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定來了,他把自己五花大綁。
“罪人宇文定特來向小師叔負荊請罪。”宇文定跪在洞府外面,形容極其悽慘,渾身淤青,血跡斑斑,可謂遍體鱗傷。
尤其是屁股那塊,被打得皮開肉綻,慘不忍睹,應該是某人下了狠手打得。
這場面,要是被鳳珠看到了,肯定要奚落一句,宇文屁股你真的爛屁股了。
典韋不緊不慢走出來,一看這情形,頓時吃了一驚,這熊樣!
他訝異道:“宇文定,誰打把你打成這樣的?下手居然比我還狠吶這是!難道你又對誰下毒了?”
宇文定哭了。
自從他被典韋擒住之後,遭到的磨難比流的淚還多。
後來,他好不容易返回家中,得到了大力救治,一身傷迅速痊癒。
老祖宇文闊信誓旦旦保證,他不會讓執法堂責罰他的。
結果,宇文闊真的擺平了這件事,並且強逼典韋承諾,會給他無條件解除詛咒。
一切塵埃落定,什麼處罰都沒有,即便有,那也只是做做樣子。
他宇文定大難不死,後福一定會來的!
哪想到,後福沒有等來,等來的卻是一頓殘暴的毒打。
打他的人,正是老祖宇文闊。
典韋與那位龍神的關係,被宇文闊弄清楚之後,宇文闊心裏頓時安定了。
他懼怕龍神,卻不懼怕典韋。
以宇文闊的地位,從實力角度出發,甚至全然沒有把典韋放在眼裏。
“今天你有龍神庇護,我是奈何不了你,但龍神不可能庇護你一輩子,遲早有一天我會等到一個機會收拾你小子的。”
這是宇文闊的真實想法。
爲了宇文家族的顏面,爲了宇文定,他宇文闊貴爲門派長老,豈是好惹的,說什麼也要報復典韋等人,除之而後快。
然而這個想法才浮現不到一天,事情突兀的出現了驚人的轉變。
大長老夜子羽收下典韋做了關門弟子!
一瞬間,典韋的身份不一樣了!
大長老的弟子,掌門的師弟,整個天元門的人見到他,都要恭恭敬敬叫一聲“小師叔”。
這身份,這地位,從實力角度出發……
尼瑪,惹不起了!
宇文闊倒抽一口涼氣,瞬間熄滅了所有報復的念頭,然後惡狠狠暴打一頓宇文定,讓這個不孝子負荊請罪。
於是,宇文定慘了,剛治好的身體又經歷了一次刻骨銘心的體驗。
區別在於,這次是自家人動手。
區別在於,特麼的自家人更狠!
此刻宇文定真的後悔了,倒了八輩子黴才遇上典韋這個煞星。
唉,說多了全是淚。
“別跪了,起來吧。”
大人有大量,典韋嘴角微微勾起,扶起宇文定,“真是的,事情不是都過去了麼,你家老祖還打你幹什麼?”
還特麼不是因爲你!
這話自然是不能說,所以宇文定簡直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典韋忽然想起一事:“對了,你是來拿解藥的吧,也該給你解除詛咒了。”
宇文定精神一振,總算遇見一點好事了,在無盡的黑暗中終於有了一絲光明。
什麼?!
宇文定:⊙(?◇?)?
典韋那時候施加詛咒所用的液體是尿!
而爲了解除詛咒,他宇文定還要再喝一次尿!
這件事典韋沒有撒謊。
那個葫蘆名爲“酒中仙”,壺中無酒,但任何液體進入酒葫蘆,都會變成穿腸毒藥,特效是詛咒敵人。
而且,倒入葫蘆裏的液體,越是污穢,詛咒效果越強大。
所以典韋當時選擇用自己的尿來當污穢物。
而解除這詛咒,就是敵人再喝一次污穢物,當然,不用再把污穢物倒進酒葫蘆裏面了。
“你等着。”
典韋轉身而去,留下站在原地搖搖欲墜的宇文定一臉懵逼。
不多時,典韋沒有折返回來,段黑虎跑出來了,手裏提着一個夜壺。
宇文定看着段黑虎。
段黑虎也看着宇文定,搖着頭一臉鄙夷道:“沒想到你這傢伙竟然有喝尿的癖好,給你,熱乎的。”
聞言,宇文定怒吼道:“你他麼纔有……”
話到嘴邊,沒有喊下去了,這泡尿他不喝也得喝,沒得選擇。
一瞬間,宇文定萎靡下來,心累了,什麼都不想解釋,默默提着夜壺離開了。
“賤!”
段黑虎難以想象,他以前與宇文定居然稱兄道弟的,想想就覺得噁心。
傍晚時分。
蘇婉晴和鳳珠一起來到典韋這,她們也已經安頓好了,得知典韋做了她們的小師叔,一下拉開了輩分,感覺又是新鮮又是好玩。
“拜見小師叔!”
鳳珠一見到典韋,立刻擺開架勢,一本正經行了大禮。
典韋直翻白眼,無語道:“搞什麼,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鳳珠哈哈笑道:“能能!全聽小師叔的!”
蘇婉晴也笑道:“我是真沒想到,一轉眼的功夫,你就成了我們的長輩了。”
典韋擺手道:“不說這個了,你們怎麼樣了?”
鳳珠:“嗯,應該說非常不錯,除開有一個蘊髒境的師父指點,每個月還能拿到兩枚百草養骨丹,足夠修煉所需了。”
蘇婉晴:“我也很滿意,實話說,能得到這樣的待遇已經大大超出我的預期了。”
典韋愣了下,有點意外,沒想到兩位佳麗這就感覺很滿足了。
在他看來,比起她們在祕境中那些收穫,眼前這點好處明顯差了一大截的。
當然,人在祕境中時刻面臨各種危險,在天元門則可以安心修煉。
但富貴險中求嘛,要不是夜子羽升級了他的修煉法門,他寧可出去尋找祕境闖蕩,從此做一個自由自在的冒險者。
人各有志,典韋的想法不一定就是對的,兩位佳麗人家也是權衡利弊後做出了選擇,沒有誰對誰錯,全看將來各自的成就如何了。
這時候,鳳珠斜了眼裏屋,輕聲道:“那位柳姑娘,還跟你待在一起?”
典韋點了下頭。
鳳珠古靈精怪的翻動着眼珠子,噘嘴道:“那個,你們倆到底是什麼關係?她爲什麼一直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