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你怎麼能隨意殺人!”餘道雙眉立起來。
燕雲飛看的心驚,看着他帶着一股茫然,“這不合玄界的法則。”
“生哥,你……”元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瑨塵冷哼了一聲,“這陣法,就是得人血注入,想要開啓陣法,沒有足夠的貪嗔癡怎麼行。”
“本王要她幾更死,她就得幾更死。”
就憑這一點,瑨塵知道殷三生做不到,要麼是被他們蠶食掉一腔血濺到法陣內,要麼就是殺掉他們。
陳獨見到着架勢慌張的往陣法外跑去,迎面撞上了鬼將,鬼將一把拎着他來到了鐵錐處,文淵在他身後走來。
“陳獨,三十二歲,無子。早年家業興盛,中學時強姦同校女生3名,嫁禍給同學,16歲開車撞死一家三口,揮霍福報,進入社會爲惡不做。二十一歲,買通學歷……”
文淵不斷的念着陳獨的罪行,鬼將將他的頭按在陣法上。
“你們怎麼知道這麼多,放開我,我沒做,我沒罪!”
鬼將不給他喊冤的機會,照着脖子一割,血瞬間橫流。
三人之血,也不夠開啓法陣,瑨塵的冷眸看向那邊議論紛紛的堂主。
“到時間了,把他們解決掉。”弘印開了口。
堂主們蜂衝了過來,出手招招透着殺機,衆人拼盡全力抵抗,瑨塵一手一個將堂主們扔向了鐵錐,足足穿了十人。
剩下的兩個想跑被弘印親手解決。
血祭之地緩緩開啓。
弘印冷笑出來。
瑨塵意識看過去,這一點,他可不如弘印狠心,能拿自己的兄弟鮮血血祭。
血祭之後,紅光閃爍,血水涌向了陣心,陣之門逐漸開啓。
出現往下的階梯,元風看下去,“好深啊,看樣子得有幾百米。”
“下去看看。”餘道朝着下面而去,元風跟在後面。
衆人一同下去,瑨塵不緊不慢的站在上面。
“怎麼不走?”韓冷煙站在下面問着瑨塵。
“本王還有重要的是沒做,你們先走。”
韓冷煙將信將疑的往下面走去,看不到人影的時候,弘印帶着人也來了。
瑨塵問着身體內的我。
“這些人你想如何?”
“有罪當誅。”
心中涌現出憤恨,多少情緒在此刻終於彙集起來,終於等到了得償所願的一天。
“殷三生,你還不下去開啓法陣能量,站在這裏幹什麼?”弘印走到八卦陣周圍,謹慎提防起來。
瑨塵此刻身上殺戮之氣很重,他們不敢冒然靠近。
“費了這麼多心思,你們就是爲了掠過冥界直接昇仙吧。”
瑨塵臉上帶着凝霜,冷眸掃視着衆人。
“我們崑崙的事,跟你有何干系,你以爲你就是什麼好人嗎?殺了這麼多人,我若是上報,你今後的下輩子就在監獄中渡過,玄界更不會放過你。”
“呵呵……玄界?”
瑨塵直接冷笑出來,道:“本王跟你說冥界,你卻把小小的冥界掛在嘴上。”
受到嘲諷的弘印,臉上掛不住,立刻指想瑨塵道:“我可是冥界的VIP,你算是什麼東西,敢在這跟我說冥界,我走陰打通關係的時候,你還沒出聲呢。”
弘印咄咄逼人,已經示意手下的護法準備動手。
“查。”瑨塵冷眼看向文淵和鬼將。
鬼將一閃身,不多時帶回兩個陰差,虞靈跟着前來,親自帶着兩人,將他們按在地上。
“稟告冥王殿下,正是他們二人。”
“老劉,徐大人。”
弘印自然不認識文淵和鬼將,但是對這兩個陰差還是相當熟悉。
“冥王?”弘印眼眸深邃的看過來,他琢磨起來,“不是夜荼子嗎?”
“之前我在閻羅王的口中聽到過又這麼個人,好像之前讓我們辦的事就是衝他去的。”
身邊的護法講起,“難道前幾日冥界大亂,正是換主……”
“這位官差,您之前跟着閻羅王大人造訪我們崑崙,今日何來啊?”
