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沐冰清殺死席風山是爲了滅口,那席風山又是怎麼回事?
席風山也看過那本血書,上面記錄了周士南的瘋狂之舉以及他的前世今生。
那麼,在他知曉了沐冰清的祕密之後,爲什麼還要主動約見沐冰清?
敲詐勒索?
席風山一個外地人,在冰火城中沒有勢力,沒有靠山,就想搞事?
這不是作死嗎?
簡直跟白送無異!
席風山只要有點腦子,就該清楚惹上這種事,惹上沐冰清這種人,必然會招來殺身之禍。
問題是,就是如此愚蠢的事,席風山愣是莫名其妙的幹了。
沐冰清特意解釋過,席風山是貪慕她的美色,這才找上她的。
沐冰清是絕色美人,這點毋庸置疑。
但試問,當你知道沐冰清是周士南的一半,你心裏會沒點膈應?
那種女人你也敢惹?
就算你認爲自己惹得起,你玩得起嗎?
席風山是一個狂熱的冒險者。
從他個人的過往來看,這人特別喜歡冒險,經常出入各種異常地域,樂此不疲的。
也就是說,席風山是一個有異常愛好的人,但沒有跡象表明,他特別好色。
當然,典韋也懷疑過,色字頭上一把刀,有可能席風山就是特別喜歡沐冰清,爲愛瘋狂了一把。
這種可能性是存在的,但微乎其微。
還是那句話,但凡席風山有點腦子就不會幹這種蠢事。
於是,典韋心裏一直有一個疙瘩沒有解開,席風山到底怎麼了?
直到這一刻!
他終於可以確定,席風山確實出了問題。
他的腦子壞掉了!
看過了那本血書的席風山,與被典韋捏住脖子的龐九平一樣,心智早已不正常了!
換言之……
任何看過那本血書的人,心智都必然會受到影響!
最終下場,就如同遇到了那個和尚無了的周士南一樣,就像龐九平這樣,走向徹底的瘋狂!
“我,也應該發瘋的……”
典韋確實本該如此。
但或許是因爲他的陰神格外強大,抵抗住了那種不可名狀的影響,保住了心智。
“在我看那本血書的時候,確實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力量在侵襲我的身心。”
典韋倒吸一口涼氣。
沐冰清從始至終沒有對他和龐九平露出一絲殺意,也沒有做什麼任何出格的事情。
爲什麼?
不是她好心,不是她沒有陰謀,而是她根本沒有必要做什麼。
在她眼中,典韋和龐九平都是必然會發現那本血書,必然會發瘋的人!
後院之中,夫人是一個漩渦中心,會把周遭的男人都吸引過去。
那麼書房呢?
那個祭壇建立地下密室之中,地下密室又位於書房之下,二者是連通的!
於是!
血書,也是一個漩渦中心!
也就是說,任何進入書房的人,最終必然會被那本血書吸引過去,必然會進入地下密室發現那個祭壇,也必然會看到那本血書!
而見到血書的人,也就是發現沐冰清祕密的人,下場不言而喻,全部要發瘋!
反過來說,沒有進入書房的人,比如沐氏叔侄,大鬍子兄妹,他們自然沒有機會看到那本血書,也就不可能知曉沐冰清的祕密。
沐冰清自然也就沒有必要殺死他們。
“從我和龐九平進入書房那刻起,在沐冰清眼中,我們兩個其實已經是死人了。”
典韋抿了抿嘴脣,手上猛地用力。
咔嗤!
龐九平的脖子劇烈扭轉斷掉。
殺了灰衣老者之後的典韋,直接釋放出無明火勁,焚燒!
呼呼呼!
熊熊烈火兇猛冒出,迅速將龐九平燒成一個火人,化爲灰燼。
見此一幕!
蘇婉晴和鳳珠對視一眼,不由得長長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
“典公子,你剛纔提到了‘那本書’,到底是怎麼回事?”蘇婉晴略默,問道。
典韋從沉思中轉過頭,此刻他心頭迅速了有了計較。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這是典韋爲人處世的原則。
沐冰清沒有直接冒犯過典韋,正因此,典韋也沒有對她怎麼樣。
但這時候,典韋已經非常清楚的確定,只要沐冰清從異常地域裏出來,發現典韋沒有瘋掉,那她的必殺滅口名單上,便一定會出現典韋的名字。
於是,典韋嘆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假冒席風山的人是誰麼,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了,那人是沐冰清。至於我剛纔提到的‘那本書’,則牽扯到一個關於沐冰清的可怕祕密。”
“沐冰清?!”
蘇婉晴和鳳珠錯愕不已,怎麼都沒想到這件事居然會牽扯到沐氏那位天之驕女。
太令人意外了!
典韋看了看二女:“你們跟沐冰清熟不熟?”
鳳珠:“不太熟,沐冰清不是我們的朋友。”
蘇婉晴點點頭:“儘管我和沐冰清經常被人放在一起比較,但我們其實很少打交道,只在某些場合見過幾次,甚至沒有怎麼聊過。”
典韋瞭然。
畢竟人家是一半的周士南轉世重生,跟一羣小屁孩玩不到一塊去也很正常。
典韋緩緩道:“那本血書是周士南所寫,詭異莫測,能影響人的神智,龐九平之所以發瘋,應該與此有莫大關聯。”
蘇婉晴和鳳珠安靜聽着。
典韋:“周士南在書上宣稱,他接觸過一個‘真佛’,從‘真佛’那兒獲得了‘長生之祕’,須得找一個未出生的嬰兒……”
隨着典韋娓娓道來!
蘇婉晴和鳳珠聽得臉色一變再變,尤其是,一聽到周士南轉世重生爲了沐冰清!
二女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簡直毛骨悚然,嚇得不輕。
“沐冰清,她,她……”
蘇婉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乍然發現一個與她齊名的奇女子,居然深藏如此可怕的祕密,着實讓她有點發懵。
鳳珠則有些將信將疑:“這種事可能嗎?真佛,我倒是在一些古籍上看到過,但那只是虛無縹緲的傳說,難道真佛,真的存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