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容景看着雲淺月,笑問,“你還想着要退?”
雲淺月氣惱地看着容景,進了錢簍子腰包的銀兩據說那是天王老子都要不出來的。她走近他,居高臨下霸道地道:“我不管,反正你不能花我的錢,要花也得花你的!”
“哎……”容景一嘆,放下茶盞,輕輕將雲淺月的腰攬住,對她溫柔地道:“我的你的又何必要分得如此清楚?就算如今花你的,你將來嫁給了我,花的還不就是我的?”
雲淺月蹙眉,賬能這麼算嗎?那豈不是還是她喫虧?
“還有,你將來若是嫁給我,我的錢還不就是你的?那你如今花這些豈不都是算到我的賬上?”容景又反過來說道。
雲淺月想想也是!可是花這麼些銀子,不,金子,她還是肉疼啊!
“只要你穿了,不就不浪費了?”容景給出建議,見雲淺月蹙眉不語,繼續柔聲誘惑道:“你不穿,這些衣服也退不回去,七千五百兩金子就打水漂。要知道你那小庫房裏面的東西大約也就變賣了這麼些錢。”
雲淺月終於受不住,妥協道:“我穿,算你賬上!”
容景抱着雲淺月低低悶笑,點點頭,“好!”
雲淺月聽見他悶笑,用胳膊撞了他胸膛一下,頗有幾分咬牙切齒地意味,“今夜我睡牀,你睡軟榻!”
容景的笑聲頓止,剛要搖頭,雲淺月先一步捂住他的嘴,惱意散去,用極其溫柔的聲音柔聲道:“乖,聽話,否則我現在就捲鋪蓋回府!”
容景看着雲淺月溫柔的小臉,終於知道自己笑得太早了。無奈地點頭,“好吧!”
雲淺月鬆開他的手,得意走到容景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拿起筷子,招呼也不打,便大口地吃了起來。心裏想着若是治不住你,我以後還怎麼混?
容景看着雲淺月得意的神情,燭光下眉眼看起來極其生動清麗。他想着睡軟榻就睡軟榻吧,免得他抱着她溫軟的身子夜不能寐受盡煎熬了。
喫過飯後,雲淺月懶洋洋地窩在椅子上,已經睡意全無。
容景喫得極少,臉色依然微帶幾分醉意的薰然,同樣坐在椅子上不動,淺淺地品茶。
“你今日喝了多少酒?”雲淺月蹙眉看着容景。想起那日在靈臺寺的南山上去看廣玉蘭時,她喝了一杯蘭花釀就醉了,而他也喝了一杯居然無事。如今看他這般模樣顯然是醉得不輕,只不過是這個人剋制的功夫向來強大。那他到底今日喝了多少酒?
“喝了一壺聖靈泉!”容景道。
“聖靈泉是什麼樣的酒?比蘭花釀還烈?”雲淺月詢問。
“所以,您就貪杯罪成這樣?”雲淺月挑眉。
“也不算貪杯!七皇子據說那釀酒的人能一人喝三壺才醉,我便小試了一下。”容景笑着搖搖頭,“可惜,只能喝一壺。”
“能喝三壺的人定然是武功高強。你如今沒有武功,逞什麼能?”雲淺月白了容景一眼,不過看他淺淺醉酒的模樣實在好看,便連斥責都沒有力度。
“也是!”容景笑着點頭。
“讓青裳給你做一碗醒酒湯?”雲淺月問。
“不用!”容景搖搖頭,看了窗外一眼,對雲淺月道:“我們去看星星如何?”
“院外?”雲淺月也看向窗外。想着喝醉酒的人要去看星星,眼睛不就冒星星嗎?還用看?
“房頂!”容景道。
“你現在上的去嗎?”雲淺月懷疑地看着容景。想着喝醉酒如容景這般優雅高貴的真是少見,她見過的不是呼呼大睡的就是滿世界耍酒瘋的人。如今這般醉意微醺的人看起來安安靜靜,不止令人迷醉,還很可愛。
“不是有你嗎?你帶着我上去!”容景站起身。
“你到不浪費資源!”雲淺月嘟囔了一句,也站起身。
容景笑笑,伸手去拉雲淺月,雲淺月也不推拒,將手放進他手裏。他的手溫涼,雲淺月的手嬌小柔弱無骨。二人擡步向門外走去。
來到院外,清風寂寂,繁星滿天,一彎月牙在滿天繁星中冉冉高掛。
雲淺月擡頭看向房頂,房頂的高度和紫竹林的竹子差不多高。她轉頭看向容景,容景靜靜等着她,她用另一隻手臂伸手抱住他的腰,足尖輕點,轉眼間便落在了房頂上。她剛要鬆開手,被容景拽住。她挑眉看着他,容景溫柔地道:“就這樣看星星。”
“瘦的跟麻秸稈似的!”雲淺月雖然說着,但並沒有放開摟着他腰的手。
容景笑着瞄了雲淺月的纖腰一眼,自然地伸手攬住她的腰,在雲淺月眼睛不滿地瞟來之前拉着她坐下身。柔聲道:“既然知道我瘦,你就要負責將我養胖一些。”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隨着他坐了下來,“幹嘛我負責?”
“我對你負責,你自然要對我負責。”容景理所當然地道,話落,補充道:“負責將我養胖一些,讓你抱着舒服。”
“什麼歪理!”雲淺月笑着叱了一句,擡頭看向天空,湛藍的天空繁星滿天,璀璨奪目。一顆顆星星如一顆顆夜明珠,將漆黑的大地被神祕的外紗籠罩中添加了絲絲光華的點綴,極其美麗!這樣的星空在那個世界已經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