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道和燕雲飛一同問出了聲,不敢置信的看着門上的紫瞳。
這就是傳說中的龍?
“龍之次子,睚眥。”瑨塵扶手而立。
齊茫更加聽得稀裏糊塗,她選擇往遠處站力,不給他們添亂,流月見狀也遠遠的躲起來。
“它怎麼在這?”餘道錯愕的問着。
“罪龍被禁錮在牢獄,就連眼珠子都被扣掉了一隻,鎮守在這裏,美曰其名開濁眼。”隨着瑨塵解釋的話語,紫瞳震怒起來。
“你,竟然敢這麼說本尊,說起來你也不過如此啊,咱們彼此彼此。以本尊現在的實力雖然奈何不了你,但是你也休想通過。”
狂怒的聲音之後,紫瞳的眼中放射出一片紫光,整個甬道開始晃動起來,頭頂上的磚塊開始鬆動掉落。
餘道和燕雲飛慌了起來,紛紛護住齊茫尋求解決的策略。
瑨塵冷哼一聲,眼中也帶着怒火:“當年若不是你不願投誠,本王會輸?”
“那是你自尋死路。”
他大步朝着餘道走來,餘道一把抓住瑨塵的手腕,擔憂的道:“我們恐怕不是對手,還是先上去想想策略在說……”
餘道爲了整個團隊考慮,燕雲飛也默不作聲着,齊茫點點頭。
“知道你厲害,但是不要逞強,如果命都沒了,那一切都沒了。”齊茫眼中帶着紅暈,她心裏有些內疚,將他牽扯進來。
瑨塵一向獨來獨往,這還是近些年第一次有個女人這麼對他說話,尤其是眼中還含着情愫。
“你在擔心?”瑨塵嘴角一勾,那張俊俏的臉上帶着些許調情。
齊茫感覺胸腔中的心猛地跳動起來,她趕緊的否認的一偏頭,大聲喊着:“我纔沒有。”
“那就等着好消息。”瑨塵將餘道的手移開,從他手裏拿過長劍。
他一邊走向紫瞳,一邊將中指的指尖血抹在劍身之上,他在劍氣中注入了法力,紫瞳察覺之時已經晚了。
“你殺不了本尊,本尊豈是能被你所傷?”睚眥的紫瞳呵斥着。
一道道紫光放過來,瑨塵一一躲過,閃身來到紫瞳面前,將帶有殷家血脈的長劍。
“噗嗤”一聲狠狠插進了自紫瞳之中。
“你竟敢……啊!”傳來紫瞳一陣震天動地的吼叫。
流出來鮮紅的血液,浸染了整個大門,血液順着藤蔓緩緩往下流入門下的凹槽內,流進門之後的陣法,方位被鮮血浸染,石門往上一擡。
門開了。
“你不得好死!”紫瞳暴怒的詛咒着。
瑨塵看着自己的一雙手,笑了出來,回給他一個鄙視的手勢。
“哇,好酷。”齊茫今天真的大開眼界,頓時跑過去。
她從來沒有感受到這麼有安全感,走在瑨塵身邊,讚賞着他的每一個動作。
“你都不知道你剛纔有多帥,別人打不倒得怪物,在你面前竟然這麼弱雞,好崇拜你啊。要是早知道有你這麼一號任務,我也不至於有的案子一拖再拖……”
瑨塵聽着只是嘴角勾起,看着這個齊茫,雖然是一本正經的女人,但是那股小女人崇拜英雄的盡頭,將他喫的死死的。
走在後面跟隨進入的燕雲飛此刻有點鬱悶了。
自己作爲一把手進來的,本來要做頂樑柱,此刻竟然成了小弟。
這不是打他的臉嗎,讓人知道還怎麼混。
想起之前在地上的時候,自己還約殷三生來個比拼,讓他拿出全部實力,如今見識到了。輕輕鬆鬆幹掉龍眼之門,他心裏慌起來。
萬一真的比試,自己輸了,可咋整?
餘道就沒有想那麼多,他一直知道殷三生身上藏有祕密,包括血液的傳承,他們是兄弟,他就爲他披荊斬,在所不辭。
走出門後的陣法,推開一道宮城門,令人震撼的一幕發生了。
這裏根本就不像是地宮,而像是古代的長安街。
天上藍天依舊,白雲漂浮,飛鳥略過。
地上一座座高聳的木質樓閣林立,大街上青磚鋪地,街上上百上千個人在此生息。
有人叫賣,有人採買,有個歌舞現場,有人當街表演雜技,活脫脫的古代繁盛景象。
“你們在看什麼?”齊茫沒有陰陽眼,是看不見這些的。
“盛世景象。”燕雲飛震驚之餘,對齊茫使了個短暫開陰陽眼的黃色靈符,齊茫閉緊雙眼,再睜開的視乎,也被眼前震撼到了。
“這……太……不可思議了。”齊茫走了幾步,進入人羣中,甚至拿着買賣的東西進行端詳。
“竟然是真的。”她像小孩子一樣在其中穿梭。
“耗子,你怎麼看?”餘道站在瑨塵身邊,想聽他的意思。
無形之中,整個隊伍的中心從燕雲飛變成了瑨塵。
“反常即爲妖,不過都是好事。”瑨塵盯着這些人,準確來說是陰魂,目光中露出了貪婪之色。
一條長街上,綿延無盡頭,他們走在長街上,警惕的盯着四周。
“竟然會有這麼多陰魂,這個陣法着實厲害,難道周圍所有死亡的魂魄都被吸引來了這裏?”燕雲飛思考着。
餘道想想後脊背發涼,但是這些陰魂面上一片祥和之氣,甚至對他們這些外來人也極其歡迎。
瑨塵一聲不吭的往前走,走了一段路的時候,突然長街上傳來一陣騷動。
只見長街上出現了一羣穿着太監衣着的人,此刻人已經閃現過來。
衆人維持着警惕的姿勢,手中各自拿着傢伙事,隨時準備開幹,只有瑨塵從頭到尾波瀾不驚,就好像一直等待着這一幕。
“各位,歡迎來到地下紫禁城,我們皇上有請。”太監尖細的嗓音說着。
“皇上?”餘道面目一抽。
“哪個朝代的皇上?”燕雲飛眉頭一皺,他可不知這裏還埋了一個死去的皇帝。
人都死了還要繼續享受指點江山的感覺,見這麼一大座城。
太監被折磨一問,臉色立刻不好了,露出陰森之氣盯着他們道:“皇上乃是地宮之主,皇上有請,誰敢多言?你們趕緊跟我走。”
隨後,太監立刻轉身往前面帶路。
這時,一直躲在後面膽小的流月走上來,扯着瑨塵的袖子道:“大哥哥,你們不能去,那個皇上暴虐成性,你們恐怕……”
瑨塵這還是第一次被陰魂拉扯,一下子甩手道:“既來之則安之。”
他大步跟了上去,餘道也緊隨其後,燕雲飛眉眼更加深邃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