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道研究着地圖,做出決定。
“成,就這麼決定。”我們齊齊贊同。
話沒多少,大家立即回去,收拾東西準備出發。
開了幾輛車,上了盤山公路,朝着二十里外而去。
一路上,歡聲笑語,歡樂無比,蘭夜捂着嘴聽着元風和耗子講起我的往事,笑得歡樂無比。
我看着車外的雪景,頓時覺得,如果就這樣一直換了下去,該多好。
但願能夠打成所願。
到達山腳下,我們將車停下,走下來,韓冷煙冷的打了一個噴嚏,我拉了拉她敞開的領口。
“穿好衣服,我們該出發了。”
我看了她一眼,韓冷煙朝我一笑,臉上帶着殷紅,道:“謝謝。”
餘道手中握着長劍,指着前方一百米的地方,道:“前方就是結界,耗子你負責想辦法打開結界,我負責在結界外製造混亂。”
隨後我們一點頭,分爲幾路行事。
我走到結界外的時候,餘道已經在我五百米外之處站定,朝我點着頭。
我在看向其餘人,也紛紛站定,在不同之處準備動手。
“嗡……”
將手附上去,一股嗡鳴聲過後,我竟然穿過了結界,沒想到竟然比想想的要簡單許多。
我運轉法陣,將結界關閉,不費喫灰之力進了結界內。
“生哥,你真行,神界的地界,你都能說進就進。”
餘道笑着朝我點點頭,於是我們一同進入其中。
漸漸走進,我發現自己身上的變化。
血脈、修行、能力全部被制約,除了藏於黑洞中的力量。
“我的能力被制約,這次恐怕要靠大家了。”我說出來,內心有些歉疚和酸楚。
若是出了事,因我而起,我恐怕……
“說什麼呢,我們是兄弟,就要共進退。”
兄弟們朝我堅信得看着,韓冷煙儼然一笑。
山洞的入口顯露出來,洞口兩個守護站着。
“按照計劃走,”餘道一手將劍打過去,守衛驚愣一下,朝着這邊而來。
餘道身形一閃,帶着一個守衛朝着南邊跑去。
“我去引開另一個。”元風一露頭,另一個守衛追過來。
元風朝着東方而去。
天上盤旋的雄鷹,監視着一方地盤,燕雲飛燃燒符咒,吸引雄鷹而走。
“注意安全。”我叮囑着。
韓冷煙站在洞口望風,我帶着蘭夜和龍柒朝着下面快速跑去,比我想的簡單多了。
想必他們也沒想到結界毫無聲息被我們闖入。
沒走幾步,依稀能聽到鎖鏈的聲音,還有有人說話的聲音。
“喫點吧,你都三天沒喫飯了,這樣下去你怎麼抗得住冰寒的天。”此人唉聲嘆氣着。
暗無天日的地牢中,冰天雪地下,殷文故浸泡在冰水中,他的雙手雙腳被鎖鏈鎖着,雙手吊在牆壁上,雙腳沉在水中。
天寒地凍的山峯中,他在寒冰池中,日日泡着,黑暗中只有一個依稀的人影。
殷文故低垂着頭,身子被託着,宛若沒有力氣的玩偶。
玩偶……我們對於神界,不正如玩偶一般?
“誰?”一聲震驚的聲音響起。
我一扭頭,看見一個身高不過一米的老頭走過來。
叉着腰,胳膊上跨着籃子,裏面裝着飯菜。
“他就是殷文故?”我張口問着。
小老頭點着頭,一大把鬍子翹起來,道:“是,沒錯。”
“你又是誰?”他走到陽光之下,凝神看着我,眼神瞬間瞪大,“像,真像啊。”
他再回頭看我,不敢置信着。
“你跟他什麼關係?”他追問着。
我將血劍召喚而出,一劍指向他:“你是誰?”
“我是這裏看守的地公,天門公。”小老頭被我嚇得一哆嗦。
“我來救人,不想死的就老實點。”
小老頭被我氣勢嚇得來連連退後。
我拎着神色,朝着他走去,龍柒一把抓着他的領子,蘭夜跟着我一同過去。
“你們竟然能闖到這裏,這是要觸犯天條的,馬上神界就會派人過來。”
我冷哼一聲,血劍一揮朝着鎖鏈砍去。
“鏘”的一聲,震耳欲聾,刺的耳膜生疼,但是鎖鏈完好無損。
“怎麼會這樣,這鎖鏈有問題!”蘭夜不顧寒池的冰冷,衝了進去,查看着鎖鏈的情況。
而此時沉睡着殷文故被我的打擊聲吵醒,他緩緩擡起頭,嘴裏道着:“老頭子,什麼聲音這麼吵?”
“是,有人來救你了。”小老頭急忙說着。
“呵呵呵呵……”殷文故笑起來,低垂着的頭看向我,黑暗中一抹明亮的眸子,瞬間睜開朝我看來。
“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他擡起頭。
傾瀉下來的日光照在他的身上,那容貌與回憶的情景一般無二,只是多了一抹滄桑。
“生兒。”他聲音裏帶着哽咽。
“我來了。”
我手裏的血劍一緊,內心裏五味雜陳,蘭夜忍着冰寒哆嗦着說:“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這鎖鏈要這麼斬斷?”
“血,生兒你的血。”殷文故焦急的說着。
“不可啊,殷老爺,我奉命看守你,這要是被知道我看守不利,可是要受到責備的,更何況,你要是離開這裏,預言就成真了。”小老頭喋喋不休。
“天下即將大亂,全因與此啊。”
“閉嘴。”我冷眸看着他。
龍柒忍不住朝着他的後腦勺打去,他的話憋在嘴裏,人一倒昏了過去。
我將血劍在手中一劃,血水浸染血劍,再次直劈鎖鏈,“鏘”的一聲,齊齊斷裂開來。
“哈哈哈……我殷文故,終於解脫了。”
殷文故身子往下倒去,我將他一把拉住。
“我們趕緊走。”蘭夜邁着雙腿上來,腿因爲站在寒池中,肌肉顫抖,行走緩慢起來。
“寒潭的水着實厲害,若沒有足夠的內裏,將會喪失行走能力。”
就像現在的殷文故,腿部肌肉萎縮成皮包骨,我將他一把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