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討厭的就是他這種鄙夷一切,將任何踩在腳底下的感覺。
“茉莉她不是任你玩弄的陰魂,與我並肩而戰,那就是朋友,怎麼可以棄之不顧。”
瑨塵一向瞧不起我這樣的想法,他果斷道:“那好,除非你能拿到煥顏丹,才能維持她的皮囊。”
“在冥界蓬萊仙閣就有,不過以你的能力也買不起,還有就是一些煉丹之人,就能製作。”
“我這裏還有些剩餘的,你拿給她吧。”
自我窮追不捨之下,瑨塵終於吐了口,我看着手心中珠光玉園的煥顏丹,這才知道,原來瑨塵也在服用這些東西,難怪能保持那麼好一張皮。
隨後我交給了茉莉,她捧着煥顏丹,對我一作揖,眼神中閃爍着淚光。
“多謝殷大師,多謝冥王殿下。”
在她吞入口中之後,肉眼可見的速度,皮膚上的裂紋全部消失不見,還帶着一股珠光之感,白的發光,令我驚歎不已。
眼看着時間已經過了凌晨,我趕緊爬上牀眯了一覺。
這一覺睡得很沉,還是被茉莉叫醒的,我揉着眼睛看着已經上午十點。
“殷大師,你趕緊醒醒。”
“今天又沒事,讓我多睡會。”我打着哈欠,想重新睡個囫圇覺。
茉莉將我一把拉起,道:“有人上門了。”
我立刻就清醒了,道:“這麼早就有活上門?”
掙錢第一,我趕緊穿上衣服,踩着拖鞋走了出去,鋪子裏坐着一個西裝革履衣着不菲的男人,一看就有點勢力。
“請問你有什麼所求?”我坐在桌案後面,擺出一副天師的架勢。
“你好,殷先生,我是劉凱,閣主讓我過來找你。”
男人將名片雙手奉上遞了過來,極其懂得禮數。
做建築材料行業的,剛提起來的興趣,想起連滄那個狡猾的女人,一單沒錢掙的單子,一下興致全無。
“聽說您跟楊氏公司的楊總也認識,能請到殷先生真是我的榮幸,這是我的一點小心意。還當是您的茶水錢。”
劉凱將一張銀行卡推了過來,我低頭大量一眼,他人精的道:“不多,十萬塊錢,還請先生笑納。”
好傢伙,出手茶水錢就是十萬,連滄不知道背地裏收了多少錢。
麻蛋,真是黑心。
“聽說你是想要買房子?”我問詢着。
劉凱點點頭,道:“是的,這次我想投資城南區的老宅子,所以纔想讓先生給看看風水。”
隨後,我跟着劉凱上了車,前往城南區,那邊遠離市中心,是很老的住宅區,分佈着很多四合院,這次劉凱想投資的就是這片地方。
提到看宅,我帶上了啵啵那條狗,有沒有煞氣它可最清楚。
“殷先生看風水還真是特別。”劉凱看着啵啵。
“看個風水的活,簡單的很。”
劉凱聽後連連點頭,一路上各種吹噓着我的事蹟,聽得我自己都覺得尷尬。
在老舊的鬧市區下了車,遠處的青山都能看得見,看地勢是人傑地靈的地。
“本來拆遷工作並不好做,前幾天下雨,雨水使得周圍山體滑坡,不好人拿了補償款就走了,目前就只剩了一家。”
狹窄的通道汽車不易穿行,我們穿過了菜市場,劉凱一直爲我講解着他一旦拿到這附近的地皮之後,將如何進行開發。
“劉總,這沒有幾個億下不來吧。”我嘖嘖的感嘆着。
“不多,也就一千億就能拿下。”劉凱拿出雪茄抽起來。
“可是都已經進行拆遷了,劉總,你要我過來看什麼風水?”我不解着。
他眉眼低沉着湊過來,在我耳邊說着:“這次邀請先生是爲了一戶人家,想讓先生……”
就在這時候,突然從一輛麪包車上跳下來連個人,前面是一個身穿西裝的女孩,後面大胖子扛着攝影機前來。
劉凱的話被打斷,他加快步子走去前面,身邊的助理擋着記者。
“不好意思,今日是私事,不能採訪。”
“劉總,不會耽誤您太久,就五分鐘……”女孩小跑着。
市場菜市場雜物很多,她一不留神撞上了圍欄,眼看人要倒下去,我好心的上手一扶,女孩直接伸手一抓我的衣服,倒在我的懷裏。
她身材嬌小,也就只有一米六五的個子,倒在我的懷裏,還有點柔弱。
“不好意思,多謝你。”女孩擡起頭,看了我一眼。
“是你!”女孩驚愕的看着我。
難道她認識我?
