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先生,聽說您回到江北城了,我這邊有一事相求,不知道您願不願意肯出席?”
“什麼事?”
“今天上午有場地皮的競拍會,我想競拍一處地皮,不知道您肯不肯幫我。”
程千柏身上的傲氣比曾經少了很多,想想我給人家指了路,就該幫到底。
於是我應了下來,約定好會場見面,於是帶着林清婉一同參加了竟拍會,席位並不靠前,坐定之後,沒過多久熟人也來了。
一身黑色筆挺的西裝,臉上帶着些許落魄的氣息,周圍對他議論紛紛。
“原來是程家大少爺來了啊,聽說是被程家給驅逐出去,現在渾身一分錢也沒有,這種場合還能來,他有錢嗎?”
“爲何給驅逐出去?”
“咳,還不是家族企業裏的那點事,繼母仗着小兒子回國,開始奪權,他爸爸又偏袒小兒子,又是經濟學畢業。企業平穩運行,給誰當總裁不都一樣啊。”
身邊此起彼伏的貶低聲,令進門之後的程千柏臉色沉了下去。
這小子真的按照我說的行事了。
我舉起手,打了一個響指,這一動作被程千柏注意過來,投過來感激的眼神,他見我招手立刻坐到了我身邊。
難得魏瑾在他落魄之後,依舊跟着他,魏瑾帶着歉意的微笑朝我點着頭。
此時,競拍會已經開始,臺上的主持人介紹着,訴說着流程,我轉頭問着他。
“做的不錯,甩掉了程家,你的前途無量。”
程千柏見我這麼說着,立刻從魏瑾手裏拿過資料,在我面前展開。
“這裏一共五塊地皮,有商業區、工業區和郊區,殷先生您幫我看看哪塊比較合適?”
地圖上被圈起來划着標記,“從經濟走勢來看,當然是1號經濟區更好,發展會更加快速,2號工業區也不錯……”
就在我這麼說着,身邊的富商們開始擡價地皮,一個億的地皮,被擡上了上百億的價值,而價格依舊沒有停息。
林清婉和程千柏不由得皺起眉頭。
“這麼貴,根本達不到這麼高的開發價值。”
程千柏嘆息一聲,道:“如果我有錢,我也會搶這塊好地皮,畢竟有商業價值。”
我微微一笑,道:“不見得。”
“地皮雖好,可是用不了。”我微微一笑,道:“就算我有家財萬貫,也不會拍這塊地,因爲正是犯了白虎煞。”
風水中的煞是有等級的,弱一點煞對人的身體沒有啥會影響。但若是遇上了厲害的煞,八字輕的就扛不住了,多半要染病、破財。
白虎煞貴爲四象之一,自然是屬於厲害的煞氣一類的。
所以這地方不能要。
程千柏立刻深思起來,問着我道:“那依先生的意思,這些地皮中有沒有可發的?”
我沒有說話,只是靜默的看着臺上的表演,最終1號地皮被天價拍重,贏得地皮的人當即起身愉悅的帶着團隊離開,路過程千柏的時候,停住了腳步。
“呦,這不是城大少爺嗎?聽說你放棄了程家的事業,現在連個工作都沒有,怎麼?是來混茶水錢嗎。”
程千柏站起身,軍人的威儀暴露出來,怒瞪着他。
“原來是齊家新上位的小齊總齊瀟,剛在經濟圈有點氣色,就忘了誰幫你牽線搭橋了嗎?”程千柏這一句話十分有其實,硬生生讓齊瀟的氣勢瞬間低下去。
齊瀟顧着面子,慌着手裏的地圖道:“敢這麼跟我說話,你還以爲你是以前的程總嗎?現在你就是坨狗屎。你想得到的地圖,到了我的手裏。誰強誰有錢說了算。”
“是嗎?我看未必。”程千柏帶着嘲諷的眼神看去。
年輕氣盛的齊瀟,在他這裏沒有得到榮耀敢,便推了程千柏一把,並用手指着他道:“你最好別在我面前出現,否則下次本少爺讓你知道厲害。”
“這有話該我說。”我一把將齊瀟的手腕握住,猛地甩開,齊瀟被震開兩米遠。
他不敢置信的看向我,眼神狠厲的鄙視我,問着:“你算個什麼東西!”
“這好像是最近有點風頭的,那個風水大師殷三生。”旁邊的助理提醒着齊瀟。
齊瀟站直身子,剛想說什麼,我直接說出來,“恭喜小齊總,拍的這麼好的地皮,要爲江北城謀福利了。”
“你他媽會不會說人話,什麼意思?”
我的話音更家令齊瀟看不透,他剛想朝我衝過來,被助理拉住道:“齊總,不要衝動,這人有帶你來頭的,聽說跟多個家族關係不錯……”
在助理的言語中,齊瀟識時務的將西裝一整,憤恨的指着我們道“走着瞧!”
在他走後,我重新坐回去,程千柏在我耳邊道了一聲:“謝謝你,殷先生。”
我並沒在說什麼,而是有一句無一句的和林清婉說笑着,隨着競拍的流程到了尾聲,第5塊地皮終於掛了出來,整個會場的人也走的差不多了。
“這塊地皮並不被看好,已經在交易市場上,掛了半年了。沒有人願意接受,而且麻煩很多,這次恐怕沒有什麼好地皮了,不如下次有合適的再叫殷先生坐鎮吧。”
程千柏也已經準備要走,我一把將他攔下,道:“這塊地皮有意思。”
此時周圍富商們的議論聲開始,他們一邊搖頭一邊嘆息着。
“這塊地皮聽說上個接手的老闆一家九口暴死在裏面,家族破產,結局十分悽慘。後來還聽說那塊第之前就是亂葬崗,陰森的很……”
“既然這樣,怎麼不請風水師去看看?”
“前後這塊地請了十幾個風水先生,都看過了,那些人都鎮不住,輕則重傷,重則喪命出不來。整個江北城,誰還敢去那個地方……”
“生意是小,人命爲大,爲了掙點錢,把人命搭進去可不值。”
這麼說着,整個會場沒有任何人再敢接手這個地皮,看着面積數據這裏可比市中心地皮大出幾倍,起拍價竟然只有五百萬。
一時間,所有人都走了,就剩下我們三人。
主持人見我們沒走,眼神閃爍着問道:“請問三位先生女士,是否對5號地皮有意向?”
程千柏有些尷尬,站起身剛想開口,我一個笑意道:“這地皮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