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嫁病嬌後我鹹魚了 >第37章 第 37 章
    萬籟俱靜,??一切正好,這種氛圍下,正適合做一些正經人不應該做的事情。

    衛澧覺得他不是個正經人,??所以他能做。

    他臉紅的跟熟透的蝦一樣,??不自覺嚥了咽口水,??又環顧了一下四周,??確定沒有人,門窗也是緊閉的。

    他從懷裏顫顫巍巍摸出那個裝着鎏金小罐罐的盒子,手有點兒抖,險些磕了。

    手心也有點兒冒汗,他往身上擦了擦,??然後繼續顫顫巍巍的打開盒子,??取出裏頭的鎏金小罐罐。

    衛澧深吸一口氣,??按開了釦子。

    “主公!急報!”陳副將拍着書房門喊。

    “滾!”衛澧心跳驟停,??“別煩我!”

    外頭安靜了一會兒,??陳若江拿着急報在院子裏團團轉,??當真是急報,??急到不能再急的急報了。

    他鼓足勇氣,??壯着膽子,??又拍了遍門,??“主公,當真是急報!”

    “滾!”衛澧剛打開鎏金小罐罐的盒子,??被陳若江這麼一招呼,心跳又驟停。

    他打開書房的門,咬牙切齒用硯臺砸向陳若江,??“要麼滾,??要麼把命留下!”

    陳若江被砸的肩膀一疼,??“主公,當真是大事,高句麗世子……”

    “滾,高句麗世子關老子屁事兒!天塌下來的事兒都不是大事兒,你再敢逼逼叨,我就把你頭擰下來當球踢!”

    陳若江凝滯了一會兒,立馬走人了。

    因爲衛澧這幾個月實在是太勤快了,發憤圖強的簡直和往常判若兩人,陳若江這次不覺得是衛澧不對勁兒,他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自己太沉不住氣,太不經事兒了。

    終於一片清淨,衛澧捏了捏眉心,回想起蓋子上驚鴻一瞥的內容,從脖子紅到臉。

    他手有點兒不聽使喚,罵了自己好幾句。

    瞅你點兒出息,看都不敢看,還想做呢?

    慫批!

    蓋子又自動闔上了,他一鼓作氣將蓋子掀開,但一瞬間同時也閉上了眼睛。

    過來一會兒,額頭上憋出細汗了,他才低頭,睜開一隻眼睛去看。

    蓋子上描畫着兩個人,一男一女,女子衣衫半解,被摟抱在懷裏,兩個人嘴對着嘴。

    “嗡……”衛澧腦子裏全是這個聲音。耳尖紅的能滴出血。

    他感覺自己吐出的空氣都是灼熱的。

    摸了摸人中,還好,沒出血。

    衛澧,你今年十九了,還是二十了,可以的,你沒問題。

    他嚥了咽口水,繼續往下看。

    嗯……

    好像沒什麼實質性內容了,就倆人抱着親,他對着燭火使勁看了看,試圖尋找點兒細節的蛛絲馬跡。

    好像那男的手往哪兒放!

    腰上,還有……還有前面不可描述那處……

    衛澧咬了咬下嘴脣。

    趙羲姮前面,好像,沒太有吧……

    可能是沒太有,他沒仔細看。

    然後呢?

    他撥弄着這隻盒子,試圖找出下一幀,但很遺憾的是,這好像就是唯一的一幀。

    他,衛澧,花了一塊兒金子,就買回來一幅摸摸親親的,沒有實質性進展的東西。

    衛澧憤憤將盒子一砸,坐在椅子上冷靜了一會兒。

    過了一會兒,他把盒子又撿起來,看了兩遍。

    也不是沒有收穫,至少會了一點點,下次趙羲姮撲過來,他能摁着她的頭不往回縮了,這錢花的也挺值的。

    衛澧不知道,市面上一本粗糙的春宮圖只需要兩文錢。而一塊金子能買一本精裝,細節精良到頭髮絲兒,甚至還帶三十六種姿勢的一冊。

    衛澧轉了兩圈兒,在書房裏找了匣子,把這東西鎖進去,才走出兩步,折回來,找了個更大的匣子,套着裏頭的匣子又鎖了起來。

    他捏着鑰匙,往窗邊兒的松樹下一扔。

    好了,現在誰也打不開了,他看過後記在腦子裏就行。

    衛澧往外頭一站,心情冷靜下來,想起陳若江剛纔找他,說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稟報。

    現在人已經滾了,他想聽也聽不見了,乾脆明天再說吧。

    他剛學會了怎麼這樣那樣的第一步,需要冷靜一下。

    趙羲姮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對着鏡子照了照,戴耳墜應該挺好看的吧,畢竟她還挺好看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嗯,滿意。

    應該是一個冬天沒出屋子捂了的原因,所以更白了幾分,白的晶瑩剔透,吹彈可破,她自己看着都喜歡,恨自己不是個男的。

    嘖嘖嘖,衛澧跟她一起生活了好幾個月,每天都睡在一起,看着她也沒點兒反應。

    可能他就是不行?

    不行挺好的,她清淨。

    趙羲姮餘光瞥到桌上的脣脂盒子,是衛澧買回來給她賠償的。

    她打開看了看。

    不看還好,看完了她心裏直罵衛澧敗家子兒。

    你買什麼色不好?買這種色!