虞靈冷眼看過去,嘴角一笑道:“冥界換主,夜荼子德行敗壞,勾連逆賊,想要顛覆冥界,如今的閻羅王就是冥王大人,當之無愧。”
“什麼?他竟然是冥王?”
弘印雙目圓睜,還沒來得及巴結就結了仇怨,這可不是好兆頭。
“還不下跪!”鬼將一喝,全部跪了下去。
“叩見冥王大人。”弘印領着衆人一連三頭磕了下去。
瑨塵冷眸凝視着,“現在知道有些晚了。”
他朝着文淵一擺手,文淵拿着平板走過來,調出弘印的資料。
“弘印,六十五,男,生於平陽鎮,因天資聰慧,三歲跟隨洞靈仙尊習道,九歲能力過人,二十歲勾結外族破壞崑崙團結,陷害平溪楊家,造成天門山大亂。培養外族勢力,霍亂崑崙,嫁禍陽關子,盜取壽命陰德,今日陽壽盡。”
最後聽完這些話,弘印一屁股坐在地上,鬼將將一把鎖鏈扔到他的身上。
“自己帶上。”
弘印巴結的眼神中,聽到了壽命盡這句話,立刻變得難以接受。
“不可能!我能活到一百五十歲,我怎麼會現在壽命盡,絕對不可能。”
弘印絲毫不相信,文淵只給他看,“你的壽命只剩最後五分鐘。”
“不,不……”弘印掙扎着往外逃,他拉住兩個護法道:“你們把壽命給我,快給我!”
“他們跟你一樣。”文淵冷聲一聲。
弘印臉色鐵青下來,直愣愣看過去。
“我弘印不認!”
說着他迅速起身,將內裏調動出來,他朝着文淵抓取,道:“你給我,我要改命!我不認!”
“該死。”瑨塵一腳踹過去,飛過來的弘印立刻被踹飛,能力的壓制之下,弘印受到的攻擊不可還手,他一口血噴在陣法內。
“憑什麼你們要我死我就要死?”
“就憑他是新任冥王!一切殿下說了算。”虞靈眸子更加冷。
她吩咐着手下黑白無常,道:“還看着幹什麼,給他個痛快,帶去陰曹地府,永世不得投胎。”
如同判了永生死刑,黑無常將他脖子一扭,白無常勾了魂魄,直接走入冥界。
瑨塵不耐煩的手一揮,虞靈一刀下去。
“你們這些掠奪陽壽的人,也該接受陰府的制裁。”
血光無形,魂魄飄出,虞靈朝着瑨塵一拱手,帶着這些魂魄而走。
隨後瑨塵嘆息一聲,道:“本王將殺戮的事幫你昨晚,之後看你自己了。”
瑨塵說完,從身體內脫離出來。
我再次站在他面前,看着滿地的鮮血,我閉着眼睛道:“謝謝你。”
瑨塵看過來,轉身往冥界之門走去。
“你住我稱我,我還你一親,我們扯平了。”
他的腳步沒有停留,我看着他的背影。
“還我雙親不行嗎?一親不夠啊。”
“那要看你有沒有那麼價值。”他手一背,消失而去。
文淵朝我一拜,也跟了上去。
鬼將摸了摸骷髏腦瓜,問着:“殷先生,啥時候我們還能再戰?”
“不遠了。”我一笑,朝着陣法下方走去。
隔着很遠還能聽到韓冷煙的聲音。“好黑啊。”
延綿無盡頭的階梯鑲刻在牆壁上,沒有任何護欄,韓冷煙差點掉下去,被元風一把拉住。
“謝謝。”
“下面可是岩漿,掉下去,誰都救不了你。”
我加緊腳步跟過去,中央長長的一座深不見底的牢籠,外壁刻滿了銘文,一張張符紙貼在上面,觸目驚心。
“鎮魔符。”燕雲飛察覺咒符不對勁。
“血祭之地,怎麼會有這個?”餘道不禁問着,而瑨塵卻旁若無人的繼續往前走。
下到二十米的時候,一道能量的屏障顯現出來。
“魔印。”我到了出來,那上面的陣法,與我胸口的陰陽八卦陣,不約而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