我仔細的看着她,這纔想起之前在玄學院門口採訪我,刪減我的話,就是這個女記者。
“又是你。”我當即扶着她的手一鬆,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你跟着劉總幹什麼?是不是過來談馮奶奶的房子?”
“你叫啥來着?”
“楚青瑤。”
她瞪着眼睛站的離我遠遠的,我正愁沒處找這個臭丫頭。
“殷先生,你認識這個人?”劉凱見我不走,問着我。
“認識。”楚青瑤張口道着。
“不認識!”我立刻發話。
劉凱也一陣蒙了,楚青瑤眼睛一轉,轉過來,伸手就摟着我的胳膊道:“劉總,我是他女朋友,你覺得我們認不認識?”
她貼的我很近,整個人緊緊的貼着我,搞得我都不好意思起來。
可能是她臉皮很厚,臉部紅心不跳着。
“那就一起走吧。”劉凱見我沒說過,知道分寸,將我們一起往裏面請着。
“你就不怕我拆穿你?”走在後面的我,白了她一眼威脅道。
楚青瑤輕聲哼了一下,道:“就你?沒多少本事還裝大師,我手中可是有你的黑料,小心我爆出來。什麼故意打人,偷喫禁藥,要什麼我這有什麼。”
我心裏有股悶氣,但是被她挽着胳膊,倒是覺得一點也生不起氣來。
“剛出來實習的吧?”瞧着那稚嫩的臉,我笑着問道。
“你怎麼知道?社裏說,我完成這個新聞,就能轉正了。我跟着這個新聞很久了,不知道最近怎麼了,山體滑坡,周圍那麼多家人全部走了,補償都沒有計較。”
想不到楚青瑤跟個機關槍似的一陣說。
周圍正在拆遷的院子,看樣子已經很舊了。
“這種地方,在住下去就不是山體滑坡,該坍塌了,拆遷很正常。”
楚青瑤見我向着劉凱說話,氣不打一處來的,叉着腰道:“你都不知道馮奶奶多好的人,她一輩子勤勤懇懇的,省喫儉用培養孩子出了國,可是劉凱給的補償費根本不夠她在郊區買套房子。”
她這麼一說,我也就明白了,爲什麼她這麼義憤填膺,原來是爲老人打抱不平。
沒多久我們就走到了一排四合院的住宅區,有很多人家已經搬走,按劉凱的話說,以後這就是旅遊景區。
妥妥的財大氣粗的商人,可惜我掙不着這份錢,越想越心酸。
“到了,殷先生。”劉凱站定腳步,站在一家還貼着春聯的門前。
“咚咚咚……”劉凱身邊的助理上前敲門,
劉凱站在門中央,我們緊隨其後,門內沒有任何動靜,還是楚青瑤清亮的嗓音喊了一聲:
“馮奶奶,我們來看您了。”
“青瑤來了啊。”裏面一個老太太應了一聲,窸窸窣窣就要來開門。
門一開,一股黑壓壓的氣息涌出來。
“小心。”我將想要上前的楚青瑤往後一拉。
天生的直覺告訴我,這宅子不簡單,那股氣息讓我厭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