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

    夜星耀顫抖手,眸色猩紅的看着客廳的新聞播報。

    李麗珠垂下眼睫擋住眼底的得意和惡毒,不動聲色的勾了勾脣瓣。

    她就是故意打開電視,讓夜星耀知道,那個女人已經沒了。

    他再也不需要去掛念那個女人。

    從此之後,夜星耀一定會轉移目光,發現她的好。

    她站起身走到夜星耀的身邊,一臉悲切的看着電視新聞。

    “安安姐,怎麼會意外身亡?”

    她梨花帶雨的哽咽着說道。

    “怎麼會這樣?”

    “她不是說她過的很好嗎?”

    “爲什麼她會在精神病院?”

    “爲什麼會因爲逃出精神病院意外身亡?”

    “這些年,她跟我說她過的很好,難道一直都是在安慰我嗎?”

    李麗珠一邊哽咽着說着,一邊淚如雨下,比死了親媽哭的還要悲慘。

    夜星耀踉踉蹌蹌的轉身,腳步虛浮的走出總統府。

    “夜冥,送我去見……”顧安安。

    他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眼前一黑,忽然向前一倒。

    夜冥眼疾手快的扶住總統,擔心的說道。

    “總統,您怎麼樣?”

    李麗珠立刻跑到總統的身邊,和夜冥一起將總統扶到沙發上坐下。

    “總統悲傷過度昏迷了,你快去給總統找個醫生過來。”

    夜冥立刻拿出手機。

    “夜墨立刻趕到總統府,總裁昏迷了。”

    “是,我立刻趕過去。”夜墨立刻回覆。

    李麗珠本想趁機把總統扶進自己的臥室,現在看見夜冥寸步不離的守在總統身邊,頓時有些惱火。

    她一臉溫柔的問道。

    “夜冥,我不是讓你去請醫生過來了嗎?”

    “回夫人,我已經給總統的私人醫生打過電話了,他馬上就會趕到。”夜冥面無表情的回覆道。

    李麗珠:“……”

    沉默了一下,李麗珠故作關心的說道。

    “夜墨來了,讓夜墨好好照顧總統,我建議讓總統多休息一會,不要在讓他接觸到容易讓他悲傷的事情。”

    “嗯。”夜冥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翌日。

    昏迷了一天一夜的夜星耀終於清醒。

    他一起牀,立刻面色慌亂的向夜冥求證道。

    “夜冥,我是不是坐噩夢了?”

    夜冥是夜星耀的貼身護衛,從小和夜星耀一起長大,他明白夜星耀爲什麼這樣問。

    他心疼的看了一眼向來喜怒不形於色,霸氣,威嚴冷酷的總統,第一次向他露出慌亂痛苦看的模樣,忍不住在心中嘆息一聲。

    “總統,也許您和安安小姐是命中註定的有緣無分,請節哀。”

    “不可能,不可能……”

    夜星耀倏然憤怒的一拳頭砸在牀頭上,手指瞬間鮮血淋漓。

    他痛苦的雙手抱頭,雙眸猩紅,嗓音帶着哽咽。

    “我還沒有和安安在一起,我還沒有給安安一個幸福的家,”

    “她怎麼可以死?”

    “我還沒有跟她道歉,我還沒有想她承認錯誤,我還沒有……”

    低沉沙啞的嗓音,泣不成聲。

    “還沒有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

    “她不可以死。”

    夜星耀心口如同破了一個大洞,又猶如被人一刀一刀的凌遲,痛的他鮮血淋漓,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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