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在地底下的那個魔靈已經受了重傷,反正成不了氣候,不如把他放出來!”
“他的肉體沒了,還得再給他找具肉體嗎?”
“咱們還是別干涉那麼多了,把魔靈放出來讓他自己去管吧。”
江浩然淡淡地說道。
“等出去的這些老鼠都回來之後,我們就將入口和出口鎖死,讓它們自個在裏面憋死吧。”
“到時候我再扔幾個天雷子,哈哈,夠它們受的。”
陳明想起來這一路上給魔鬼稱兄道弟,就噁心的慌。
衆人都笑了,此方案很爽。
夜已深,衆人找了一處地方坐下打坐。
修爲到他們的這個境界,睡覺和喫飯只是一個錦上添花的東西了。
打坐稍稍閉目養神就足以調養體息。
第二天,陳明去找趙二,問道:“趙兄,昨晚喝的好生暢快,你後來給我說玄月閣實際上是幹嘛的來着?”
那趙二目光躲躲閃閃,假意賠笑道:“李兄怕是聽錯了,玄月閣就是觀測星夜、占卜未知之事,怎麼會另有他途呢?”
好啊,不說是吧,那我親自去探尋一番。
陳明平靜地說:“既如此,那便是我聽錯了。”
“來,關於趙兄的計策,我與趙兄有話要說。”
陳明拉着趙二進了一個房間,然後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掌靈力將趙二暈倒在地。
林問天從背後出來,“搜搜他身上有沒有文程的令牌。”
“這傢伙能知道地下的祕密,想必是已經去過了,估計會有。”
江浩然斬釘截鐵地說道。
端木雄走過去,碩大的身軀,骨骼咯咯作響,摘下儲物戒,以神識掃視。
“二師兄,裏面果然有令牌”。
“走,我們去地下走一遭。”
這個玄月閣的地底下對外稱是放觀測儀器用的,非常昂貴,所以派了衆多魔界弟子把守。
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你不就是告訴別人這裏有重要東西嗎?
這魔界的智商啊,真是堪憂,除了陰狠毒辣,腦袋還真是不怎麼聰明。
林問天、江浩然、陳明他們三個先去地下探探虛實,其餘四人留在地上,準備接應,也防止趙二逃脫。
三人僞裝成趙二和兩位兩名弟子,向禁地走去。
“幹嘛的?”
守衛長戟針鋒相對,目露兇光。
“奉師父之命行事,”陳明把令牌亮出來。
那守衛看見令牌,有些疑惑道:“你不是纔去過嗎?”
“混賬東西,就不能去第二次,事情還沒辦完,要是耽誤了,你擔得了這個責嗎?”
陳明怒斥道。
反正你們是笨蛋,亮你們也想不出別的理由。
果然,那守衛趕忙道歉道:“弟子知錯,這就爲您開啓石門!”
陳明他們進去之後,聽到守衛們在嘀咕。
“怎麼會有人隔幾天就進去一趟呢,閣老不是說底下設置了很多機關和陣法嗎?”
“那趙二是閣老的關門弟子,估計開啓方法都告訴他了。”
“上次趙二師兄出來,也沒見他拿什麼觀測儀器,這下面不會是有別的寶貝吧。”
“你們嘀咕什麼,小心切掉你們的舌頭!”
一個守衛頭子呵斥道。
上面兩層,的確放了觀測星空用的筒式望遠鏡以及一些說不出名字的儀器。
從第二層和第三層之間,就開始有些詭異了。
一處巨大的結界橫亙在第二層和三層的中間,要破這個結界,至少得有元嬰的修爲。
陳明到了玄仙境,自然輕輕一揮手,結界不攻自破。
只是每次動用靈力,會和這裏的魔氣相沖,使用太多,會多少受到反噬。
這個趙二不過金丹巔峯,他是怎麼破的呢,莫非另有法寶?
三人內心充滿了疑問,繼續往下走去。
再往下是一段旋轉樓梯,越往下走,從下面冒出的魔氣侵蝕越重,不得不調出靈力護體。
旋轉樓梯的鏤空中央掛着一把黑色的玄鐵劍,閃着凜冽的金屬寒光。
重重的魔氣自黑劍散發,直指向樓梯的最底端。
看來是這把劍一直在鎮壓底下的魔靈。
“叮~檢測到魔界靈器鬼柳劍,魔力強大,可斬世間一切魔鬼,現發佈收服任務,完成獎勵一份神祕大禮。”
陳明的耳邊響起了系統的電子音。
系統,是不是每次你發佈任務,我只有服從的份兒。
陳明有些不悅,每次自己都聽系統的,但系統不記得搭理幾回。
一陣靜默。
陳明體內醞釀出強大的靈力,手心靈光輪轉,朝鬼柳劍輕輕一傾,巨大的靈力朝鬼柳劍襲去。
那鬼柳劍感應到強大的威脅,不得不調轉劍鋒抵禦,“轟轟”一陣金屬撞擊的聲音。
鬼柳劍劍身不穩,見不敵陳明,欲逃。
誰知陳明用靈力將他拉了回來。
既然打不過,那就認主吧。
鬼柳劍的劍靈和陳明以神識溝通道:“我乃魔界最厲害的劍宗-鬼柳劍,數千年來從沒遇到過你這般強者,我願意認你做主人。
陳明還不太樂意,哼着鼻子,你一把魔界的劍,我仙界用不慣的。
那怎麼辦,你難道要毀了我?
鬼柳劍有些瑟瑟發抖。
咱倆臨時合作一把,我用你殺惡魔,完了之後放了你,你自尋他主吧。
那鬼柳劍激動的渾身散發金屬光芒。
恩人,我記住了你的氣息,我永生不再針對於你。
然後,那鬼柳劍乖乖地飛到陳明跟前。
果然是名劍,有強大的劍靈,能感受到它散發的陰森森恐怖氣息。
“小師弟真厲害,連魔界的劍都能這麼輕鬆收服!”
江浩然笑着說。
“小意思,師兄,你要用得慣的話給你。”
陳明拿起鬼柳劍在手中掂了掂。
“不用,它的氣場和我的不合。”
江浩然擺擺手說道。
你看吧,都沒有願意要你,陳明對鬼柳劍說道。
那鬼柳劍好像有點生氣,在手裏一下一下地亂動。
“是誰,將吾放出來!”
一陣渾濁、蒼老的聲音從地底下傳出來。
嚇得所有人一激靈,渾身起雞皮疙瘩。
陳明小心翼翼地繼續往下走,走到樓梯底部。
只見一張冰牀上放着一個淺綠色玻璃瓶。
瓶內有黑色的絮狀物在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