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視網膜都有點模糊,好一會兒才完全恢復過來。
他看着周圍一羣圍着看着自己的人。
“葉先生,您看到了什麼?”弗蘭克老爺的手緊緊抓着輪椅把手,很明顯有點緊張。
葉浩環視了周圍一圈,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薩米的身上。
薩米看到葉浩看着自己,他冷笑着說道:“怎麼不說了?是不知道怎麼演下去嘛。”
“弗蘭克老爺,剛纔我看到的事情可能會涉及到你們家族一些祕密。”葉浩看着弗蘭克老爺。
弗蘭克老爺揮揮手。
“如果是祕密的話,那恰好可以證明葉先生的能力。不管這些祕密會不會損傷到我們賈德森家族,我都不會怪罪葉浩先生。”
葉浩好似在吊胃口,他緩緩的說道:“那我就說了?”
“別在這裏拖拖拉拉的,看我等一下不直接拆穿你!”薩米此刻對葉浩是真的充滿怨恨。
而現在直接在場戳破葉浩的“謊言”,是可以直接報復他的機會。
葉浩看着薩米。
這個人從自己來到澳洲之後就不斷找自己的麻煩,而之前襲擊自己的事情,多半和他們有關係。
巧合的是剛纔自己在那一年的回憶裏面,看到了一個有意思的信息。
“那我就得罪了。”葉浩輕笑着,他擡起手指着薩米。
“我看到的一則信息就是,薩米少爺並不是布朗先生的親生兒子。”
這話一出口。
在場的所有人都猛地變色。
布朗也是無法在維持自己的“僞裝”,驚愕的看着葉浩。
“胡說八道!華夏人,信不信我可以讓你永遠留在澳洲!”薩米直接站起身指着葉浩,憤怒的說道。
“嚎嗚!”
原本在喫飯的狼羣,紛紛站了起來,一雙雙眼睛盯着薩米,露出了尖銳的獠牙。
它們感受到了這個傢伙對自己“頭領”抱着的惡意。
只要葉浩下令,它們會直接撲咬上去,啃食這個人的皮肉。
薩米嚥了咽口水,原本好不容易激發出來的氣勢瞬間煙消雲散。
葉浩瞪了所有狼一眼,狼羣紛紛垂下頭繼續喫着東西。
“葉先生,說話要講證據。”布朗強作鎮定,雙眼看着葉浩。
“我當然有證據。不知道布朗先生的妻子可在這裏,能否勞煩她來一趟。”葉浩坐下身子,繼續享用着眼前的美食。
“布朗,把你妻子叫來。”弗蘭克老爺直接發話了。
布朗站起身走到旁邊拿起電話,應該是叫自己的妻子過來。
十多分鐘之後,在葉浩享受完美食之後,一個美婦出現在了大廳裏面。
“達令,我正在做頭髮呢。你怎麼突然叫我回來啊。”美婦四十多歲的樣子,還一副嬌滴滴的。
如同華夏的一句話,簡直就像是一隻狐媚子。
“有人說薩米不是我的親生兒子。”布朗沉聲說道。
美婦臉色一變,她走到自己薩米的旁邊:“怎麼可能,我們薩米怎麼可能不是我們賈德森家族的人!誰說的!給我站出來!”
“我說的。”葉浩看着這個美婦,之前在回憶裏面看到的那個美婦就是眼前這個人。
“你憑什麼這麼說!這裏是賈德森家族,你這麼說信不信我丈夫讓你人間消失!”
葉浩笑眯眯的看着美婦,那笑容讓美婦的心裏面都有點瘮得慌。
“我當然有證據。”
“布朗先生你可以檢查一下你妻子的手機,裏面一定有一個備註爲助手的號碼,您妻子和這個人聊天非常親密。你可以檢查一下他們之間的聊天記錄。”
“當然,他們也有可能把聊天記錄都消除了。不過我相信憑藉賈德森家族在澳洲的地位,調取國家電信公司裏面的客戶存儲信息應該沒有問題。”
美婦臉色變的蒼白,她有點眼神恍惚的指着葉浩。
“你不要污衊我,我和異性有點溝通這很正常。這裏可是澳洲,可不像是你們華夏思想那麼封閉落後。”
葉浩嘴角勾起一絲弧度,他拿起面前一杯還沒有喝完的紅酒。
“哦?那不知道在去年六月份三號那一天,夫人您在這裏用手機和人約定去西里城五星國際酒店703號房間,這樣的事情也很正常嘛?”
葉浩看向布朗:“或者說,你們澳洲的男人可以允許自己女人和一個陌生男人在酒店房間裏面獨處?”
布朗的臉色非常的難看。
“胡說八道。達令,不要相信這個男人說的話,我不可能背叛你的。”那個美婦焦急的看着布朗,話語聲中還帶着哭腔。
而薩米也是站在自己母親這邊:“父親,您要相信我母親。我怎麼可能不是您兒子,是這個小子爲了報復我們!”
布朗一直沒有說話。
弗蘭克老爺低語吩咐着旁邊的管家:“我們賈德森家族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你去查一下剛纔葉浩先生說的事情,調查清楚。”
“是。”管家點頭。
美婦看到管家離開,她那是汗如雨下,不斷的喊着冤枉並咒罵葉浩。
“當然還有一個最簡單的方法,那就是親子鑑定唄。”葉浩調笑着看着眼前這一場好戲。
美婦身子一晃,她看到自己丈夫帶着懷疑的眼神看着自己。
最後她終於承受不了,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拉扯自己丈夫的手臂。
“達令,是我錯了。但是當初我也是被人害的,我去夜店喝酒,被那個男人稀裏糊塗就帶去了酒店,然後……然後他就一直以這個威脅我。”
美婦一言一語加上臉上的表情,都好似自己纔是真正的受害者一樣。
“我也沒有想到我懷的竟然是那個人的孩子。
“不過……不過你也養育了薩米二十多年了。他……他完全把你當做是他的父親啊。我們可以當做這件事情沒有發生,繼續生活下去!”
“夠了,閉嘴!”
布朗情緒失控的直接一巴掌扇在自己妻子的臉上。
美婦捂着自己的臉,驚恐的看着布朗。
而薩米直接跌坐在地上,雙眼失神,嘴裏面不斷嘀咕着:不可能。我……我是父親的孩子,我一定是父親的孩子。
薩米此刻完全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實。
如果他不是父親的孩子,那意味着他現在擁有的一切都不再是屬於他的。
薩米看着四周的人,那些以往對自己奉承的人,此刻都帶着平淡冷漠的眼神看着自己。這些都因爲薩米已經失去了以往的光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