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我就是她的男朋友,也是她未婚夫,我們是求了婚換了戒指的。”
說完,江肆直接牽着倪希的手往學校的方向回去。
全然不顧身後依舊在歇斯底里大口咒罵的韓璇,和其他目瞪口呆的喫瓜羣衆們。
到學校門口時,江肆突然頓住,半騙半哄地開口:“小奶包,我們今天不回學校了好不好?”
他還有好多話想要和小奶包說,要是回了學校,待會兒門禁時間一到,他就得和自己的女孩兒分開了。
捨不得。
“去哪兒?”
倪希眨了眨眼,沒有半分猶豫開口問。
“我們的家……”
說罷,江肆牽着他的小姑娘,去了他爲她準備的家。
自從上了大學過後,江肆就一直在賺錢,雖然說他家底殷實,根本就不需要爲以後的生計發愁。
可是江肆並不打算靠家裏,他想要靠自己的能力,給小奶包一個穩定而美好的未來。
幸運的是這幾年互聯網行業發展迅速,江肆當初選擇計算機有一大部分原因也是瞄準了這個新興行業的良好發展勢頭。
這幾年大大小小比賽的獎金,以及他在外面接的私活,足矣讓他在臨沂買下一棟屬於和小奶包的公寓。
“這房子,你自己買的?”
倪希看着眼前的小區,有些啞然。
怎麼說她也是從小在臨沂長大的,自然知道這地段的房子究竟有多昂貴。
“不相信我有這能力?”
江肆笑着點頭,右手攬着她的腰肢,打開門走進公寓。
倪希走進來,打量着公寓裏面的佈局和陳設。
看得出來,這套公寓應該是新購置的,所以裏面有許多傢俱還沒有來得及更換。
客廳中間放了好幾個大箱子用膠帶封着,倪希走了過去用手在箱子上拍了拍,看着江肆:“這是什麼?”
“原本打算這個週末過來把公寓佈置一下的,這裏面都是買的一些生活用品。”
江肆走過去,握着倪希的手,拉着她坐在了沙發上。
“原本想着等你回來就直接帶你過來,但你這小沒良心的瞞了我這麼久~”
江肆伸手在倪希的鼻子上輕輕地颳了一下。
都已經回國一個多月了,結果還能忍到今天才過來見自己。
哦不,還不是她過來的,是自己發現的。
嘖。
真是個小沒良心。
兩個人幾乎一夜未眠,坐在沙發上開始說着這四年來發生的點點滴滴。
當初倪希出國治病,一開始的時候都很順利,手術大大小小做了十幾次。
等到第三年進行最後一次手術的時候,倪希覺得自己挺過來了,想着這場手術結束後,自己就可以回國去找江肆了。
可是偏偏就這一場手術,卻失敗了。
倪希陷入到了重度昏迷當中,足足搶救了三天三夜才醒過來。
這樣子的情況,奶奶自然不會允許她回國,治療方案有隻能夠重新修改。
等到倪希身體好不容易恢復過來,可以具備回國的條件後,奶奶才鬆口。
至於報考臨沂大學,倪希是特招進去的。
因爲按照她現在的狀況去報考高考估計也來不及了,倪希想要迅速地夠見到江肆,想和他上同一所大學,那麼走競賽這條道路無疑是最迅速也是最簡潔的。
雖然競賽這條路也不好走,尤其在國外,她只能去參加那種世界性的競賽。
世界性的高中數學競賽題難度很大,倪希多數時間只能在醫院的病牀上躺着,閒暇之餘就刷着競賽題。
記得第一次去參加的時候,倪希在半決賽的時候就被刷了下來。
等到第四年身體康復過後,倪希幾乎是下了狠勁,除了休息時間,其他都在刷題。
在競賽當中獲得了前三的好名次,所以作爲特長生直接給招進了臨沂大學。
然而等她真的到了臨沂時,卻又有些害怕。
害怕自己因爲超過了期限,江肆就會不等自己了。
以至於回國已經將近一個月,她都沒敢去找江肆。
該怎麼說呢?
倪希原本該是那個明媚燦爛的女孩,只是身體上的病痛讓她那顆懷揣着諸多心事的心有些疲乏。
她也會擔心自己的傷會不會再復發,那個時候自己還會不會有現在這樣的好運氣,一次又一次在鬼門關前醒過來呢?
而江肆,他真的會一直等自己嗎?
倪希那一點點自信在這日復一日的病痛折磨當中逐漸消散。
就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不想要自己,血濃於水的感情都如此,江肆,他會等自己嗎?
倪希不知道,所以不敢輕易出現在他面前,只得一點點試探的融入他的世界。
在她得知自己的男孩兒以全國理科狀元的好成績進入到臨沂大學時,倪希心底油然而生的自豪感充斥着她的心臟。
到隨之而來的,又是無盡的惶恐與不安。
在高中的時候許多人都害怕江肆,因爲他打架不學無術。
可是後來的江肆是那般的耀眼,他收斂了所有的壞脾氣,乖巧安心的待在校園裏。
他的身上不再有那些令人害怕的氣息,反而有種想要吸引人不斷靠近的魅力。
“江肆,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倪希窩在沙發裏,把腦袋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
“在兩年半以前,6月8號下午,英語考試結束鈴聲響起的那一刻,你是我的女朋友。”
江肆重新將她攬入懷裏,聲音纏綿而緋側。
“而在今天,當我拿出那枚戒指過後,你就必須得兌現當初的承諾。”
嫁給我…
所以……
“現在的你,是我的未婚妻。”
江肆補了一句,又重新將倪希抱到懷裏。
思念入骨,一朝得以相見,總覺得是大夢一場,怕這場夢的盡頭又是一場空。
倪希任由他抱着自己,心裏那點兒不安,也算是徹底消逝了。
只是兩個人確實有將近四年的時間沒有見到,最初的玩笑話語過後,倪希忍不住紅了眼眶。
在國外的這幾年裏,醫院的病房永遠是白色的,沒有一點兒生機,就算奶奶每天會給她牀前放上各色的鮮花,也掩蓋不了她那顆荒蕪的內心。