    除了收藏價值,這種顏色幾乎一無是處。

    粉的死亡,粉的埋汰,粉的讓人鬧心……

    她閉起眼睛,捏了捏眉心。

    別生氣,花的也不是你的錢,該心疼的是衛澧。

    趙羲姮把目光從敗家的口脂再移回鏡子裏,還是看自己吧,自己好看,看着順心,看着高興,看着就能多喫一碗飯!

    衛澧自院子外頭回來,守門的侍衛同他問好,衛澧目不斜視繼續走。

    臨了退回來兩步,“夫人今天還是沒想出院子?”

    一個冬天了,趙羲姮愣是一步都沒踏出院子過,衛澧還等着跟她說,“死心吧,你這輩子都不能走出這個院子半步。”這句話。

    侍衛搖搖頭,頗爲不解,主公不讓夫人出院子,但是每天又要問一遍夫人今天有沒有想出院子,甚至語氣還有點兒期待,這簡直就是自相矛盾。

    主公到底是想不想讓夫人出院子?

    衛澧舌尖掃過虎牙,目光深邃。

    趙羲姮冬天不想出門有情可原,天冷,她屬貓的,有個熱乎地方就不想挪窩了,但春天了,白天那多暖和?

    怎麼還能不想出門呢?

    他擡腳進去,見到趙羲姮還坐在鏡子前面。

    回來送口脂的時候,他記得趙羲姮就已經坐在鏡子前面了,這都快過去一個時辰了,她怎麼還坐在鏡子前頭?

    衛澧湊過去,也照了眼鏡子,“裏頭有啥好看的?你看半天?”

    趙羲姮嘖了一聲,揚起小下巴,“我啊。”

    衛澧捏着她的臉,朝自己方向轉過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趙羲姮很驕傲的給他大方打量。

    他目光落到趙羲姮脣上,瑩潤飽滿,甜美的粉紅色。

    喉結動了動,那春宮圖躍然於腦海上。

    是……是那麼親的吧……

    但,但沒全學會,光親不行吧……

    目光黏在趙羲姮脣上,越發挪不開了,她眼睛好看,鼻子好看,睫毛好看,嘴脣好看,眉毛也好看,臉蛋也好看。

    不行,不能看了。

    顯得他太沒見識了。

    衛澧強迫自己轉移開目光,嘴沒閒着,“有缸粗沒缸高……”

    ……

    他閉上了嘴,口不擇言,剛纔也不知道爲什麼這麼說,但是說出去的話沒有收回來的道理,於是衛澧選擇驕傲的揚起下巴,拒不認錯。

    但凡趙星列還在,趙羲姮一巴掌早扇衛澧臉上了。

    大晚上的,趙羲姮拍拍胸口,告訴自己不能生氣,生氣會變老,會變醜,還會長痘痘。

    你說你個人,跟狗生什麼氣?

    “聽說過草船借箭的故事嗎?”趙羲姮問,脣角彎彎勾起一抹笑。

    衛澧不知道她爲什麼這麼問,但他自覺說錯了話,趙羲姮主動給他遞臺階來,他不能不下。

    雖然他挺疑惑她這次爲什麼沒生氣的,但只要沒生氣就行,生氣就又要吵架。

    衛澧點點頭,其實這故事他就一知半解。

    “當時若你在,諸葛亮便不用費那麼大力氣了。”

    內涵完衛澧,趙羲姮高高興興在脣上厚敷了層潤脣脂,然後去睡覺了。

    衛澧有點兒翹尾巴,感覺趙羲姮這話是在誇他能耐,但又覺得此情此景,誇他肯定是不對勁兒的。

    他一把抓住趙羲姮的手,把人往懷裏一拖,“什麼意思?”

    趙羲姮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略微帶點兒崇拜,手臂掛在他脖子上,貼近他的耳廓,“說你厲害哦。”

    她身上軟乎乎的,還帶着香,湊近了,那股子甜香就愈發濃郁了,衛澧心猿意馬,攬着她腰的手收緊。

    “……”但他還是覺得不對勁兒。

    這種越來越重的疑慮令他把今晚看的那張圖都忘了,滿腦子都是草船借箭。

    他翻來覆去睡不着,半夜點着燈,去書房掏出了《三國志》。

    看完之後,頂着滿身的霜寒回來了,衛澧戳戳趙羲姮的胳膊,趙羲姮沒醒,只一截光潔的脖子裸露在外頭。

    衛澧磨了磨牙,想咬她喉嚨。

    他低頭,將頭髮甩到後面去,牙齒貼在趙羲姮脖子上,沒落口,飛快移到她臉上啃了口。

    “呸!”他滿嘴一股苦味兒,帶着花香,還滑膩膩的。

    趙羲姮臨睡前往臉上塗什麼了?

    衛澧擦了擦嘴,滿口清苦之餘,還有點兒甜,像蜂蜜又像牛乳,目光轉移到她脣上,脣上亮晶晶的,像是糊了層什麼油。

    她睡前怎麼總塗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

    呸!他又呸了聲,壓根兒沒處下口。??w??,請牢記:,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