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亞整個人都心浮氣躁。
這幾天白鈺都沒有出現,也不知道他到底跑到哪裏去了?
其實從上次若亞對白鈺說,他是爲了他的未婚妻纔將錢幣搶回來之後,白鈺就已經很少出現在若亞的面前了。
如果不是爲了治好若亞的身體,讓他死的不要那麼難看。
白鈺早就已經離開了。
現在有了圖永,白鈺自然覺得自己沒有了再留在若亞身邊的必要。
此刻還沒有徹底離開,只是因爲白鈺不知道圖永給若亞的藥,藥效怎麼樣?
只要若亞的身體完全恢復,白鈺就會立刻離開他的身邊。
不在若亞身邊的這幾天,白鈺自己也稍稍調養了一下。
若亞的身體有白鈺幫忙調養,可是白鈺的身體呢?
又有誰在乎?
在競技場那麼可怕的地方,和那樣兇猛的野獸搏鬥。
一不小心就會萬劫不復。
這些天來白鈺受了不少傷,也流了不少血。
可是沒有一個人關心白鈺。
也沒有人在乎他......
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在那裏默默舔舐傷口。
競技場白鈺還是要去。
這並不是白鈺自己可以決定的。
他的身上被吸血鬼刻下了印記。
只要在規定的時間之內沒有出現,那些人就會立刻隨着印記找過來,然後抓到他。
白鈺在這個世界只是小小的人類,他沒有和吸血鬼之間對抗的能力。
所以他必須每一次都去。
再加上,在競技場確實可以得到不菲的收入,這對於現在的白鈺很重要,所以他沒有什麼拒絕去那裏的理由。
白鈺已經想過了,等到他在這裏再籌到足夠以後生活的錢之後,他就立刻離開這裏。
白鈺身上的印記其他人類無法消除,但是依靠商城裏的道具卻是可以消除的。
只不過傷害有些大而已。
把所有一切的計劃都做好之後,白鈺已經在開始收拾行李了。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這個時候,他房間的門卻忽然被用力的推開。
有了圖永的藥,若亞的身體已經恢復。
再也不像之前一樣,就連走路都非常困難。
若亞在好幾天沒有見到白鈺之後,終於急了。
也不顧什麼面子不面子的,竟一下子跑了過來,推開白鈺房間的門。
就連若亞都沒有想到的是,當他推開房門看見白鈺的時候,剛剛心裏所出現的那股莫名的焦躁,竟在這一刻全部消失了......
若亞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看着眼前的人,有着一瞬間的失神。
不過是那個經常看見的身影。
爲什麼會讓他這樣想要看見?
看見之後,他的心都好像得到了安撫......
裏面竟然開始雀躍起來。
甚至就連眼神裏面都有着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貪婪。
倒是白鈺有些奇怪的看着若亞。
“你來這裏做什麼?找我有事?”
若亞被白鈺問住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來這裏做什麼?
只是......
只是他莫名其妙的想要看見他......
但是作爲堂堂血皇,他怎麼可能承認自己是想要見一個人類纔出現在這裏的呢?
不知道說什麼,他冷着一張臉看着白鈺。
最後隨便找了一個藉口,“你最近都不幫我熬藥了......藥呢?”
白鈺看着若亞,都笑了。
“你在開什麼玩笑?你還需要我熬的藥?”
此刻的若亞看上去面色紅潤,他的心臟也已經得到了修復,現在的他,哪裏需要自己幫他熬藥?
白鈺根本就連理都不想理他。
可是若亞卻理直氣壯。
“反正你要幫我熬藥,上次你熬的藥,我都沒有喝到。
你現在必須幫我熬藥!”
若亞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還隱隱的有些期待。
白鈺給他熬藥的時候,他嫌苦,恨不得這輩子都不要再喫那種難喫的藥纔好。
可是現在,白鈺不再爲他熬藥了,他居然又開始想念起來......
然而,白鈺根本受不了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什麼叫做自己必須幫他?
“我爲什麼要幫你?你算什麼東西!”
若亞簡直不敢相信的看着白鈺。
白鈺真的是第一個,敢如此忤逆他的人類。
若亞的身體已經恢復完全。
現在的他,已經足夠將若隱殺死。
只要若亞願意,他可以立刻奪回自己的寶座。
所以,此刻的他,儼然又是那個不可一世的血皇。
而眼前這個小小的人類居然敢對血皇說出這樣的話!
“你是在找死嗎?竟然對我說出這樣的話。
不要忘了,你可是我的血奴。
作爲奴隸,我想你應該知道,應該怎麼和主人......”說話。
然而若亞的話都沒有說完,白鈺直接將他推了出去,然後將自己房間的門鎖了起來。
若亞整個人都驚呆了!
這個......
這個該死的人類,他竟然敢......
若亞整個人惱羞成怒,他猛地將白鈺房間的門給踹碎了。
要知道成爲自己的血奴,可是所有人類都爭着搶着想要的機會。
白鈺到底怎麼回事?
他是不是還是不相信自己可以奪回血皇的寶座?害怕成爲自己的血奴,會被其他吸血鬼針對?
沒有關係。
既然白鈺不相信,他就表現給白鈺看。
他要在若隱大婚的時候,在所有吸血鬼都關注的時候,親自過去把若隱的新娘給搶回來。
到時候,所有人都會知道,只有自己纔是真正的血皇。
而若隱,不過是自己的手下敗將!
圖永已經告訴過若亞了。
若隱的大婚就在明天。
若亞原本想着等自己把血皇的寶座搶回來之後,再在白鈺的面前好好的炫耀。
然後和他結下血奴的契約。
可是現在聽着白鈺說出這樣的話,他迫不及待的把這件事情告訴他。
“我告訴你,明天,若隱和艾琳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