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蓉驚慌起來,大喊着:“你們要是敢跟正元大師動手,就是跟整個玄學院過不去,更在玄界無法立足!”
“哦?是嗎?”說話間,我已經站在閔蓉的身邊,伸手將匕首拿過來。
這個小丫頭,功夫非常好,突襲之下只拿走匕首,陰陽雙魚被她攥在手裏,並且朝我回來一陣白霧,不出所料正是藥粉。
當即我退後幾步,閔蓉震驚下來朝我不屑的看着:“你個小毛賊功夫還不錯,你也是玄界中人吧。”
我沒有回話,看向蘭夜那邊,她輕搖着腰肢走向正元,正元飽含怒意,但依舊有被蘭夜誘惑的遲鈍。
“就憑你一個女人,還想跟我動手!”正元冷哼着,身子一躍,跳上了屋頂。
蘭夜表現出失落,向上望着正元,嘆息道:“大師怎麼都不知道讓讓小女子,人家哪裏會輕功啊……”
就在我滿頭黑線,正元高傲之時,蘭夜身形嗖的一下躥了上去,出現在正元的頭頂,優雅的轉了一圈,正元看不清發生了什麼。
可是下面的我們,看的一清二楚。
“辱我主人如殺我之仇,該死。”蘭夜冷哼了一句。
一個加速,繼續往高空跳起,生起一百的高空,正元知不知道這些人看着自己的腦瓜幹什麼,摸了摸腦袋也沒有異樣,擡起頭他朝着天空看去。
這時候,蘭夜在空中輕笑起來,瞬間如光速般降落,正元只見一個黑影朝着自己的頭頂降落開來,剛想逃離卻不料蘭夜暴力的踩着他的頭頂,將他頭房頂上一腳踩下來。
“轟!”一陣劇烈的響動,房頂被破船,砸塌了房梁屋內的桌椅。
正元已經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蘭夜身形一轉,輕鬆的從他的腦袋上邁下腳步,帶着魅惑的笑容從裏面走出來。
這樣的力量壓制,讓周圍所有人瞠目結舌,下巴掉在地上一大片。
之前對我還不尊重的閔蓉還是害怕起來,瑟縮着身子。
“誰在這裏搞出這麼大動靜!”一陣嚴肅的聲音響起,一個身着藍色道袍的人走過來。
看樣子是極具權威,身上不怒自威,黑白相見的頭髮,訴說着這個人的年紀起碼也得七十了。
“玄真大師。”
衆人反應過來,讓出一條路,對着他一陣恭敬作揖,我狐疑着來人什麼身份玄真接受衆人拜服,冷着臉色走到院子內,打量着坍塌的房子,眉頭不悅的皺起。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閔蓉從驚愣中反應過來,立刻站出來,替正元抱打不平。
“玄真大師,這個毛賊就是我昨晚抓到的,最近的失竊案都跟他有關,而且我們證據確鑿,人證物證的都在,但是他卻打傷了正元大師。”
閔蓉當衆指責着我,將陰陽雙魚呈在玄真的面前,這時候玄真看向了我。“殷小友?”玄陽長老看我出現在這裏,詫異起來。
玄真擰緊眉頭,看着陰陽雙魚再看看我。
“陰陽雙魚?”玄真眼神瞬間瞪大,不敢置信的看向我。
“這東西是從他身上發現的?”玄真問詢中,閔蓉更加點頭。
“沒錯,人贓並獲。”
我此時已經對這些人無語了,蘭夜已經迫不及待的要打人,我倒是想看看他們唱什麼戲。
“這可不是普通的寶貝,可是殷家的陰陽雙魚,可做陣法之用,能化解世間的氣……”玄真讚美之聲不絕於耳。
閔蓉抱着胳膊朝我瞪眼:“還說不是你偷的,這麼好的東西怎麼會到你手裏?”
我緩緩一笑,看着她問着:“既然玄真大師都說是殷家的東西,請問閔蓉小姐,我姓甚名誰?”
