視而不見,由青裳領着上了吊橋。
距離那座涼亭還有幾步的距離,只見亭中那二人齊齊站起身,對着她斯文一禮,“在下容翼,在下容喆,淺月小姐有禮了!”
“兩位公子好!”雲淺月向來是別人對她客氣她難以對人冷臉,除了夜天傾。她對二人點點頭,腳步不停,繼續向前走去。
容翼和容喆顯然沒料到雲淺月會對他們和顏悅色,一時間面上齊齊染上喜色。他們不敢闖入紫竹林,在這裏足足守了半個月纔將雲淺月守出來,哪裏會輕易讓她離開,連忙攔住她腳步,“淺月小姐請留步,坐下來喝一杯茶如何?”
雲淺月腳步頓住,搖搖頭,“我不渴!”
二人一愣,一時間不知道再用什麼理由去留人家。
青裳強忍住笑意,看着二人道:“兩位公子要邀請淺月小姐喝茶也選得不是時候,如今雲王府的馬車就等在門口,天色也晚了,淺月小姐急於回去。您們說她能有時間坐下來喝茶嗎?”
“那就讓雲王府的馬車等上片刻!”容翼立即道。
“不錯!”容喆也立即點頭。
如今距離的近了,他們看着雲淺月,越發覺得她清麗脫俗,美豔不可方物。天色將晚,那女子一身紫衣華貴,容顏絕美,她背後是紫竹林,她像是從畫中走來。讓二人呼吸都不自覺放輕了。
雲淺月想着這就是傳說中的搭訕吧!她嘴角抽了抽。
那二人一聽,立即讓開了路。
雲淺月再不理會二人,擡步過了亭子。由青裳陪着,很快就出了榮王府。
雲淺月走遠,容翼和容喆還移不開視線。
不多時,有兩個小丫頭並肩打着燈籠走了過來,其中一個小丫頭見到容翼行了個禮,當先開口,“二公子,二少夫人命奴婢來請您回院子!”
“三公子,三少夫人也派奴婢來給您傳話,說今日給您做了您最愛喫的菜,讓你過去用膳。”另外一個小丫頭對着容喆行了禮,也立即道。
二人這才收回視線,眼中齊齊閃過煩躁的情緒,齊齊擺擺手,“告訴她,今日不過去了。我還有事兒!”
“二公子?這……”
“三公子,三少夫人可是等着您呢,您不去的話……”
“不去就不去,能怎麼着?趕緊離開!”容翼和容喆冷下臉揮手趕人。
兩個小丫頭對看一眼,只能轉身離開。心頭想着二少夫人和三少夫人這回怕是又要發脾氣了。這一連半個月兩位公子都守在這裏什麼都不做。先前她們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後來終於打聽出原來是雲王府的淺月小姐住進了紫竹苑。這兩位公子也不想想,他們都是成了家,有了妻妾的人了,如何還能再娶淺月小姐進門?就算淺月小姐行爲不端,名聲污穢,但那也是雲王府的嫡女,輪誰也輪不到這兩位公子。不知道這兩位公子怎麼突然就齊齊犯了瘋,迷戀上了淺月小姐。
兩個小丫鬟走遠,容翼和容喆收回視線,對看一眼,嘆息一聲,坐了下來。
“二哥,我看我們不應該喝茶,今日喝酒吧!”容喆道。
“你說得對。早不知道原來淺月小姐如此……如此美好,若是早知,爲兄定然不這麼早娶妻。”容翼黯然地道。
“如此美人,若是能一親芳澤,也不枉此生。”容喆惋惜地道。
“哼,便宜那個人了,這些日子都在他的院子裏,恐怕如今她早就不乾淨了。”容翼的口氣像是喫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容喆向着紫竹林看了一眼,哼了一聲,“他還能活幾年?等着看吧!”
容翼也向着紫竹林看了一眼,也哼了一聲,“這榮王府的確該換主人了!”
二人齊齊收回視線,心照不宣,不再說話。心中卻是各自想着有什麼辦法將剛剛那離開的女子弄到身邊,就算不弄到身邊,一親芳澤,風流一夜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