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紈絝世子妃 >第12章 終於出現一個看得順眼的
    “比起這些人視人命如草芥,月妹妹火燒望春樓之舉簡直就是大善。我就不信皇伯伯和皇后娘娘也不知道有此等事情存在。既然這些年皇伯伯和皇后以及太子皇兄都未曾制止這種殘忍的遊戲存在,那麼如何今日就要置了月妹妹的罪去?這簡直就是說不過嘛!”張揚的聲音繼續,夜輕染眉眼神情染上一絲嘲弄,很是輕微,不易被人看到。

    李芸注視着夜輕染一舉一動,卻是真真實實將他嘲弄的表情盡收眼底。看來這個染小王爺雖然是在救她,但何嘗不是借她之事來說這種令人看不過去的殘忍遊戲呢?若要是今日懲治了她的話,那麼朝中那些親貴子弟就都有罪。這樣牽連下去,事情可就大了。

    這樣想着,她對這個人的好感又加深了一分。想着不愧是出外遊學歷練了七年的人。雖然行爲舉止張揚不羈,但看來比在坐這些人強多了去了。

    太子臉色愈加發沉,看向夜輕染的目光也更是沉暗,似乎沒想到他拿這件事情來說。

    “就是嘛,若是月妹妹燒了望春樓有罪的話,那麼這天聖上下的朝中大臣親貴子弟日日玩那種遊戲都有罪了。處置月妹妹而不處置那些人的話就說不過去的。”一直未言語的四皇子此時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夜輕染,又掃了一眼李芸,眸光微動。

    太子閉口不語,沉暗的目光轉向李芸,幽深難測。

    “而且輕染那句話可是說對了,聖祖皇帝也沒說一定要雲王府嫡出女子爲後,雲王府庶出子女多了,月妹妹一人不恪守禮教又有什麼關係?不過是死傷了望春樓百人而已,每年這天聖朝中因爲那種遊戲死去的人不計其數,又該怎麼算呢?太子皇兄不是也一直未稟告父皇處理嗎?怎麼今日就偏偏盯上月妹妹了?難道真是因爲她喜歡你的關係?”四皇子話語不留餘地,任何打擊太子的機會他都不放過,話落,轉頭對李芸笑道:“若是因爲如此的話,月妹妹可就要看看了,這就是你這麼些年喜歡的人呢!你一顆真心空付不說,若你因此入獄的話,讓我等真心爲你好的人該有多傷心?”

    最後一句話說的意味深長,暖味綿綿。

    李芸嘴角微抽,想着這個四皇子真也是夠無恥的。他是真心爲她好嗎?不見得吧!

    “是呀,讓真心爲你好的人該有多傷心呢!呵呵……”夜輕染看着李芸輕笑起來,張揚的聲音一改,說不出的輕柔,因了他語氣改動,剎那觀景園暖如春風,潤如細雨。連太子陰沉的臉色似乎都朦朧起來。

    李芸看着他眸光閃動的趣味,再聽聲音和那語氣,頓時惡寒。她對於這個身體如何不被討喜早已經摸了個七七八八,如今聽他們的話中所言她倒是成了香餑餑了。她垂下頭,難得地翻了個白眼。

    夜輕染正看着李芸,見她翻白眼的動作頓時一愣,須臾,笑聲更加肆意起來。

    四皇子在李芸和夜輕染身上不停地穿梭,眉頭輕蹙,似乎想不明白夜輕染舉動。

    不但是四皇子想不明白,就是皇后和太子也想不明白這個出外遊歷七年剛剛回來的人怎麼會對雲淺月上心了,居然爲幫她得罪他們不說,而且還挑出天聖朝中貴族子弟內部的醜聞來,這可是牽連甚廣最不討喜的事情。而他剛剛回來還未在朝中站穩腳就敢如此肆無忌憚樹敵,比七年前有過之而無不及,實在讓人不懂。

    沉默許久,太子沉暗的眸光淡去,看着李芸和夜輕染,鳳眸幽如深潭,再次出聲,“輕染和四皇弟的話的確都正確,但這些年那些貴族子弟玩耍的都是家奴,父皇和本太子雖然有所耳聞也不好過問臣子家中之事。但今日月妹妹火燒望月樓死去的數百人可不是雲王府的家奴,這件事情在京中鬧得甚廣,京中百姓人人不滿此舉,文武百官更是都有微詞,若是不懲處了月妹妹的話,恐怕天聖子民暴亂不滿。到時候可是不好收場了。所以,這件事情還是要給百官和天下子民一個交代爲好。”

    李芸聞言臉色發寒,沒想到這個太子一心要置她於死地,真是可恨!

    夜輕染沒想到他一番說辭盡數被推翻,太子還要治雲淺月的罪,而且輕輕一句臣子家中之事不好過問的話就將那些殘忍的屠殺遊戲定型,而且責任推得一乾二淨,他面色也微微一沉,看來真是小看夜天傾這個太子了,他倒是不同於七年前了。

    夜天傾話落,不等夜輕染言語,幽深的眸光冷冷一笑,語氣清厲不容置疑,喝道:“來人,將雲淺月押入刑部大牢,嚴加看管,任何人不準探視,聽候父皇發落處置。”

    夜天傾話落,四周涌出數十大內侍衛,齊齊將李芸用劍指住,也同時將距離她最近的夜輕染和四皇子包圍其中。顯然,這些人都是太子的心腹。對他爲命是從。

    李芸心底發寒,剛剛皇后喊了幾遍侍衛拿她,那侍衛們都慢騰騰的。如今太子一聲令下就如此迅速,顯然可見這個太子平素行事風範讓人不敢忤逆。她不明白這個身體主人怎麼就讓太子如此不放過。她看向夜天傾,袖中拳頭攥緊。這個人最好祈求別落到她手上,否則她必報今日之惱恨。

    皇后顯然也意識到這一點,一直沉默靜觀其變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但並未出聲制止。

    四皇子則看向夜輕染,似乎在說看你有什麼辦法。

    夜輕染面色微沉只是一瞬,薄脣微勾,隨意地伸手撫了撫本來沒有褶皺的衣襬,就是這一個動作看得圍着他周圍的侍衛齊齊面色一變後退了一步,他慢悠悠地道:“我七年不在朝中,還沒發現這天似乎變樣了呢!當年整個皇宮外加天聖上下誰人見着我不躲着走,怎麼着?誰借給了你們膽子敢用劍指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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