她不明白我什麼意思,緊皺眉回着:“你不是姓殷,名叫殷三生嗎?”
我沒有回話,只是微微的笑着,而閔蓉的臉色通紅起來,玄真看着我更加不敢置信。
“是,就是我。”
我微微一笑,手一揮捏了個指覺,陰陽雙魚化成兩條魚兒在虛空中游動着,並且重新回到我的手中。
這一幕,更加讓在場所有人瞬間失色。
“認主了……竟然認主了……”玄真怔楞着,閔蓉更加駭然,想不到自己抓了一晚上的賊人,竟然是他。
“那你打傷了我們的正元大師,又怎麼說?”姓展的男人不甘心起來。
還不待我出口,玄真神色警惕起來,他察覺着周圍的氣場,立刻對衆人大聲喊着。
“大家警惕,此處有妖邪,實力強大……”
衆人一聽,慌張起來,不斷的往後退,但卻都好奇的想看看妖邪的樣子。
蘭夜這時候已經聽膩了,從我身後站出來道:“大師,說的是我嗎?”
蘭夜款款的站在衆人面前,玄真頓時往後倒退五米開外,神色謹慎道:“你一個妖族,爲何混進人羣中,究竟有什麼圖謀?”
眼看局勢一觸即發,我也不能讓蘭夜在這大開殺戒啊。
於是,我上前站在蘭夜的身邊,悠悠的道:“難道玄真大師沒看出來,這是我的契約靈妖?”
“契約……靈妖……”玄真瞪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
自己活了這麼大歲數,之前聽說過,不過從來沒見過活的,可今日卻是第一次見到。
“大家怎麼都不去大會現場?各個家族都在等候我們玄學院的門徒,怎麼圍在這裏?”熟悉的聲音傳來,從人羣外走來的一身白色道袍,頭髮花白的老頭。
正是玄陽長老。
衆人給他讓路進來,正好看見這一幕,不過更讓他震驚的事我的到來。
他身形一閃衝過來,一把抓住我的手道:“哎呀,你可算是來了。之前聯繫你一直聯繫不上,差點沒急死我,你來了正好,我們趕緊走。”
我被搞的雲裏霧裏,玄真震驚片刻,試問着:“師兄,這位是?”
“玄真師弟,這就是我同你說的,我們江北玄學院天賦極高的後生,他也是殷家的傳人,被我邀請來參加血脈陣法大會。”
閔蓉驚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這時姓展的卻不依不饒着:“玄陽長老,這恐怕不行吧。”
聽到這一聲,玄陽長老明顯不悅了。
“這個殷三生,就算是殷家的傳人,可是他半夜來歷不明的衝進了陣法內,還偷偷摸摸,身上的寶貝是不是他的也未可知,甚至還打傷我們江南玄學院的人。”
身後的弟子們,各個激憤着說:“就是,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們不服。”
其中的不服,還夾雜着很多的嫉妒。
“老夫可以作保,殷小友是正人君子,不會做下作之事,若你們在不服,可以陣法大會上見真章。”
說着玄陽長老揹着手往前走,我看了一眼這羣人,緩緩道:“蘭夜,這裏交給你了。”
這句話剛說完,轟的一下子人羣就散了,各個跑的比兔子還快。
當走到大會現場的時候,衆人都已經差不多到場,玄真玄陽已經入場,我則站在江北玄學院的陣營當中,燕雲飛也在其中。
“殷兄,給你打了幾天電話都不接,還以爲你人間蒸發了。”燕雲飛招呼着我坐在他旁邊,這一動作引發了很多弟子們的嫉妒眼神。
燕雲飛何等的人物,家世顯赫又有能力,都在議論着我憑什麼就能與他肩並肩平起平坐。
“有點小事,剛幫朋友處理完。”
客套幾句之後,燕雲飛湊到我耳邊道:“今天有很多學院選出來的血脈選手進行測試,咱們江北就推薦了你一個人,這次就要靠殷兄了。”
看來一切是玄陽長老執意推薦,不過既然他看的起我,我也不辜負他老人家的推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