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哪敢承受,被蘊含勁力的笑聲震得渾身氣血翻騰,頭暈腦脹,捂住耳朵都沒用,完全招架不住,難受極了,不知留下多少心理陰影。
一衆血勁武者同樣不好受。
他們的五感比普通人更加敏銳,因此反而更加能夠清楚的感應到典韋到底有多強大,有多恐怖,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
這還沒完!
典韋一邊大笑,一邊掄起猩紅巨錘,左一下右一下,胡打亂砸,所過之處,猶如颶風橫掃,破壞力太大了。
牆倒屋塌,鍋碎碗裂,雞犬嚇瘋……
終於!
“大膽狂徒,還不住手!”
嗖嗖嗖,三道身影幾乎在同時趕來,落到了三丈開外的地方。
三人年紀不輕,兩位老者一箇中年男子,他們飛奔而至之後,神情凝重的盯着典韋,打量個不停,如臨大敵。
“呦呵,當家的來了。”
典韋不緊不慢的轉過身,嘴角微微翹起,猩紅巨錘扛在了肩上,視線透過夜叉面具冷冷一掃。
白髮黑袍老者踏前一步,深吸口氣喝道:“尊駕是何人,跑到我們黑夜堂的地盤這般大鬧,究竟意欲何爲?”
此人正是向士高,黑夜堂的老大!
向士高挺鬱悶的,他正唱着歌喫着火鍋,忽然被一個戴面具的瘋子砸了場子,你說這叫什麼事。
典韋嗓音低沉一笑:“本座火雲邪神,廢話少說,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你們要麼跪下臣服,要麼自我了斷,自己選吧。”
“狂妄!”
向士高勃然大怒,“我黑夜堂有一萬幫衆,受到冰火城‘張家’庇護,閣下最好掂量掂量後果,勸你儘快離去,莫要自誤!”
張家二字,他咬的特別重。
“我呸,張家算個屁。”
典韋倨傲不屑,威風八面,“看起來,不打一場,你們是不會服氣的。”
呼!猩紅巨錘往前一指,逐個點了點向士高三人,語氣充滿了輕蔑和羞辱:
“你們三個便是黑夜堂的話事人吧,一起上吧,我們手底下見真章。”
向士高倒吸一口涼氣,臉色變得難看了。
沒想到火雲邪神根本不把張家放在眼裏,張家的威懾力不好使了。
真的假的?!
那可是冰火城張家啊,堂堂武道家族,有鍛骨強者坐鎮,火雲邪神居然一點不怵?
“這下麻煩大了。”
向士高他不是傻子,一看典韋這架勢以及恐怖的破壞力,便知道這人實力深不可測,絕對是一個不好惹的硬茬。
他看了看另外兩位堂主。
此刻三人心裏都沒有底氣,臉色凝重如水。
但這裏是自家地盤,不掙扎一下就繳械投降,怎麼可能!
向士高目光閃了閃,心頭一橫,硬着頭皮道:“既然閣下如此不識趣,那便別怪向某人不客氣了。”
話音一落!
他身旁兩側那二位堂主非常有默契的一衝而出,一左一右同時撲向典韋。
中年男子使用紅纓槍,徒然高高躍起,凌空抖了一個槍花,點向典韋的咽喉。
另一位老者身材短矮,手持一把短刀,掠地奔行,攻向典韋的下盤。
典韋一見到他們出手,瞬間看出了他們的底細,不屑道:“你們,太弱了。”
猩紅巨錘在身前畫了個弧線。
先是撞到了短矮老者的短刀,噹的一聲銳響,一股沛然巨力碾壓過去,短刀如同紙糊一般崩斷成四五塊,連帶持刀的那隻手一起震得骨頭斷裂,血肉模糊。
只是一個觸碰,短襖老者兵器毀了,人也被破防。
這個瞬間,意識到什麼的短矮老者簡直驚悚萬狀,急忙一個轉向,不顧形象的臉朝地,硬生生從典韋身邊斜向打滾而過,在地上滾成一個球,吃了一嘴泥。
猩紅巨錘沒有人絲毫停頓,自下而上迎上了紅纓槍。
噹的一聲金屬撞進聲響!
紅纓槍一觸碰到巨大的錘頭,就像是耗子遇見了貓,槍身狠狠折彎,猛地彈開,然後震顫之力持續波盪,槍身嗡嗡嗡的劇烈顫抖,顫得太厲害,槍頭也隨即崩飛出去。
中年男子駭然變色,雙手立刻感到了一股勢不可擋的巨力順着槍身席捲而來,震顫得他的雙手皮肉綻開,鮮血迸濺,根本拿不住。
“啊!”
中年男子痛到慘呼,劇烈扭曲的紅纓槍脫手甩飛向了天空。
然而他人在空中,正掠向前方,被迎面而來的勁力掃個正着,護體勁力像是一層漿糊完全不起作用,一下便被掀翻在地,身體四腳朝天的狠狠砸入泥裏,地上蓬的裂開,出現了一個“大”字。
見此一幕!
向士高瞳孔向內一縮,麪皮抽搐起來。
兩位堂主一左一右夾擊,不是爲了打倒典韋,而是爲了吸引他的注意力,爲向士高製造搶攻的機會。
哪想到,典韋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個掄錘,便把兩位堂主打得懷疑人生,完全是不堪一擊啊!
“垃圾,你們兩個太垃圾了,連死在我手裏的資格都沒有。”
典韋搖頭嘆氣,一副無比失望的樣子。
此話一出!
短矮老者趴在地上,擡頭看着典韋,臉上全是無邊無際的驚恐。
至於那個中年男子,身體鑲嵌在地上,成了一幅地板畫,渾身散架般動彈不得。
典韋舉錘指向僵在原地的向士高:“來吧,希望你有資格死在我的手上。”
向士高心裏一片拔涼。
這資格,可不可以不要!
“你,欺人太甚!”
向士高被逼得抓狂,錚然一聲響,九環金刀出鞘,刀光豁然一亮!
“黑夜刀法·斬日!”
九環金刀之上涌現漆黑幽光,彷彿能遮天蔽日,讓日月沉淪,天地黯淡無光。
“不過是六級浮屠初期。”
典韋目光一閃,心頭迅速明瞭,猩紅巨錘隨即往前一搗而出。
他沒有施展任何錘法殺招,就是簡簡單單搗了下,迎面撞向黑夜刀鋒。
咔嗤一聲崩裂之音傳出!
九環金刀斷成兩截,黑夜被猩紅撕裂,向士高悶哼一聲跌落塵埃。
人在巨力席捲之下,翻了個跟頭屁股朝天,以無比狼狽的姿態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