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這個週末我生日,你要不要一起參加我的生日會?”
其實每年韓璇的生日都會邀請江肆,無一例外都會被他拒絕。
可韓璇是誰啊,從小到大天之驕女,偏偏對江肆一見傾心。
算得上越挫越勇,就算江肆不答應,那也得讓整個臨沂大學的人都知道,江肆是她韓璇看上的人!
“不去。”
江肆惜字如金,直接從韓璇身側繞過,徑直離開。
“你一定會答應的!”
再次被拒絕的韓璇,有些失落,到很快就恢復了鬥志,在他身後大聲地喊了一句。
江肆依舊選擇無視,直接離開。
下午和導師把程序上的漏洞補上後,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天色微暗,導師接了個電話,和江肆說:“我老婆給我打電話了,我得回家。”
言語中,說不清的甜蜜開心。
江肆應下,然後點頭準備離開。
“對了,江肆。”導師忽然喊住他,然後繼續說,“後天就是新生報道的日子了,你記得去接一下啊。”
“有事,沒時間。”
江肆看着導師,果斷拒絕。
他的時間,除了花在工作上,那便只能夠給小奶包。
其他人,不配。
所以,拒絕得很乾脆。
聽他這話的語氣,但是嘆了口氣,也無可奈何。
誰讓江肆是他最喜歡的學生,雖然還是本科生,但已經能夠和他開始準備研究生的實驗課題。
“那行吧。”
導師妥協,但又忍不住多說了一句。
“不過你都大三了,也不一定時間都得花在工作和學習上,談個戀愛不也行?我看那個什麼校花韓璇,她……唉唉,江肆你別走啊,聽我說完……江肆…”
“啪…”
導師看着實驗室的門發出清脆的響聲後,果斷地選擇閉嘴。
這孩子,脾氣還真是大。
出了實驗樓,江肆準備直接回宿舍,但是剛走到宿舍樓底下時,又看見韓璇在那裏站着。
煩得緊,江肆索性轉身離開。
也沒想好去哪裏,在校園裏亂晃悠,準備自己去解決晚飯的時候,接到了江煥的電話。
餐廳內,江肆雙手抱胸,一臉無奈地看着江煥。
“有吵架了?”
江煥面前擺了一箱啤酒,全部都已經打開,然後拿起一瓶就對嘴灌下。
喝完後,江煥把酒瓶重重放在桌子上,發出一聲悶響。
好在桌子是木製的,否則估計得廢。
江煥嘆了口氣,開始絮絮叨叨同江肆倒苦水。
“你說她怎麼這樣啊,上次暑假的時候,明明說好只要我表現好,這個學期就和我在一起,結果一轉眼,我就看到她和林承奕走到一塊兒。”
“我也問她,她還說我想多了。”
“我也不想想多啊,都快四年了,她還沒有同意和我在一起,又喜歡過林承奕那小子,我能不擔心嗎?”
江煥絮絮叨叨說了這些話後,江肆算是聽懂了他這次不遠千里跑來臨沂的目的。
和沈思渝吵架,然後買機票跑來臨沂找自己倒苦水,然後等沈思渝找不到他,氣也自然消了,然後再去哄沈思渝,兩個人又自然而然好了。
江肆搖搖頭,這是今年第三次了。
不過雖然吵吵鬧鬧,但江肆還是很羨慕他和沈思渝之間的感情。
“別吵了,沈思渝喜歡你,不過就是礙於面子,兩個人好好說一下就行了。”
江肆伸手按了一下太陽穴,對於他們每次吵架的套路,自己已經爛熟於心。
就連勸人的話,也懶得變。
江煥又絮絮叨叨說了一堆,多數都是江煥說,江肆靜靜地聽着。
說到最後,江煥有了醉意,說起話來也口無遮攔。
“哥,你還在等倪希?”江煥抱着酒瓶,看着這些年愈發沉默的江肆,“她要是再也不回來了,你怎麼辦?”
這話其實說得很委婉,因爲江煥也知道,倪希不回國,很可能意味着什麼。
“她會回來的。”
江肆垂眸,神色淡然,伸手碰了一下掛在胸前的戒指。
把它握在手心時,才能夠感覺到那麼一絲絲的暖意。
當初江肆和倪希約定好的是三年,可如今已經快要第四年了,倪希依舊了無音訊。
爲此,他們幾個已經默認倪希已經……
就連沈思渝,從父母那裏都不能夠打探到一絲一毫倪希的信息。
只要一問,迴應她的只有沉默。
也只有江肆,依舊守着。
守着他這個沒良心的小女朋友回來找自己。
江肆其實早就想得挺開的,小奶包回來,他們結婚。
小奶包不回來,他最多就這輩子單着了。
又能怎麼樣呢?
如果不是答應了小奶包,江肆想,自己恐怕都爲此能夠堅持到現在。
他想去陪她。
很想很想。
可是答應小奶包的,他也不能失言。
三年之期已到,如果不是對小奶包的承諾,任誰也攔不住江肆想殉情的決心。
四年前天台上,倪希答應了他的求婚,同樣也要江肆答應她一個要求。
那就是,好好活着。
因爲倪希真的很怕,怕他的少年會因爲自己,而放棄這個世界。
也是因爲有了這個承諾,江肆這幾年一直都有在認真學習,努力工作。
他得爲自己和小奶包的未來做打算啊。
“這個暑假,有信息嗎?”
真的是藉着酒勁,江煥纔敢問這個問題。
放在平常,他怎麼也不敢這麼問出口。
聞言,江肆苦笑一聲,然後拿過放在桌子上的啤酒,猛灌一瓶。
纔開口說道:“我找了整整兩個月,還是沒有找到。”
在高考結束後,江肆曾去過醫院,想要找倪希之前的主治醫生,然後問他倪希的蹤影。
可以那位主治醫生嘴巴很嚴,無論江肆如何哀求,也沒有透露半句。
最後,江肆只得忍辱負重,去找江牧,他的父親。
因爲江牧是本省的腦科專家,而倪希的主治醫生,是江牧的師弟。
如果有江牧出馬,或許就能夠得到一絲消息。
爲了倪希,江肆願意放下心裏的恨意,去找江牧。
甚至,跪下求他。
對於江肆的愧疚,加上年紀愈發大,江牧也想要家庭的溫暖,所以替江肆開了這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