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齊文龍等人打了個招呼,乘電梯上了酒店頂樓。
總統套房內,紀若雪躺在天鵝絨的大牀上,心臟砰砰狂跳,好似初戀的女孩般。
“雅姐,柔姐,我太高興了,忽然會在這裏遇到他!”
她叫的,自然是跟在她身旁寸步不離的兩名女保鏢。
此刻兩人早已經褪下了墨鏡,露出豔麗素雅的面龐,這兩名女保鏢,竟然是一對孿生姐妹,相貌相近,每一個姿色都比紀若雪絲毫不差。
姐姐名叫林澤雅,她隨意地靠坐在木椅上,輕笑道:“剛纔那個就是你常常掛在嘴邊的夢中情人?”
紀若雪面上涌上一抹緋紅,害羞道:“雅姐你說什麼呢,什麼夢中情人啊!”
一旁的林澤柔調笑道:“嘿喲,還說不是夢中情人?看你剛纔那激動的樣子,就差貼在人家身上了!”
紀若雪臉上紅暈又再加了幾分,卻沒有再反駁。
她在牀上滾了一圈,對兩人問道:“雅姐,柔姐,你們第一次見他,覺得他怎麼樣?”
“剛纔他一巴掌把那個雷伊打飛,是不是很帥?”
戀愛中的女人,總是希望身旁親近的姐妹能夠誇讚自己的男伴,紀若雪也不例外。
葉辰就是她的驕傲,是她視爲生命中唯一的人,她也希望自己的姐妹能夠認可。
兩姐妹對視一眼,相顧一笑,並沒有回答,這讓紀若雪大爲奇怪。
“雅姐,柔姐,你們怎麼不說話?”
她微微皺眉,追問道:“你們是不是覺得他對我過於冷漠,沒有把我放在心上?”
林澤雅喝了一口熱茶,眼神微挑。
“小雪,你真要我評論?”
紀若雪點了點頭。
林澤雅沉默了幾秒,忽而輕笑出聲。
“小雪,其實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究竟看中了他哪一點?”
林澤雅的問題,讓紀若雪一時間呆住,不知道怎麼回答。
她微微皺眉,奇怪道:“雅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林澤雅攤了攤手:“乾脆點說了,我實在看不到他身上有什麼值得你喜歡的地方!”
紀若雪這才反應過來,她並沒有生氣,只是輕聲問道:“雅姐,你是覺得他不好?”
林澤雅乾脆點頭。
“說實話,他太驕傲了!”
“我實在是不認爲他值得你喜歡,我更不看好你們在一起!”
她擡起青蔥玉指,繼續道:“第一,今天你在酒店門口被這麼多記者採訪,動靜這麼大,他肯定已經注意到你到來,但他絲毫沒有跟你打招呼的意思,如果不是他朋友喊那一聲,到現在你都未必看到他!”
“這就足以證明,他根本就沒有把你放在心上,或者說,你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是無關緊要!”
林澤雅又伸出一根手指,繼續道:“第二,就拿剛纔來說,那個雷伊雖然讓我覺得有些高傲,但好歹他懂得禮數,知道分寸!”
“他先上來主動找你的那個夢中情人握手,但你的夢中情人倒好,直接當面拒絕,這根本就是目中無人!”
“他的做法,在別人看來可能是有個性,但說實話,在我看來簡直就是幼稚可笑,好像沒有長大的三歲孩童。”
紀若雪沒有反駁,只是面帶微笑靜靜聆聽,林澤雅又伸出了第三根手指。
“第三,他實在是太過魯莽,也太過愚蠢!”
“在沒有弄清楚對方的身份底細之前,就已經先跟對方結怨,但後面更是動手打了雷伊丘吉爾,這樣不顧後果,恣意妄爲,完全就是莽夫的行爲,無頭無腦!”
林澤雅說完,再伸出了第四根手指。
“第四,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
“他的朋友們顯然都知道丘吉爾家族的強大,也知道得罪丘吉爾家族的後果,已經勸他離開,但是他還是一意孤行,絲毫不考慮別人,認爲自己可以解決一切!”
“剛纔看他對雷伊出手,應該是一位有些修爲的外家武者,但他以爲自己有些拳腳,就能夠無懼一切,簡直可笑!”
“在這偌大以色國,說實話,就算是我們姐妹倆都不敢得罪丘吉爾家族,他一個外家武者,何來的資本和勇氣?”
林澤雅說着,伸出了第五根手指。
“最後一點,這個人做事,實在是太過隨行,而且我行我素,絲毫不理會別人的看法!”
“你看他剛纔離開時跟朋友們說話的口氣,就好像是在安排一般,完全以自我爲中心!”
林澤雅說了一大段,最終是嘆息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