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關子的皮膚開始恢復,血肉重新生長,腐臭的氣息逐漸淡去,被一股清香的元氣覆蓋。破爛的皮膚重新聚合,他的身體就像沒有任何創傷一般。
“這……老夫還是頭一次見到殷先生的本事,真是……神人也啊。”
齊天師瞪着眼睛,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話語來敘述了。
周圍的長老們全部楞若木雞瞧着陽關子的復原。
“想不到殷先生竟然能有化腐朽爲生機的本事。”
“今日清墟宗主能得先生所救,是我們清墟的榮幸,還請先生受我們一拜。”
易老和會岸帶頭,連帶其餘長老朝着我跪了下去,我清了清嗓子,擺了擺手。
“這也是我和宗主的緣分,受人陰涼,我比還之罷了。”我絲毫沒放在心上。
此時的聲音,讓在椅子上昏過去的花鏡,漸漸轉醒,她揉着眼睛睜開眼看向了我們。
“我剛下好像夢到了我爸成了爛肉……爸,他怎麼樣了……”花鏡將信將疑的甦醒,起身後朝着我們走來。
我正在催動着氣息,並沒有說什麼,花鏡站在我身邊,看着正在聚合的陽關子,渾身的元氣正在復甦,滋養着皮肉,凸顯着氣色。
“再過一會,就能醒來了。”我淡然的道。
花鏡瞬間揚起笑容,那眼神中有着期待和喜悅。
“我就知道,只要請到你,一切都會好起來。”她欣喜着衝過去,一把保住陽關子。
會岸和易老臉上也帶着笑顏站起身,誰都沒有告訴花鏡,剛纔那不是夢。
在陰陽雙魚的調和下,陽關子的心跳重新復甦。
“咚咚咚……”極其有力的跳起來。
正趴在陽關子身上的花鏡,耳朵死死的貼在他身上,開心的喊着:“我爸有心跳了,他真的在跳……還有腸胃也在咕嚕咕嚕……”
長老們一聽興奮的起來,搓着手各自忙起來。
“我去拿件新衣服。”
“我去準備些喫食,病了幾個月,肯定想喫東西了……”
人羣開始躁動起來,我收了手,將陰陽雙魚拿起來,看着他道:“快醒了。我就不便在此打擾了。”
進進出出的人羣,將我的聲音埋沒。
睜開眼的陽關子被衆人圍在中央,我則準備往外走。
已經昨晚我想做的事,做了回報,剩下的就與我無關了。
“小鏡,爲父還能再次醒來看見你,真是上天賜的恩德……”陽關子一睜眼,激動的無法平息。
易老衝過去,緊張的問着:“宗主,您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
“不舒服?”陽關子狐疑的琢磨着。
“並沒有感覺不舒服,反而……”
“如何?”會岸也緊張着。
“反而身體大好,以及的舊疾病都沒了,現在的身體就想我十六七歲的時候,不,比那時候還要好……”
這門一說,衆人都齊齊笑着。
他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呢喃着:“我記得我好像在陣法中中了魔氣,之後就變得意識模糊,我是怎麼好的?”
就在這時,陽關子一眼就看見了齊天師在人羣中,他走過來,摸起陽關子的脈搏。
“齊天師,竟然在這裏,您是專門爲我過來診治的?都說您出馬,所有疑難雜症全部消除,如今看來,果然名不虛傳。”
齊天師將搭脈的手手回,額頭上一堆冷汗,連連擺手道:“宗主,你可別折煞我。您如今的身體,確實健康健碩無病痛,但是這功勞可不是我的。”
“不是您?”陽關子琢磨着,會岸和易老聽後連連點頭。
“是他。”齊天師一指。
衆人朝着門口方向看來。
在人羣中擠來擠去的我,好不容易走到了臥室門口,這麼一來,就像被施了定身術般,齊刷刷的挨着幾十分的目光。
陽關子一怔,二話不說下了牀,朝着我就走來。
“咚”的一聲,我嚇了一跳。
一回頭,只見陽關子正跪在我身後。
“老夫陽關子叩謝先生救命之恩。”陽關子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個頭。
花鏡也隨着他,跪下去,清墟所有人紛紛下跪。
“清墟叩謝殷先生。”
只有在角落裏站着的齊天師,不住的點頭稱讚。
“像……太像了……”
“您姓殷?”陽關子擡起頭,怔楞的看着我。
“是,鄙人殷三生。”我自報了家門,上前一把將他扶起來。
“宗主不要客氣,不過是順手相救,得知宗主的德行,才更讓小輩佩服。”
陽關子聽我一眼,不住的點頭,眼神晃動着看着我,複雜且深邃的眸子,一直上下打量着。
“不錯,不錯,確實有你父親當年的風風範,想不到殷家果真不虛,真是人才輩出之族。”
我被他這一話驚住了,忙問着:“您見過我父親?”
他點着頭,笑着說:“不止見過,我們還算是忘年交,想當初你父親可是棋藝高超。只是在他之後,我可是多少年沒有遇到對手了。”
“說起來,也很慚愧,殷家與我私交甚好,可我卻意識鬼迷心竅,想要用蛟龍珠續命,真是糊塗。”陽關子愧疚的嘆息。
但隨即他橫眉一立,對易老道:“好不快將蛟龍珠拿給殷想先生!”
這一喝令,易老傻了眼,會岸聞言趕緊道:“宗主,您放心,我早就將蛟龍珠交給殷先生,殷家的寶物自當歸還。”
“這還差不多。”陽關子點着頭,
此時擺着手,讓衆人退下。
“我和殷先生有重要的事要談,你們出去吧。”
易老帶着衆人出去,花鏡想留下,朝着陽關子擠眉弄眼,又看看我,臉上羞紅。陽關子嗔視他一眼道:“不許胡鬧。”
一時間房間裏,就剩了我們兩個。
他轉手就在房間內設下結界,並警惕得看着四周,最後什麼哀婉的看着我。
“有些話,其實我想憋在肚子裏一輩子不說,可是如今殷先生對我有救命再造之恩,我就不得不說,否則我寢食難安。”
我一聽,神色皺起來,道:“您想說什麼?”
“關於你父親的事。”
轟的一聲,腦袋炸了,最近關於他的消息越來越多,我從沒想到在他這裏打聽道什麼。
但是他這麼說,必然是知道些內情。
“他……還活着嗎?”我膽戰心驚的問着,害怕面對。
“當然!”陽關子肯定的回着。
“在哪?”我急切追問着
“就在崑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