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了車帶着笑意,恭敬的走到另一輛車,車上下來一位中年男子伸出手道:“嚴叔叔,讓您久等了。”
“哎呀,這些小節無所謂了。如今林總可是後生可畏啊,掌握着九州島,以後江北城恐怕就是你林家的天下了。”
“嚴叔叔,過獎了。”
“哪裏,林總這麼年輕就有這般作爲,並同意讓我投資這這塊地,這情意你叔叔我領了。晚上可得跟叔叔好好喝一杯啊。”
林清婉笑彎了眉眼,向一旁伸手道:“那嚴叔叔,咱們邊走邊聊吧。我帶你看看這個九州島的規劃。”
嚴國強點着頭,眼眸裏滿是奸詐,看着滿是灰禿禿一片廢墟之地。
林清婉帶着他站在門口拿着地圖指點着,而嚴國強則是拿着望遠鏡看着遠處的光景。
我跟齊茫走過去,林清婉看過來,朝着我微微點頭,嚴國強的視線也看過來。
“我若猜的沒錯的話,這位就是江北城新起的人物,殷三生殷大師吧。”
我沒吭聲,看着這面相來者不善,老奸巨猾。
林清婉替我說着:“正是,嚴叔叔好眼光。”
“有殷大師坐鎮,九州島更能平安無事,賺的盆滿鉢滿啊。”
張嘴閉嘴就是錢,大腹便便之中,他的眼神不斷的打着林清婉的主意。
“哎呦,還有齊警官一起來了啊。”嚴國強眼神一提防。
齊茫看了過去,眉頭就皺起來道:“嚴國強,你怎麼在這,你不是因爲投資生意失敗,被法院限制消費了嗎?怎麼還有閒錢在這搞投資?”
“限制消費?”林清婉還不知情,齊茫將事情一說,林清婉這才意識到。
“你耍我啊!”她憤怒的一跺腳。
嚴國強一擺手,推諉道:“怎麼可能,我有錢,好幾個億。”
“就憑你,還想過來坑蒙拐騙,你心裏懷的什麼心思,我還是不知道嗎?”
我一腳踹上他,從他口袋裏掏出來的都是些幾十塊錢的零錢,威逼着道:“到這甩女孩,你就不怕身上少點什麼。”
林清婉氣不過,一直忍着這時候才發作,一腳踩上他的大肚子,嚴國強哀嚎一聲,爬起來惡狠狠的看着他。
“林清婉,你別不識好歹。這次我就是過來收購你的九州島,後面自有買家出錢。”
他這麼一說,我們心裏也都有數了,看來有人想借他的手,不出面就想得到九州島。
“你這個工程當初確實是5000億的項目,可是中間停滯這麼多年,現在給你2個億買了這塊地皮,也算是看在跟你父親認識的份上,已經夠高的了。”
“什麼?”
林清婉氣的臉色發紅,她緊攥着手道:“嚴叔叔,我叫你來是投資,不是收購,2個億就要買我價值上萬億的地皮,怎麼可能!況且我堅決不會賣。”
“這你還不願意,現在就是這個價,不然過了今日,這裏就是塊凶地,你一分錢都拿不到,沒準到時候你還得求我。”嚴國強嘴角邪笑着。
眼神已經目漏邪光,朝着林清婉的胸口大腿看去,目的昭然若揭。
靠,這麼明目張膽的猥瑣眼神,看着江北第一美女,我心中怒火瞬間燒起來。
“嚴叔叔,我敬你是個長輩,你怎麼能這樣。”林清婉顧及着形象,可是我沒那麼多顧及。
我擡起腳對着爬起來的嚴國強,伸腿一踹,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人被打的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混着兩顆牙齒。
“你,殷三生敢打我!你以爲你會點風水的東西,就能干涉商界的事?等到明日過後,九州島就不再值錢,五千億就是泡沫,你有那個錢填補這個窟窿嗎?”
