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緩緩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即便現在僅僅只是被男人摟在懷裏,卻莫名覺得有些腰痠,四肢都開始發軟……
“不、不用!”手指倏然封住脣瓣。
阮清顏的尾音還未徹底落下,傅景梟便將手指抵在了她的脣瓣上,以最欲又最溫柔的姿勢封住所有未出口的話。
女孩睜了睜美眸望着眼前的男人。
傅景梟的手臂倏地一緊,阮清顏只覺得身體前傾,被迫緊緊貼住他炙熱的胸膛,隔着衣物能察覺到他熾烈的體溫……
“傅、傅景梟你別亂來。”
阮清顏眸光微閃,她心虛地打量着周圍環境,“這裏是餐廳屬於公共區域!”
這傢伙總該不至於禽獸到這種地步吧?
傅景梟緋色的脣瓣輕勾,他輕輕捏住女孩的下頜挑起她的臉,緩緩湊近低首蹭着她的鼻尖,“嗯?顏顏之前可不是這麼慫的?”
在他面前耀武揚威亮出小貓爪子的氣場哪裏去了,說着要攻他的氣場又哪裏去了。
阮清顏側眸撇開視線,她本想將臉也轉過去,但是卻被傅景梟控制住了……
她不滿地小聲嘟囔,“我能屈能伸。”
雖然她之前確實也攻過傅景梟,但那也是他願意纔行,就算她不想承認也必須得說,這種事還是男人要更強一些。
在牀上打架……她確實打不過。
傅景梟斂眸低笑出聲,那極有磁性的嗓音裏繾綣着寵溺,最終低眸輕輕地吻了下她的脣瓣,但只是蜻蜓點水的一吻。
阮清顏下意識想要身體後仰,但卻被男人抵住了後腰,“好了,不逗你。”
他的確不至於禽獸到這個地步。
就算再想將她就地正法,也該考慮到這是一品蘭亭,而不是景顏別墅。
傅景梟指腹輕輕摩挲着她的肌膚,意味深長似的,“晚上回家再辦你。”
男人的嗓音黯啞又極是蠱惑的意味。
他眼眸深邃地望着女孩,那雙像極了夜空的眼睛,讓人捉摸不透卻又晦暗不明,只隱隱能從那炙熱的眸光裏……
察覺到散落在深處的星星點點的慾望。
阮清顏紅脣輕輕地撇了下,她不甘示弱地伸出手,指尖慢條斯理地從男人性感的喉結上緩緩地撫了過去,“等你。”
她巧笑嫣然地望着面前的男人。
似是盛開在曼珠沙華花田裏的妖精般,還歪了下腦袋送給他一個媚眼。
精緻的桃花眸風情萬種而又嫵媚萬分。
傅景梟只覺得小腹一緊,骨子裏的火瞬間便燃燒了起來,喉結輕輕滾動兩下。
“欠……?”他緋脣輕啓,嗓音晦暗。
阮清顏只是巧笑倩兮地望着他,眉眼間閃過一抹狡黠,“你說了這裏不……唔!”
可她話音未落時卻倏地被封住脣瓣!
傅景梟根本不等她反抗,便直接低首吻住了她的脣,舌直接長驅直入品嚐着她的馨香與酐甜,吻得又深又狠又重……
阮清顏嚶嚀着掙扎,“這裏不……”
“嗯。”傅景梟喉結輕滾着,他一邊深吻着她一邊低啞地應聲,“不做。”
就親親,親也能親到她腿軟爲止。
翌日清晨。
阮清顏的腰毫無疑問離家出走了。
她揉着痠痛的小腰窩在懷裏,修長的雙腿搭在男人身上,黏得像是個小八爪魚一般,無論如何都不願意離開她的被窩。
“還不起牀?”傅景梟低眸輕吻着她。
他的嗓音裏繾綣着笑意,滿是縱容和無奈的意味,“再不起來就要遲到了。”
阮清顏撒嬌似的輕輕蹭着他的胸膛。
她小聲呢喃着,“不想起……”
腰好酸,腿也好軟,傅景梟這個禽獸昨晚簡直沒有給她留下一絲一毫的餘地,把她翻過來覆過去地折磨了好多遍!
果然是特別霸道的姿勢,徹徹底底地證明了一下他到底是不是個男人!
“那我幫你請假。”傅景梟無奈低笑。
他寵溺地伸手輕輕勾了下女孩的鼻子,然後便要拿出手機幫忙聯繫學校。
但阮清顏卻立刻抓住他的手,“還是不要了吧,你媽媽現在是我班主任呢。”
“嗯?”傅景梟的眸光晦暗了幾分。
他低眸凝視着女孩,眉眼間似乎有星星點點的不悅,“什麼叫我媽媽?”
聞言,阮清顏慫慫地輕縮了下脖頸。
她抿了抿脣瓣糾正道,“好好好,咱媽。”
婆婆當班主任讓她哪裏敢請假呢。
傅景梟倒是也沒再說什麼,他率先掀開被子起牀,然後便俯身將雙手撐在兩側,“需要我親自把你從牀上抱起來嗎?”
阮清顏的美眸輕輕地眨了兩下。
她巧笑嫣然地望着男人,然後便大方地伸出兩條手臂,“那你抱我去洗澡。”
傅景梟的眉眼間繾綣着寵溺和縱容。
他隨即彎腰摟住女孩,穩穩地將她從牀上抱了起來,穩健闊步地走進了浴室,阮清顏被送進浴室便從懷抱裏掙扎出來。
她將傅景梟轟出去便準備沐浴……
結果一道尖叫聲倏然傳來,“啊——”
聞聲,傅景梟的眼瞳驟然縮了一下,心臟都跟着猛地緊了緊,旋即轉身。
他正欲箭步流星地衝進去看個究竟,卻見阮清顏裹着浴袍跑了出來,“傅景梟!看你昨天晚上乾的好事!”
傅景梟腳下的步子倏然間頓住。
他擡起眼眸,眸光恰好就落在女孩的脖頸上,那纖細筆直的天鵝頸,肌膚白皙細膩,可現在卻多了無數曖昧的紅印……
顯然就是他昨天晚上留下的罪證!
“你……”阮清顏氣得說不出話來。
小姑娘白嫩的臉蛋微鼓,她輕咬脣瓣怒瞪着男人,“你要我今天怎麼去學校!”
如果班主任是別人也就罷了,可偏偏就是自己的親婆婆,傅景梟昨天晚餐時還故意在她面前秀了恩愛的那位親婆婆!
見狀,傅景梟不禁斂眸低笑出聲。
男人的聲線本就富有磁性,胸腔共鳴的笑聲緩緩地溢出來,“怕什麼?”
“你說怕什麼!”阮清顏氣得咬牙切齒。
她恨不得將眼前的男人撕碎,偏偏自己沒穿衣服,現在只裹着一件勉強能蔽體的浴袍,根本騰不出多餘的手去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