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那些侍從遠遠的看着白鈺,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白鈺看上去傷的很重。
剛剛一直在吐血,現在又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直到葉寒松完全離開,這些人才走上前看了一眼白鈺。
白鈺似乎正處於昏睡之中。
他整個人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有人推了他一下,他也沒有任何反應。
那些人有些不耐煩的將他擡起來,直接關入了天牢之中。
“你說,一個仙尊,怎麼會直接一掌就被魔尊大人打成了這樣?”
“我也沒有想到,他這麼弱的嗎?不是說,這白鈺是仙界最強嗎?”
“大概是我們魔尊厲害吧。也不知道魔尊剛剛那一掌到底用了多大的靈力,竟然能把一個仙尊打成這樣。
我來看看他傷的有多重?”
有一個侍從說着這樣的話,蹲下來,將自己的手指放在了白鈺的脈搏之上。
這脈搏不摸還好,一摸他直接整個人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手指顫抖的着白鈺:“他......他......他......”
“他怎麼了?”旁邊的人笑着對這個侍從說道:“難道魔尊的功法太厲害,把他打的全身是傷?”
“不是!不僅僅是傷......而是......而是他已經死了!”
“你說什麼?”
旁邊的幾個侍從聽到這人的話,全都嚇得圍了過來。
他們一個個將自己的手搭在了白鈺的脈搏之上。
白鈺的脈搏已經停止了跳動,他的心脈居然也已經斷裂了。
他果然已經死了。
“怎麼可能?”
這些人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睛裏全部都是不敢相信。
他們不知道白鈺只是陷入沉睡,以這些人的功力根本就摸不出來白鈺那極其微弱的脈搏。
一個個只以爲他已經死去......
這些侍從相互看着對方,眼神裏皆是驚恐,就連嘴角都在抽搐。
“他怎麼會死呢?他不是最厲害的仙尊嗎?就算被魔尊打了一掌,也不至於會死啊!”
“是啊!他怎麼可能就這樣輕易的死掉......”
“這也太誇張了吧。”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要不要去稟告魔尊?告訴他這件事情。”
畢竟白鈺已死也算是大事,他們應該是要告訴葉寒松的吧。
可是這話纔剛說出口,就立刻有人反對。
“不行。魔尊去杜大人那裏了。你想他們倆現在肯定很恩愛,你現在跑過去和他們說這種事情,那不是敗壞魔尊大人和杜大人的興致嗎?”
這話一說,其他人都不再做聲。
是啊......
反正魔尊現在也不在乎白鈺。
他最在乎的人已經變成了杜玄。
就算之前和白鈺有了肌膚之親,也是因爲魔尊大人把白鈺當成一個禁臠玩弄吧。
剛剛白鈺都已經吐血了,他都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這更說明了魔尊對於白鈺的死活毫不在意。
要不然,以魔尊的實力,在那個時候幫白鈺治療的話,白鈺肯定不會死的。
他們看了一眼白鈺,想着還是不要告訴魔尊比較好。
反正魔尊也不在意他,以後說不定也不會再過來看他了。
—
葉寒松去到了杜玄所在的宮殿。
杜玄可憐巴巴的看着他。
“寒松,你剛剛怎麼忽然走了?你還在意那白鈺是不是?”
葉寒松搖頭否認。
“沒有。”
甚至葉寒松在自己的心裏想着:
他已經不在意白鈺了。
剛剛白鈺在他面前吐血,他都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去看白鈺一眼。
只是,這一路走來,他的眼前總能出現白鈺吐血的畫面......
葉寒松感覺自己明明已經將掌力收的很輕了,那點武力根本就不足以打傷白鈺。
可是爲什麼白鈺還會吐血呢......
葉寒松的眉頭皺的很緊。
一直在心裏告訴自己,就算吐點血也沒有什麼......
自己當時被白鈺捅了一劍的時候,全身上下到處都是血,整個人都變成血人了,都沒事。
白鈺肯定也不會有事。
可是,就算葉寒松這樣勸說自己了,心裏面卻還是有一種慌亂的感覺。
心臟亂七八糟的跳着,根本沒有辦法恢復平穩。
就連杜玄和他說話他都沒有聽見。
“寒松......寒松......”
杜玄對着葉寒松喊了好幾聲,葉寒松才終於反應過來。
“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我心口好疼啊......你幫我揉揉好不好?”
杜玄頂着一張和白鈺極其相似的臉,有些曖昧的對着葉寒松說出這樣的話。
剛剛在白鈺那邊發生的事情,杜玄已經都知道了。
他聽見那些下人說的時候,嘴角都忍不住翹了起來。
白鈺受傷,葉寒松沒有理會。他聽說自己不舒服,立刻就趕來了這裏。
杜玄知道,葉寒松心中的天平已經傾斜。
只要自己再抓緊一些,葉寒松很快就會忘記白鈺,然後和自己在一起......
杜玄實在是很會利用機會的人。
現在他就用手拉住葉寒松的手,把他放在自己的心口。
可是杜玄卻沒有注意到葉寒松那一張已經有些難看的臉。
葉寒松好不容易將白鈺從自己的腦子裏驅除出去。
可是杜玄說他心口疼。
葉寒松又想到白鈺被自己打的那一掌。
他一遍又一遍的在心裏和自己確認。
剛剛那一掌確實不重吧......
確實是這樣吧......
杜玄微笑着看着葉寒松,在他的面前不經意將自己的外袍滑落。
眼睛裏是綿綿的情意。
“寒松......”
就連叫着葉寒松的聲音,也充滿了曖昧的熱情。
葉寒松也不是未經人事的毛頭小子,看見杜玄這樣自然知道他要做什麼?
甚至之前葉寒松也在告訴自己,忘記白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