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希說話的語氣很輕,聽在耳裏格外軟甜。
江肆停住了正要趴下去的動作,擡頭看了眼一本正經的小奶包,嘴角噙着笑。
“我可沒有讓你幫我。”江肆單手托腮,不同於倪希的嬌俏,他更多的是漫不經心。
“得。”倪希挑眉,接着點頭,“是我自作多情,我保持沉默。”
說完後作勢要轉身,江肆眼疾手快地拉了她一把。
“逗你的。”
江肆看着她嘴角的酒窩,忍不住勾脣,然後鄭重地同倪希道謝:“謝謝你幫我解圍。”
“嘖…你居然會道歉?”
倪希彷彿發現了新大陸,眼孔微微放大,笑起來眉眼飛揚的,落在江肆眼裏感覺周圍都變得更加明亮了。
此話一出,江肆忍不住擡手在倪希的額頭上彈了一下。
力道不重,就是有些嚇到了她。
“你幹什麼?”倪希擡手碰了一下額頭,對於他這莫名的動作,不免有些愣。
“我尋思着我也沒有作奸犯科,就逃了幾次課,然後打了幾場架,怎麼落在你眼裏就變成了一個校霸?”
“這還不嚴重?”倪希手裏握着筆,有一搭沒一搭按着筆帽。
“不和你掰扯這個。”江肆掃了眼教室門口,繼續說,“給你的畫看了嗎?”
說起這個,江肆雙眼噙着笑意,難掩的得意。
“……”
倪希不着痕跡地瞥了眼垃圾袋,那張畫着簡筆畫的草稿紙此刻正躺在垃圾袋裏。
慘不忍睹地簡筆小人兒,醜得不堪入目…
“江肆,你是不是對你的畫工有什麼錯誤瞭解?”
“難道不像你嗎?上課的時候你打哈欠的時候,我剛巧看到就順手畫下來了,怎麼不像嗎?”
江肆眯着眼,腦子裏回憶着語文課時畫的那張畫。
高鼻樑,小酒窩,大大的眼睛,打哈欠時微捂住嘴巴,怎麼就不像了呢?
“江肆。”
看着他一臉的迷之自信,倪希有些不忍心打擊他的自信心,鄭重開口:“天賦這種東西不能夠強求的,認清自己很重要。”
比如畫畫,不能夠強求。
倪希又垂下眸看着江肆桌子上那幾張凌亂的草稿紙,還有些簡筆畫,依舊慘不忍睹。
辣眼睛啊…
這話裏話外的,江肆那麼聰明,自然也明白她的意思。
“你這是嫌棄我畫的畫?”
語氣有些涼,聽在耳裏有些瘮得慌。
“沒有沒有,挺好的。”
察覺到了危險的來臨,倪希連忙擺擺手。
該認慫還得認。
“那畫呢?”
江肆不喫她這一套,直接攤開手看着倪希。
他總覺得,他畫了一節課的小人兒現在估計不知道已經在哪個犄角旮旯裏躺着呢。
懸,很懸。
“畫啊…”
倪希沒想到他會要看,她不着痕跡地瞥了眼垃圾袋,思考着該怎麼把它給拿出來。
難不成當着江肆的面把它從垃圾袋裏掏出來?
可是…
剛纔沈思渝悄咪咪地吃了小辣魚,包裝袋丟進去了,現在那張畫估計染了色。
掏出來貌似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