嚴國強一擦嘴,眼神恨恨的看着我,再看向林清婉。
“到時候,你們想息事寧人就得過來求我,親自送上門。”嚴國強一舔嘴角。
麻蛋,我真想揍死他。
齊茫拉住我的胳膊,“對付這種無賴,還是我來吧。”
她冷着臉色問道:“嚴國強,到底是什麼人指使你。今天九州島會發生什麼?如果你不說,我就以你涉嫌危害公共秩序爲由逮捕你,把你帶去警局問話了。”
林清婉又氣又慌張,她不再理睬嚴國強,手拉着我問着。
“三生,九州島是不是有狀況?明天我本來要打算在這裏進行開工儀式的,這不能出事啊……”
我心一沉,閉上眼睛感受着,有自然的怨氣,還有風水的大凶,還有陰煞之氣從中蝸居,更有強大邪靈的盤踞利用。
“這塊地已經變成凶地,四合一之凶煞之地,恐怕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來的凶煞陣法。”
短短時間又有人在這裏下手,這塊地這麼重要?究竟是爲了什麼。
“三生,你能不能化解?”林清婉汪着一雙桃花眼,哀求着我。
我看着遠處的陰煞之氣正移動過來,慢慢的靠近嚴國強的身後。而且地底開始產生波動,一股巨大的能量正在甦醒。
“就沒有我幹不成的事。”
九層妖塔不在,妖魔已醒。
此時我清楚如今身處的困境,恐怕要我自己獨自面對妖魔,但依舊要拼盡全力殊死一戰。
不是功成名就,就是忍辱偷生,我需要一個契機,讓所有人看清楚,沒人能夠在我眼皮子底下做手腳。
即便做了,也是給我送養料。
至於背後紙人,看來,風水界,我要重新洗牌了。
“殷三生,就知道你今天肯定回來,做好死在這裏的準備吧。”嚴國強張狂的走過來。
林清婉看我的眼神中大放異彩着,滿是信任的眼神。
“林清婉,最後給你一個機會,你是選擇賠殷三生死在這裏,還是跟我籤合同!現在我只能給你一個億,你要是同意還有機會。”
降到了一個億……
她輕笑一聲,扭頭朝着他臉上吐了一口唾沫:“滾蛋,老王八,還想佔我便宜,也不看去看看老孃是誰!告訴你背後的主子,做夢吧!”
嚴國強抹着臉,氣憤的道:“好,敬酒不喫喫罰酒,現在五千萬了!”
此刻一陣陰風吹了過來,嚴國強身子打了個激靈,哆嗦着就往門口退。
“嚴國強,你這是威脅他人人身安全,這地皮怎麼能賣五千萬,你這是寒顫誰呢。”齊茫拿出手挎就要逮捕嚴國強。
我眼眸陰沉着:“敢威脅我?”
“那就等死……”
只見嚴國強狠厲的看了一眼林清婉,就要轉身而去的時候,忽然像是被什麼卡住了脖子,兩眼翻白模樣甚是駭人。
“救……救……”
“你說什麼?”
林清婉此刻沒有反應過來,以爲是我在暗中出手,所以才能這麼淡定的看着嚴國強掙扎。
“救……”
嚴國強臉色紅的要滴血,齊茫看了一眼我,擔憂鬧出人命,戳了下胳膊。
“適可而止,教訓下就行了。”
下手的陰煞之氣,她們以爲是我,可只有我知道,那些東西正在過來。
頓時手裏捏了一個手決,嘴裏嘟囔了幾句。
“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
那股陰氣像是觸碰到了雷電之光一樣,閃了一下向着後面褪去,嚴國強的身子這才倒了下去,趴在地上捂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看見了吧,煞氣上門了,這地皮也就這點錢了。”
他真是死到臨頭都不改那點銅臭味。
“在廢話,就讓你嚐嚐厲害的。”林清婉傲然的懟回去。
“如果你早點說背後是誰,我興許還能保你一命。”我冷笑着提醒他。
“你們!是你動的手!竟然敢威脅我,使用了這麼陰損的招數。”
嚴國強果然是會錯意了,他哪裏知道那些陰煞之氣並非出自我的手,只是他覺得自己所遭遇的不幸,再配上如今的情形就一定是商業上的陰謀。
正好藉機會收拾下嚴國強。
“不說?那好,我們走。”
我淡然的一轉身,向着車的方向而去,林清婉雖然不明白什麼意思,但還是隨着我往外走。
就在我準備上車的事,猛地一聲慘叫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