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有不計其數的士兵在舉着火把尋找將軍夫人。
這件事情鬧得滿城風雨,可是找了整整幾天,卻還是沒有找到。
從那一天開始,整個京城裏面都貼滿了白鈺的畫像。
只要能夠提供到白鈺線索的人,都能夠得到難以言喻的豐厚報仇。
一時間有無數人去將軍府提供線索。
梁振一開始還抱有希望,每次都興沖沖的去尋找。
可是無一例外全部都撲了空。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所帶來的是巨大的惶恐和不安。
梁振根本沒有辦法控制自己去胡思亂想。
白鈺走時什麼東西都沒有帶,就連銀兩也只帶了一點點......
這樣的他到底又能跑到什麼地方去?
梁振一開始總覺得自己手下有這麼多的人馬,他又已經張貼了告示。應該能很快找到白鈺。
可是現實卻像是一隻無形的手,狠狠的在他的臉上打了一個巴掌。
在又一次撲了空之後,梁振整個人呆呆地待在原地,一句話都沒有說。
他忽然覺得心臟疼得厲害,就連腦子也已經發懵。手腳更是一片冰涼顫抖的厲害。
只因爲他太過遲鈍,遲遲的發現不了自己對白鈺的感情,所以便讓他就這樣毅然決然地離自己而去。
明明有太多太多的話想要和他說。有無窮無盡的愛意想要告訴他。
可是......
卻根本就傳不出去!
那個人就像是徹底從這個世界上面消失了一樣。
根本了無蹤跡。
—
梁振尋找白鈺尋找了三個多月。
三個多月之後,皇上下令,讓他去邊疆抗敵。
梁振畢竟是人民的將軍。
他不能爲了一己私慾的兒女私情,放棄邊疆那麼多的流離失所的百姓。
梁振當即領命。
敵軍異常強大,這一去生死未卜,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活着回來?
梁振從白鈺留下的東西里帶走了那個雕的像貓的小老虎,將它緊緊的抓在自己的手心裏。
只希望,自己凱旋之時,家裏的這羣人,能夠幫他找到白鈺。
—
這一仗整整打了三年,三年的時間裏,有太多的生死之戰。
好多次梁振都差一點死在那戰場之上。
但是每每化險爲夷。
就連最艱苦的時候,被敵軍燒了糧草,圍堵在孤城之中。梁振大軍也奇蹟般的反敗爲勝。
只因爲梁振的心裏有一個極其堅定的信念,便是他一定要活着回去。
他還沒有見到白鈺。
還沒有把自己的心意傳達給他!
所以,他不能死!
手裏的木雕被他捏的都已經變得圓滑,幾乎所有人都認爲那是梁振請來的平安符。
但是也只有他知道,這個小小的木雕,代表着他日夜都在思念着的那個人啊!
......
三年後,大軍凱旋。
邊疆的百姓皆在此慶賀。
白鈺站在人羣之中,眼睛一動不動的往大軍所在的地方往去。
雖然嘴巴里說着再也不要見到那個人,卻不自覺的把目的地定在了這個地方。
三年的時間裏,白鈺已然在這裏安家落戶。
偶爾聽到百姓們提到梁振,每每都是誇讚。
每當這種時候,白鈺都是笑而不語,但是心裏面卻又忍不住有些自豪。
而現在,他已經變成了一家酒樓裏的小夥計,每天胡亂的混日子。
小迷糊明明掌握這個故事裏的劇情,只要他查一下就能夠大概知道這裏每個人的未來。
所以小迷糊都建議白鈺乾脆做一個算命先生算了。
但是白鈺嫌麻煩。
還是做起了最沒有出息的小夥計。
這天大軍凱旋,酒店的老闆給他們每個人都放了假。
所有人都跑到街上看大軍歸來。
號角聲一聲比一聲響,大軍們的鐵騎整齊劃一。每走一步都給人一種震懾人心的力量。
銀色的鐵甲上折出耀眼的光芒。
百姓們歡呼着,雀躍着。
他們住在這種地方,總是受外敵入侵之苦。
如今大軍將敵軍打敗,以後的日子應該會過得舒服一些了吧。
鐵騎最前端的便是梁振。
他坐在他的坐騎之上,緩緩而來......
梁振的樣子看上去是說不出的威武,他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看上去冷若冰霜。眼睛裏透着銳利,冷厲異常。
但是那張臉卻又英俊的不像樣,直接叫在場的少女們都芳心暗許。
只是他那冷漠的樣子,又讓人忘而生畏。
站在白鈺身邊的一個打雜丫頭看着梁振,一張小臉頓時紅撲撲的。整個人瞬間露出了一副花癡樣。
“哇,梁將軍好英俊哦!我好喜歡他啊!”
她身邊的一個小廝立刻對着她潑冷水道:“英俊有什麼用,人家梁將軍是不可能看得上你的!”
打雜丫頭立刻一臉鄙夷的看着小廝,“就算看不上我又怎麼樣?我就是覺得將軍好英俊,是我喜歡的類型。對吧,白鈺?”
白鈺原本只是站在那裏看着那個人,忽然被問到,還有些懵。
“什麼?”
“我問你將軍是不是很英俊?”
白鈺遠遠的看着梁振,只感覺他的樣子確實英氣逼人,俊美非凡。
不過話到他嘴裏卻變成了,“嗯,確實有點人模狗樣的。”
小丫頭一聽白鈺的話直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准你侮辱梁將軍!”
白鈺有些懨懨然,他閉上了自己的嘴巴,不再說話。
可是旁邊的小廝卻來了勁頭,“白鈺,我記得你也是從京城來的。你在京城的時候是不是認識將軍啊?”
小廝的這話明顯是問着玩的,畢竟整個京城那麼大。像他們這樣的小老百姓,想要認識將軍這樣的大人物。根本就是不太可能的。
可是卻沒有想到白鈺還真的點了點頭。
“對啊!我和他還行吧,以前關係不錯。後來這人實在太討厭了,我就不想理他了。”
站在白鈺身邊的有很多酒樓裏面的夥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