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陣法下,人羣中不斷有因爲氣血虧虛而倒下的村民。
伴着無辜村民的哀嚎,黑色大缸中的精血越來越多。
陳明實在看不下去,悄悄地發動靈力,掌心中靈光一閃。
一道結界將村民和吸血陣法悄悄地隔絕開來。
吸血陣法運行一段時間後,領事的黑衣人見精血沒有增加,便加強了陣法的魔力。
可是黑色大缸中的精血還是沒有增加。
“這幫村民都快被榨乾淨了,精血不足,還得讓他們養養纔行。”
陳明說道。
“李二狗,你今天怎麼這麼多話?
!”
領事的轉頭看向他,訓斥了一句。
哦,原來我現在叫李二狗呀,這麼難聽呢。
領事的黑衣人看向林問天和江浩然,“吳三四、劉狗屎,你們怎麼回事?”
又瞟了一眼陳明,
接着說:“我今天看你們仨就不對勁兒,趕緊幹活,不然舵主追究起來,大家都別活了!”
三人趕緊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求饒,這才躲過領事黑衣人的猜疑。
林問天悄悄地看向江浩然,黑紗遮面看不清面部表情,唯獨兩隻眼睛似笑非笑。
江浩然自然能想象林問天此刻黑紗下的表情,一定是笑的快要痙攣了。
從小相處到大的,以前在青山宗,陳明還沒來。
林問天經常去後山打野雞喫,而江浩然則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在烤熟的那一刻將烤雞順走。
劉狗屎呀劉狗屎,你爹媽可真疼你呀~
江浩然內心一陣口吐芬芳,問候人家祖宗十八代。
約莫過去一個小時,大缸中的精血還不見增加。
“今天這點兒哪夠交差呀?”
領事的黑衣人有些不悅。
“精血不夠,你們就拿命來償!”
領事的黑衣人惡狠狠地說道。
底下的村民嚇得顫顫發抖,有些人已經嚇暈過去了。
陳明向前一步,湊近那領事的黑衣人身邊,說:“頭兒,不如我們先回去向舵主報告,您想呀,舵主是要提升修爲,能快速提升修爲的可不止精血一種呀!”
陳明說話間,語氣有幾分神祕。
那領事的黑衣人一下就來了興趣。
撤銷了吸血陣法。
“說吧,你小子有什麼好主意?”
“我聽說這闢心宗煉出的闢心丸是極品靈藥,喫一枚至少能提升一個境界!”
陳明煞有其事地介紹。
“這闢心宗都被毀了,那不識好歹的宗主一見丹藥要落入他人之手,直接點燃丹田,連同自個兒和丹藥房爆炸了。”
“現場連一片完整的肉都找不到,都灰飛煙滅了。”
領事黑衣人說完,目露兇光,似要喫人。
“小的在街上偶然聽到,有村民在嘀咕,說這闢心宗宗主把煉丹心法藏在了別處。”
“只要得到這本煉丹法訣,就不愁修爲提不上去了。”
陳明一點一點給領事的黑衣人下套。
“噢?”
那領事的黑衣人用狐疑的目光看着他,“你知道在哪裏?”
“我們兵分兩路,我們三個先去向舵主報告,然後叫吳三四和劉狗屎去把那些知情的村民抓過來一問便知。”
“可以,就按你說的做!”
那領事黑衣人瞬間雙眼放光,以爲自己能邀功了。
說完,帶着陳明和另一個黑衣人急匆匆去找舵主。
陳明要的就是他回老巢,然後一鍋端,哈哈。
另一邊,陳明以心念溝通林問天和江浩然。
“師兄,你們去找客棧那個老頭,他兒子可能是闢心宗的唯一倖存者,他可能知道闢心丹的煉製方法放哪了!”
“好的,師弟你要小心。”
“我們拿到煉丹心法之後再去與你會和。”
林問天和江浩然回覆道。
陳明跟着兩位兩個黑衣人走到鎮子外面的一片樹林。
夜晚的林子氣溫較低,偶爾能聽到青蛙、蟋蟀的叫聲,此時天上掛着一輪明月,正好在林子的上方。
三人急行進林子,走進去一小段路後,林中升騰起了一團霧。
霧氣不大,隱隱約約,似乎有結界。
陳明心裏在想。
只見領事的黑衣人走近霧氣,雙眼微閉,口中唸唸有詞。
突然手心釋放一團魔氣,那霧氣中便出現一扇門。
三人推門進去,裏面果然是另一番世界。
展現在眼前是一座巨大的宮殿,屋頂上鑲鑲嵌着琉璃瓦,殿內雕樑畫柱,整個宮殿裝飾豪華精美,雖比不上皇家庭院,也差不多算得上某個王公貴族的府邸了。
在宮殿內穿行了一會,來到一處大的正殿。
陳明留意到殿內主座背後雕刻的圖騰,面如牛首,背生雙翅,八條胳膊,九隻腳趾,表情兇惡,似要喫人。
陳明記得以前在歷史書上見過這樣的描寫,是蚩尤。
看來確是魔族無疑了,魔族供奉的就是蚩尤。
陳明感到一股強者的氣息在急速靠近,立即低下頭,雙手作揖,一副迎接的姿勢。
“恭迎舵主!”
領事的黑衣人開口說道。
語氣已經極盡諂媚。
“趙仨兒,你給小羽傳訊說有重要消息?
說來聽聽!”
“回舵主,我得知這闢心宗的獨家祕笈煉丹心法尚在人間,故速來稟報舵主!”
“哦?
不是被那老頑固都爆炸了嗎?
連同煉丹房、丹藥和功法祕笈。”
“說起來這老東西真是可惡,竟然寧願毀掉,也不交出來!”
那舵主咬牙切齒地說道。
聽聲音,年紀不小了,怪不得這麼着急提升境界,再提不上去,就到大限之期了。
可以想象當他聽到煉丹心法還在,得有多高興。
“趙仨兒,如果你此言屬實,幫我找到這本煉丹心法,待我修爲再上一個境界,我立即把你提爲副舵主!”
“誒,好嘞,我這就給您去找!”
趙仨兒諂笑了幾聲,急忙迴應。
那黑衣舵主見此,滿意地點點頭,欲離去。
陳明感應此人修爲應該是元嬰巔峯,暗中催動一股靈力,在那舵主起身之時,猛地一擊上去。
“你們這些惡魔,殺那麼多無辜之人,還想逃?”
陳明眼神如冰,冷冷地說道。
那舵主被突然襲擊,後背瞬間被穿了個洞,血汩汩冒出,順着黑紗流下來。
“你......你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