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看着眼前的勢頭不對,眼睛瞪大如鈴。
要知道,驅動樹林裏的這些蟲類,幾乎用盡了全力,可面對這般圍攻,李雙喜居然還有反抗的餘力,這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
不過,他並沒有就此罷休,而是閉上了眼睛,傾盡所有力量,將魔笛之音,推向了高潮。
詭異的笛聲越發變得攝人心魄,就連李雙喜也都察覺到了異樣。
“還真是小看了這人,沒想到他還有這麼一手。”幽藍火鳥的聲音傳了過來。
李雙喜道:“怎麼,那笛聲很不簡單嗎?”
“恩,但對擁有我力量的你來說,並沒有多大的阻礙。”幽藍火鳥道。
李雙喜要的就是這句話,整個身形一晃,加快了攻擊。
多如牛毛的蟲子需要解決,李雙喜不得不加快攻擊的節奏。
爆發出全部實力的雙方,一陣激戰,瘋狂的血屍蟲接連不斷的死去,整個樹林裏都是噁心的臭味。
雖然對方都是各種各樣的蟲子,但此時的李雙喜,終於找到了在地球上的那種感覺,曾經無可匹敵、大殺四方的痛快。
魔笛之音促發着上千蟲子充滿了魔性,絲毫無懼地上各種黏稠的液體,繼續向前。
李雙喜腳下一跺,整個地面一顫,一道道裂縫當即崩裂開來。
不少蟲子還沒反應過來,瞬間就掉入了地縫之中。
李雙喜一鼓作氣,快速清場,整片的血屍蟲死的死,殘的殘。
黑袍人的魔笛之音驟然停了下來,猛地睜開眼,看着眼前的場景,驚訝不已。
他本以爲李雙喜的極限就是剛纔那樣,可沒想到,無形之中又上升了不少。
“到底是怎麼回事?”黑袍人瞳孔中除了震驚,此時還帶着一些恐懼,不爲別的,單單地面還在擴張的斷裂,就遠遠超出了他的預計。
甚至,低頭一看,裂縫都到了腳下。
黑袍人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緊接着他袖袍一揮,扭身便逃。
李雙喜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黑袍人的動作,眼神一凜,手持玄鐵木劍追了上去。
“小心!”幽藍火鳥提醒道。
李雙喜看到,迎面飛來了不少黑色的小顆粒,連忙側身一閃。
嗖嗖嗖!
數十小顆粒落在了地面,定睛一看,一個個窟窿瞬間形成。
雖不知是什麼東西,但李雙喜內心無疑咯噔一下,這要是沒有幽藍火鳥的提醒,自己豈不是完了。
當李雙喜再次看去的時候,黑袍人已經沒了蹤影。
“靠!”
李雙喜氣得一咬牙,居然讓那血蠱宗的人跑了。
剩餘的蟲子並沒有停歇,又把李雙喜圍了起來。
李雙喜怒在當頭,道:“一羣沒了主人的螻蟻,還不知道苟且偷生,既然這樣,那我只能將你們都給滅了。”
放跑了黑袍人,李雙喜已是氣惱不已,見這噁心的蟲子還敢過來,自然不爽到了極致。
手起劍落之間,血屍蟲以及樹林裏所有的蟲子,都一併死去。
返回的路上,李雙喜皺着的眉頭始終沒有鬆開,一直在想血蠱宗那逃走的門人。
他知道,讓對方這一逃走,這仇恨自然是結下了,而且自己之後在這超凡界行走,都會充滿了危機。
畢竟,黑袍人的身後是血蠱宗,血蠱宗的背景又是逆天聯盟,如今自己的修爲尚且低下,招惹上麻煩是件很不好的事。
“哎!”
李雙喜重重的嘆了嘆氣,事已至此,也沒有後悔的餘地。
回到飛龍城找了一家客棧入住下來,李雙喜站在窗邊,看着已經徹底寧靜下來的飛龍城,長舒了一口氣。
重新調整一番心態之後,李雙喜也把剛纔樹林的事情看開了。
自己本就是特殊體脈者,就算殺了那血蠱宗的門人,逆天聯盟的人照樣會來抓自己。
有句話怎麼說來着,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所以,自己的重心還是該放在提升修爲上。
只有不斷把修爲實力提高了起來,纔有和血蠱宗、逆天聯盟抗衡的餘地。
一夜過後,李雙喜早早地起了來,準備離開。
早上的飛龍城,有一個繁盛的早市,離開客棧的李雙喜環視了一圈,人頭攢動,整個飛龍城和昨天晚上大不相同。
看着如此熱鬧的場面,之前在地球的一些往事不經浮現在了李雙喜的腦海。
李雙喜順着熙熙攘攘的街道前行,看着來來往往的客商百姓,心中不由暗道:“超凡界的衆人都生活得很不錯,爲什麼非要去招惹其它位面的地球呢?”
若不是超凡界在地球上挑起了戰火,李雙喜也不會來到這裏。
李雙喜搖了搖腦袋,這個問題,一時半會肯定是想不明白的。
此時的李雙喜全然不知,不少凌厲的目光,正在盯着他,危險,更是一步步的向他逼近。
“這位小哥,來看看我這蓑衣吧。”一個年紀較長的商人,指了指天空,對路過的李雙喜道。
李雙喜聞聲停下了腳步,回了句:“這個天氣,貌似用不上你的蓑衣啊。”
“非也非也。”商人道:“小哥聽我一言,這蓑衣你今天準能用得上。”
李雙喜擡頭看了看天空,天空雖不說日照當空,但也沒有烏雲籠聚,這商人卻說今天能用得上蓑衣,這似乎不太科學。
見李雙喜有些質疑,商人捋着那濃密的鬍鬚笑了笑,接着道:“小哥,切勿着急,烏雲馬上就來了。”
李雙喜眉頭一挑,道:“是嗎?”
話音還未落,李雙喜視野之中的天空神奇的出現了轉變,幾片烏雲驟然凝聚,鬼使神差的出現了。
而剛剛還一副平靜狀的四周,吹颳起了陰冷的風。
陰風越吹越甚,天空中那龐然的烏雲開啓了籠罩飛龍城的模式。
許多正在趕早市的百姓,都一臉疑惑的議論了起來:“這天怎麼說變就變?”
“是呀,剛纔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就這樣了。”
“還好我帶了傘,本是打算用來遮陽的,看來得用來避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