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嫁病嬌後我鹹魚了 >第144章 番外一破產煤老闆女兒x掙錢供媳……
    “『奶』糖。”衛澧稍微愣了一會兒。

    趙羲姮低着頭,??用卷卷的發頂衝着他,雪白的皮膚在太陽下白膩的發光,正低着頭,??扒拉着油紙袋子。

    她看起來怪甜的,??衛澧莫名就覺得和『奶』糖很配。

    趙羲姮『摸』出來一塊兒,給他。

    衛澧擡擡手,示意她自己騰不開手。

    他左手拿着剛打開的可口可樂,??右手捏着登記報名表,??是空不出手的樣子。

    趙羲姮也沒多想,??順手把糖紙擰開,糖塞進他嘴裏。

    衛澧有些蒼白的面頰一點一點漫開紅『色』,??眸子往下壓壓,不敢看趙羲姮,心裏跟揣着個小兔子似的。

    嘴裏的『奶』糖化開,??太甜,??甜的他都覺得齁得慌,以前『奶』糖好像沒這麼甜。

    他現在嘴裏齁甜,哪哪兒都不自在。

    趙羲姮怎麼這麼乖?雖然連最簡單的打水都不會,還總是犟嘴,但她這麼可愛,??不會也沒什麼問題吧。

    衛澧心裏尋思,??要是不看她,她是不是得以爲他害羞?

    他纔不會害羞。

    衛澧把糖咬在後槽牙,??硬邦邦強行擡頭看她,然後想了半天,僵硬開口,“挺甜的。”

    很明顯的沒話找話,??趙羲姮不知道怎麼回答,糖本來不就是甜的嗎?

    前面莫名其妙吵起來了。

    “我也要喫糖喝汽水。”

    “你喫什麼糖喝什麼汽水兒?多貴啊?馬上就排到了,就不能忍忍?”

    前面的女同志排隊排的口乾舌燥,看着趙羲姮和衛澧倆人分零食喫,忍不住抱怨了兩句,男同志也排隊排的一股火,兩個人吵吵起來,聲音越來越大。

    趙羲姮聽清兩人是爲什麼吵架的,忽然覺得手裏這一包零嘴兒格外燙手,她臉和耳朵都紅,恨不得挖個洞鑽到地下去。

    她把頭埋着,腳尖下意識捻了捻地。

    衛澧是得意的,他心眼兒忒壞,感覺後頭那倆人吵的越大聲,顯得他跟那男的不一樣,那男的狗狗恰恰不疼媳『婦』兒。

    他生怕火不夠大似的,煽動道,“前面那個女同志,他結婚之前就這樣兒對你,結婚之後指不定咋樣呢,你要不再考慮考慮?”

    正好走了騰地方給他。

    那女同志原本就是想聽兩句安慰的好話,結果莫名吵起來了,心裏存着火,實在不得勁,男同志也氣鼓鼓的,倆人乾脆離開隊伍,今天不結婚。

    趙羲姮臉更紅,看着周圍人透過來的目光,用油紙袋擋着臉,衛澧用胳膊肘懟懟她,語調輕快,甚至有點兒炫耀,“再給我塊兒糖喫,快點。”

    趙羲姮纔不理他,丟死人了。

    “146號,146號~”工作人員扯着嗓子在裏頭喊。

    衛澧看看手裏的號,148,前面的147走了,今天不結婚,那馬上就輪到他。

    “快,把可樂喝,開着蓋不好帶進去。”他把可樂往趙羲姮手裏一放。

    “喝不上。”那麼大一個玻璃瓶。

    “能喝多喝多。”

    趙羲姮頓頓頓喝下去小半瓶,打個小嗝,“喝不下。”

    衛澧順手接過來,咕咚咕咚兩口就喝盡了,然後把玻璃瓶塞進民政局門口的垃圾桶裏。

    趙羲姮揪着油紙袋,眼睛盯着地上的螞蟻,她今天臉紅的次數超標。

    那個可樂,她剛纔喝過,還沾着她的口紅印呢。

    但是,但是他喝都喝完,她再提醒,是不是顯得挺彆扭挺矯情,好像她多在意一樣。可樂那麼貴,她喝不完當然不能浪費,好像他又沒做錯什麼。

    啊啊啊,但是他爲什麼擦都不擦,就那麼喝!

    好奇怪!

    “148號。”

    她沒糾結多久,就被衛澧拽着胳膊帶進去了。

    她手裏還捧着裝滿零嘴兒的油紙袋,裏頭的東西,除卻衛澧喫只糖,別的就都沒碰了,沉甸甸的,她甩了甩手。

    衛澧偏頭看看她,把油紙袋接過來,將裏面的果脯餅乾『奶』糖都分給民政局的工作人員。

    『奶』糖、桃酥都不便宜,又是人家新婚發的,多多都沾着喜氣,大家都高高興興接受。

    不新人來登記,都是帶着瓜子喜糖來的,接待處的桌上已經堆不紅彤彤的糖果花生。

    過程很順利。

    工作人員遞過來什麼,趙羲姮就籤什麼,最多有時候因爲衛澧寫字太慢,她停下來發呆等他。

    她其實也不知道,就寫個名字的事兒,爲什麼他要寫那麼久。

    衛澧寫自己姓名的時候,她看一眼,1960年6月1日出生的,她是1962年11月30生的,兩個人差兩歲。

    他拿筆姿勢就很僵硬,字也很醜,她把目光收回來了,也沒嘲笑他,村裏很人能上到小學畢業,他還要掙錢養活自己,當然也騰不出什麼功夫來上學。

    生存問題纔是第一問題。

    最後被拉到一間小屋裏,兩個人坐在一塊紅布前,肩並肩拍結婚照。

    工作人員不斷強調,“挨近一點兒,再親密一點。”

    衛澧轉過頭,把她額前捲曲的劉海擺弄擺弄,“你看看我的頭髮。”

    其實已經很好了,但趙羲姮還是擡手,象徵『性』地給他理理,“可以。”

    她心臟跳的有些快,在紅彤彤的幕布前,好像才真正感覺到自己要和另一個人組成一個新的家庭的。

    這個人她連話都沒多說過幾句,『性』格也不解,好像他還很惹人嫌,未來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工作人員看他們兩個的樣子不自覺笑笑,“來,不要眨眼。”

    “咔嚓。”相機一聲響。

    領取結婚證最後一個步驟是宣讀誓言,那麼老長一段話,雙雙交付在兩個人手裏的時候,趙羲姮明顯感覺衛澧身體僵硬。

    她試探着問,“能不讀嗎?”

    宣誓員鄭地搖頭,“小同志你怎麼回事?結婚這麼大的事,怎麼還能省略步驟呢?”

    民政局在準備宣誓的時候,其實是考慮過領證夫妻的文化水平的,大多數都是宣誓員帶着朗讀,但這小兩口看起來不像沒文化不識字的,他也就想當然以爲小同志犯懶。

    趙羲姮扯了扯衛澧的袖子,小聲說,“那你跟着我讀好嘛?”

    衛澧點點頭。

    於趙羲姮來說,雖然她跟衛澧結婚,是爲拿錢給她媽治病,但她還是打算好好跟衛澧生活的。

    結婚這輩子可能就這一次,是很莊嚴神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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