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脣瓣輕輕一翹,旋即向哥們似的將手搭在他肩上,霸道地往自己懷裏一攬,“怎麼?野哥追女人還有失敗的時候?”
聞言,蘇南野面色瞬間黑得像炭。
他抗拒地扭捏了一下,神色不自然地閃了閃,“我那什麼……誰在追她了!”
少年突然臉紅脖子粗地否認道。
阮清顏恍然地點了下頭,“哦……沒在追她啊,那算了,這個忙我就不……”
“別別別!”蘇南野立刻將她攔住。
他變臉極快地露出舔狗似的表情,“好顏顏,好妹妹,你就幫哥一回!”
他尋思自己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啊……
結果那個小短腿,突然就氣急敗壞把他給拉黑了!他想解釋都沒處說理去。
“不是沒在追嗎?”阮清顏眼尾輕撩。
蘇南野立刻就不再裝了,他連忙搗蒜似的點頭,“追追追,那你不是跟秋妹關係最好了嘛……這門婚事你總不會不同意吧?”
“嘖。”阮清顏的表情意味深長。
這還沒有追到手呢,八字都沒一撇,就已經開始扯婚事這麼遠的事兒了。
阮清顏眉梢輕挑,“那你先跟我說說,你到底做什麼了氣得晚晚把你拉黑,我先評估一下事情惡劣程度再決定要不要幫你。”
聞言,蘇南野輕輕撇了下脣瓣。
雖然極不情願,但是爲了能把自己從秋妹的黑名單裏給解救出來……
蘇南野還是慢吞吞地將事全盤托出。
他支支吾吾地道,“就……蘭蒂最近舉辦了個活動嘛,慶祝上一批考入研究院的學長學姐,舞會的時候讓女孩子都穿裙子,還得化個妹妹的妝,秋妹就參加了。”
阮清顏輕嗯了一聲,“繼續。”
聽到這裏感覺事情的一切都很正常。
她鬆開蘇南野的脖子,彎腰從茶几上抓了一把瓜子,慢悠悠地磕着瓜子聽。
“秋妹那天可漂亮了!穿着粉嫩嫩的禮服小裙子!頭髮還散下來了捲了卷兒,你都不知道她平時乖乖紮成馬尾都不讓扯……”
“說重點。”阮清顏睨了他一眼。
蘇南野打開瘋狂吹秋晚晚彩虹屁的話匣子就閉不上,他委屈地噢了一聲。
於是繼續道,“然後我就去邀請她跳舞。”
“她把你給拒絕了?”阮清顏猜測着。
蘇南野搖頭,“那倒沒有,她接受了我的邀請,我們兩個就一起進舞池跳舞……”
“那是我們兩個人離得最近的一次!”
“我盯着她化妝的臉蛋瞧,我看她眼角亮閃閃的,我感覺不太對,雖然可能會讓她很丟臉,但提醒她一句及時處理掉!總比更多人發現了更丟臉好吧?”
阮清顏:??????
聽到這裏她突然一頭霧水,“眼角亮閃閃的爲什麼丟臉?丟什麼臉?”
那不是珠光眼影嗎,尤其是參加舞會這種場合,女孩子化個閃閃的眼影多正常。
“丟臉啊!”蘇南野義憤填膺,“她眼屎沒擦乾淨!而且居然還會發光!”
阮清顏:“……”
她嗑瓜子的動作突然就頓住了。
“有錯嗎?”蘇南野正直地看着她。
完全沒有錯啊!他就問了秋晚晚一句——秋妹,你的眼屎爲什麼會發光!
本來只是想提醒她把眼屎給擦掉。
結果沒想到,秋晚晚大眼睛瞪了他一眼,狠狠地踩了他一jio就氣呼呼地拎着裙襬跑了,轉頭蘇南野想找她的時候……
就發現自己竟然已經被他拉黑了。
“我好冤。”蘇南野向她控訴道,“你分析分析,我這不是好心嗎!”
阮清顏輕輕扯了下脣角,“呵呵。”
她萬萬沒想到三哥居然比大哥還直男,算了沒救了,還是單着比較好,就這直男癌晚期也別把她家秋妹給嚯嚯了……
阮清顏將瓜子皮丟進了垃圾桶裏。
她立刻便站起身來,“小黑屋挺好的,神祕又安靜,你還是再多蹲兩天吧。”
“不是。”蘇南野也跟着站起身,“顏顏你就這樣從你三哥我身邊叛變了!說好的幫我呢!你幫我跟她說說說說說說。”
“說不了。”阮清顏擺了擺手。
她隨即轉眸看了他一眼,“不過,看在你是我親哥的份上,我可以勉強給你提供一份教程,學會了再去找秋妹道歉吧你。”
“什麼教……嘀!”
蘇南野正想問,手機就倏然響起。
他低頭翻出手機打開聊天記錄,就看到阮清顏發來了一堆……美妝視頻?
蘇南野的小腦瓜裏多了無數的問號。
他懵然地擡頭看向妹妹,“這啥玩意兒?我一大男人爲什麼要學這個!”
“學學吧。”阮清顏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學沒老婆,你就是下一個大哥。”
母胎單身到28歲還沒人要哈哈哈哈!!
“我怎麼了?”這時,一道沉冷的嗓音響了起來。
阮清顏正在心底瘋狂嘲笑蘇北墨。
卻忽然聽到男人的嗓音,轉眸便見他跟傅景梟走進了別墅。
阮清顏立刻乖巧地站在原地,兩隻小手交疊在身前,輕輕彎脣,“沒什麼哦。”
她絕對絕對沒有嘲笑大哥的意思哦。
蘇北墨輕輕挑了下眉,不過兩人剛剛的聊天內容,他進門時就已經聽到了大半,只是不會跟小妹計較這件事情罷了。
“梟梟寶貝!”阮清顏立刻蹦到男人身邊。
像一隻歡樂的小蝴蝶,挽住他的胳膊,半個身子藏在他後面尋求老公庇護似的。
傅景梟輕輕握住了她的手,隨後低首壓低嗓音道,“爺爺哄好了?”
“唔……”阮清顏睨了蘇紹謙一眼。
老頭子這會兒做不住,好像生怕自己兒子虐待孫女,穿上小圍裙跑去廚房當監工了,在那裏指揮着蘇天麟做菜,瞎指揮。
她眼尾輕撩,“看樣子應該是吧,要不你晚上陪他喝點,肯定就哄好了!”
蘇紹謙這個小老頭也就好這一口。
傅景梟勾脣輕輕地笑了聲,“好。”
蘇南野坐在沙發上開始刷美妝視頻,蘇北墨睨了傅景梟一眼,然後便脫掉了西裝外套上樓,倒是沒有說別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